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是介武就在眼前,正好让他有一个出气的机会。
「你来做什么?」沉世杰口气很冲的质问。
是介武耸耸肩,没有回答。
不认为有把他来这里的目的告知沉世杰的必要,所以没有回答。
然而,他无谓的态度让沉世杰大怒!
「来看看宋氏集团是如何蓬碧生辉的吗?我想你这一辈子都无法靠实力走进来这里吧!」
「呵。」是介武闻言只是笑,依旧没有回答。
真有趣,想不到能遇到这么好玩的事情,待会一定要说给宋允达听听,看这个沉世杰是吃了怎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他?
不会他倒很想知道这小子狗嘴里能吐出多少刻薄无知的话。
他感兴趣的双手环胸,等他继续说。
「我实在不懂,蓓儿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沉世杰不屑的撇了撇嘴。「不会是个小机师而已,凭她的条件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却偏偏挑上你。」
要不是还想继续看他要宝,是介武真会大笑出来。
「你说的条件比我好的男人,不会是在说自己吧?」他故作不解地问。而且音量不大不小,刚好让经过他们身边的职员也都能听见。
虽然不能大笑发泄,但一点点的刺激,倒是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笑」果。
「你别得意的太早!」沉世杰被激怒了。「蓓儿不会是一时被你迷惑,等我哪一天在工作上大有表现,总裁一定会对我另眼看待,到时候,你以为你争得过我?」他自负道。
「噗!」是介武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沈先生,相信我,我一点想跟你竞争的意思都没有。」他一脸真诚地道,见沉世杰露出满意的笑,他马上接着说:「因为根本没有必要,蓓儿一开始选择的人就是我,我不需要跟任何人竞争,当然也包括你。」
「哈!你以为像宋蓓儿这种家世好的女孩子,能自己选择夫婿?只有『门当户对』的男孩子才有追求她的权利。而且我得提醒你,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我和蓓儿的相亲宴上!」沉世杰极尽羞辱之能事,明示他才会是最后赢得宋蓓儿的人。
是介武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意思呢?
唉!不就是说宋氏夫妇对他的感觉不错,才会安排他与蓓儿相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说来,宋伯父、宋伯母对你印象很好,像看准女婿一样,常常邀你到宋家坐坐,陪他们两老聊天喽!」是介武微笑道。「你说的对,就算蓓儿不喜欢你,但宋伯父、宋伯母中意你,待你如同自己的儿子,唉!那我还真是在这一点输给你了。不会,不知道你去过宋家几次呢?」
是介武丢出的问题像重重的拳头,把沉世杰打得头昏脑胀、眼冒金星。
从那回相亲饭局到现在,没听父亲说总裁和总裁夫人提起过他,而相亲那天蓓儿跟着是介武先走,总裁也没有反对,甚至还对他说有空到家里坐坐。
而自己陪着他们夫妻和宋允达吃完那顿晚餐,他们连客套的说改天请他到家里喝茶也没有,就直接说再见的离开饭店。
沉世杰如大梦初醒。原本根本没人把他看在眼底,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
不会,天生的傲慢让他低不下头,既然他得不到,那么他也不会让对方轻易得到手。
「哼!就算我当不了宋家驸马,也改变下了你那上下了台面的身分,蓓儿总有一天会受不了上流社会的耻笑而离开你。」
「别把你的肤浅套用在别人身上。」是介武打了个呵欠,无聊得快要睡着了。
还以为能把杰哥气得失去冷静的沉世杰,会有多大的能耐,原来不过像是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耍赖撒泼而已。
唉,真是令人失望,不玩了!
「我与蓓儿之间的感情发展还轮不到阁下来关心,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非常幸福,而且计划结婚,到时候不妨来西班牙参加我们的婚礼。」他准备结束这一场无聊的闹剧。
「哈!如果你能给得起蓓儿一个与西班牙皇室相同排场的婚礼,我自然会到场观礼。」沉世杰挖苦。
或许别人很难办到,但是这对是介武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早在二十岁时,与西班牙王子在Castle森林的镜湖裸泳时,就已经被警告过,不论他未来的妻子是谁,婚礼一定得照比皇室的规矩来。甚至威胁如果他敢私下公证,逃开世纪婚礼的麻烦,那么他会与他决斗。
「到时候我不会忘记把喜帖和机票寄给你的。」是介武微笑。
「嘿,大家听到了,这位是先生,伟大的是介武先生。」沉世杰嗓门拉大,让大厅里的人都听见。「我们宋氏集团公主的未来驸马,承诺会给我们公主一个别开生面的婚礼--西班牙皇室婚礼,我们能在有生之年期待世纪婚礼举行吗?」
「怎么不能?」反问的话来自总算下楼迎接贵客的宋允达。
「一个西班牙籍机师能举办皇室婚礼?哈,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沉世杰讥讽地笑道。
「沈经理,祸从口出这句话你应该不陌生才是。」宋允达危险地瞇起眼。
「欸,小事一桩,当成笑话看看就成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介武拍拍已然动怒的宋允达。
他一点也不也想把自己未来会继承封勋的事,告诉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当然他不是怕,而是觉得没必要。
争一口气,又何必呢?他现在只觉得同情沉世杰,唉!只有毫无实力的人,才会做无谓的争执。
「你这家伙还挺豁达的嘛。」是介武的不计较让宋允达讶异。
「我不喜欢和人在无聊的事情上争辩,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听他的挖苦,我倒觉得松屋的演示文稿比较吸引我。」是介武原本想耍弄沉世杰的心情没了。生命就该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而不是和讨厌的家伙浪费宝贵的时间。
「松屋的演示文稿?」沈世杰在宋允达开口之前大笑。「是介武,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一个门外汉想插手松屋的企划,简直是可笑。」
身为企划部经理,他当然知道这个由宋允达一手策划主导的企划案,而一提到松屋,就勾起了沉世杰的旧恨--
当松屋打算修建的消息传出,宋允达便积极的筹备,并挑选优秀的企划部人员和各部门优秀人材进行这个Case,而他在挑选企划人员时,并没有挑挂名企划经理的他,反而选了企划部的两名主任,让他面子挂不住。
这让沉世杰记恨在心底,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讨个公道!
「这么厉害,让你看出来我是个门外汉。」是介武笑道。要不是门外汉三个字让他感兴趣,他才懒得理会他的疯狗乱吠。
这家伙口气酸溜溜的,不会以为他是靠着裙带关系才能参与松屋的企划吧?
如果他是这样想的……呵!他不妨要弄两下。
「除了靠关系以外,你以为你有实力能参与这个案子?」沉世杰不屑地崞声,摆明了要他在公司所有同事面前出尽洋相。「谁都知道宋经理身边只有菁英人材,凭你?哈,除了靠关系之外,还有别的理由吗?除非你是松屋的负责人。」
「呵!挺不巧的,松屋正好是我父亲的产业之一。」是介武笑嘻嘻的说。但他笑得太痞了,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
宋允达摇了摇头,并不打算介入这两个男人的战争,虽然胜负早已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