「对啊,我老哥如果不表态,妳就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不用避不见面,就像对一般朋友一样。偶尔呢,就跟我出去,或者跟其它男同学、男性朋友出去。」何能开始献计。
「可是我没有什么男同学耶。」童年很认真的考虑这个建议。
「没有也没关系,就让他以为妳有。让他以为妳开始会注意其它男人,让他以为妳的目光不再只会单单的注视着他,追逐着他。妳就用平常心对待,如果他真的喜欢妳,对妳有感情,那么他就该有所表示啊!」老哥,希望你知道我这样出卖你时,别扒了我的皮啊!
「嗯,你这个建议不错。我心情好多了,何必期待太多呢?反正我就按照我原来的计划,准备我的新工作,不要再去钻那种牛角尖了。」那种苦苦恋着一个人的感觉太苦了,地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
如果何德还是没有表示,也无所谓了,就算她还是爱他,她也不会再去当主动的那个人了。恋爱是要两个人一起谈的,她唱太多独角戏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么我祝妳成功,希望妳早日成为我大嫂。为了巴结我未来的大嫂,我看我就请妳看电影好了。」何能拿起桌上的帐单去结帐。
童年一笑,从皮包里掏出钱来先把早餐钱付掉。「既然你要请看电影,这一摊就算我的。」
何能笑着摇摇头,没辙地摊了摊手。
这女人的意志力实在满坚强的,跟她争辩一点意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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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何德很闷。
闷到不行。
连着几天,童年都躲着他,让他找也找不到人,数度扑空。
她妈妈不是说她跟朋友出去,就是又跟何能出门了。而他老妈更是气人,见他找不到人的僵硬脸孔,居然笑呵呵地说:「我说何能这兔崽子可真行,你老是摆那死人脸给童年看,我想说这不想要童年当我媳妇是绝望了,没想到现在可好了。呵呵呵……」
那笑声是那样得意,又那么的意味深远。何德闷不吭声,但一嘴钢牙都快要咬断了。
那天跟她去山上,让他更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对于童年,他是再也回不去那种所谓兄妹的感情。但情人的关系对他太陌生,他还需要一点时问去适应。可瞧瞧那丫头那忙着撇清的模样,他满肚子就是气。
当时他是还没想过要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感情,毕竟一公布,两家随之而来的关爱眼神绝对是一种压力。可是既然跟她在一起,他多少有这种体认了,早公布晚公布,不都是一样吗?
结果他一肚子的闷没处发,一回到市区童年又吵着要下车,他一火大就真的停车了。
他绕了一圈又回去,想不到却看到童年上了何能的车。
何能是怎么找到她的?
没想到这闷无法解决也就罢了,童年居然连着几天都往外跑,让他下了班都找不到人。
今天也是,他老早下了班回家,对面的房间依然暗暗的,他不用过去也知道童年还没回来。
一直到吃过晚饭很久了,他计算机里面的研究数据在程序中跑了无数遍,他所有该处理的公事都弄完了,依旧没等到她。他气结,终于投降似地拿出手机要打给她,没想到电话就响了。
「老哥,你救救我啊!」是何能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为难。
「你又干了什么事?童年跟你在一起吗?叫她听电话。」打来得正好,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话说清楚。
「她……喝挂了,恐怕没办法听电话。」何能的声音听起来更为难了。
「你让她喝酒?!」何德拍桌而起,连电话那头的何能都听到了。
「你先别忙着生气,我晚上还有约,现在快来不及了,你能不能来接她?刚刚她还说要自己搭车回家,我觉得这样不……」
「你在哪里?我马上到。」何德咬牙切齿道。
「在和平东路的K19。」何能硬着头皮说,开始考虑是不是要落跑。
「在我到之前你要是敢离开,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何德自然知道自己弟弟在打什么主意。
「好啦!」何能苦得很,想逃又不能。老哥生气很恐怖的,说不定他会被揍一顿。唉,他们两个吵架到底干他屁事,为什么他得当人家的垃圾桶兼出气筒?
何德一挂掉电话,立刻拿起车钥匙下楼去。
「何德,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啊?」连亚琳看到他出声问道。
「没事,很快就回来,妳先睡。」何德铁青着脸出门,将车子飞快地飙至位于和平东路的K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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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她喝了多少?」看着趴在桌上睡觉的童年,何德忍住怒气问。
「哪有多少啊?才两杯调酒,我怎么知道她酒量那么差,可能是喝混酒的关系吧!」
何能苦着脸看老哥扶起童年,尽管脸色很难看,他的动作还满小心的。
「这笔帐改天再跟你算,先走了。」何德将童年横抱起来,直接带出店门。
没几分钟,他就将童年安全送回家了。
他背着昏昏然的童年,才从她皮包找到钥匙打开大门,蔡秀情就下楼来了。
「唉啊,这丫头怎么了?」蔡秀情担心地看着何德背着童年进门。
「没事,只是喝多了。童妈妈,麻烦妳给童年泡杯浓茶,我带她上去。」何德交代着。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茶我等等送上去。」蔡秀情搞不懂这两个小孩到底在干么,干脆都不要过问。
何德将人送上楼,往床上一放,随即转身进浴室帮她拧了把热毛巾。他用热毛巾把她的脸擦了擦,童年这才悠悠转醒。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喝得很醉,主要是这两天睡不好,加上刚刚又喝了一点酒。不过在车上睡了一下,现在感觉好多了。
「你怎么会在这边?」童年一看到他就一阵委屈,差点眼眶红着就要哭了。
何德叹了口气。「妳为什么又喝酒了?妳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万一今天在妳身边的不是何能或我,妳以为自己会很安全吗?」
「你干么又骂我?我是跟何能在一起,又不是别人。」童年被骂得有点心虚,却又不甘心这样乖乖被念。
何德生气的瞪她一眼。「只要不是我,其它的男人都叫做『别人』,包括霍何能在内,这样妳懂了吗?」
这女人忒地过分,这几天都跟何能混在一起,他都还没找她算帐,她居然还这样理直气壮的,气死他了!
童年被他这一吼反而安静下来了。
他说的是那个意思吗?除了他之外,其它的人都是别人。这是说他们两个的关系非比寻常,只有他是自己人,其它人都是「别人」喽?
「你明明就后悔跟我在一起,还说这种话。霍何德,你要是不喜欢一个女人就不要说这种暧昧的话,会被误会的。」她皱起眉头骂他。
何德的眼底都快喷火了。「什么叫做后悔跟妳在一起?什么误会?是谁明明跟我在一起,还要骗家人说跟朋友出去?妳跟朋友出去都会上床做爱的吗?妳说啊!」比大小声谁不会,居然还那么理直气壮。
「你没有后悔的话,干么还摆一张臭脸给我看?」她心里开始感到有点惊喜,难道他没有后悔跟她发生关系吗?
「因为我不爽妳说得好象我见不得人似的。」何德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居然跟她坐在床边讨论这种后不后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