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有弄疼你吗?”他半支起身子,停止了嘴上的工作。
她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羞涩地摇摇头,“没……没有。”
“你是在安慰我吧,怎么会不痛呢?”他看上去有些沮丧。
“不……不是,只有一点……一点点。”她结结巴巴地说着,只顾想着要如何改变话题,完全没发现他眼中浓浓的笑意。
“今晚的圣诞化装舞会我们参加吗?”她问。
“你想参加吗?”他反问。
看来话题改变得很成功,她愉快地回答,“当然想,我早就想好了,要扮成清朝的格格,在摄影楼那边刚好有这种服饰。”
“就是头上顶着笨重的帽子,脚下踏着三寸金莲的那种格格?”他翻身压住她。
“嗯。”
他笑着摇头,“免了!我可不想看到你摔得鼻青脸肿。”
“你敢小看我。”她不依地捶了他一下。
“祖儿。”他将她的小拳头合入他掌中,很慎重地问道:“你还记得昨天我是怎么到你房间的吗?”他很想知道答案,也很需要答案,可是祖儿那迷茫的样子让他心头一紧,“你不记得了?你做了个恶梦。”
“恶梦?”她很努力地回忆,依然一无所获,望着满脸忧心的定逸,祖儿不安地说:“你说我会不会有病?”
他也觉得她似乎患有健忘症之类的病,或许带她去看看医生比较好一些,至少可以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他的提议,她更加担心,一连串胡猜乱想自她口中进出,“看病?什么病?难道我有神经病?我会不会真的有……”
“神经病”三个字外加她的猜测,通通被蓝定逸含到了口中。他本来就已经很担心了,她却还要说这种无聊的话来吓他,该好好惩罚她一下。狠狠吻住她,直到她真的急需空气时,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一个小小的吻引得她气喘咻咻,再来还得了?她在他身下移动身子,企图逃走,换来的却是地更猛烈地唇舌攻击,他的双手在她身上引燃火焰,让她全身无法自持地颤抖。
她惊喘道:“我想要……”
“我给你。”
再度吻住她的红唇,以行动彻底地证明,他有多爱她……
祖儿的本意并非如此,她想要的是立刻去医院看病,然后再去摄影楼换好格格服装去参加舞会,她答应了袁诗云一定会去的,但现在……唉!算了,反正离舞会开始的时候还早,他们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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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苏水的味道弥漫在医院的空气中,庞祖儿不安地与蓝定逸并坐,等待她的检查结果。
她好害怕,怕自己真的有事。
为她做检查的医生——心理谘询科的李主任终于来到了两人面前,他刚坐下便开口说道;“庞小姐患的应该是选择性失忆症。”
“那是什么?”俩人不解地异口同声问李主任。
李主任很耐心地为他们解释了何为选择性失忆症。
“这是一种心理障碍。患这种病的病人,通常是受过很大、很强烈的打击,造成不敢去面对事实,于是选择了忘记。久而久之,便形成将不喜欢的事忘记的习惯,更甚至,患者会在某些方面变得很糊涂。”
看来李主任分析得很透彻,祖儿就是个很典型的例子,她通常是健忘的,对于她不喜欢的事,更不会有半点记忆。其实这也不错呀,如果人人都忘记自己不喜欢的事,世界上就不会有仇恨,只会有快乐,但这是病态,蓝定逸绝对不允许他的祖儿不健康。
“有治疗的办法吗?”
“当然有。”李主任答道:“本来催眠疗法是最有效的,可以在患者进入催眠状态时,得知是何事刺激过她,但庞小姐……”
“她怎么了?”定逸握紧了祖儿的手。
“她……”
李主任的话末出口,便被祖儿接着说了下去,“我不适合做催眠疗法,那对我不管用。”一想到刚才李主任亲自对她实施催眠术,却始终无法使她进入催眠状态,她就有想哭的冲动,自己有病治不好了,怎么办?
李主任也叹了口气,看来只好用其他的治疗方法广庞小姐的病暂无大碍,只要平时多激励和鼓舞,勇敢去面对过去。两位不用担心,你们可以先回去,下个星期这个时间,蓝先生再带她来复诊。”
“好的,谢谢你。”定逸起身与李主任道谢后,搂着祖儿走出诊疗室。
催眠术不适合她?他可不这样认为,至少昨晚她就表现得很好。或许今晚,他可以试试用催眠术去了解她的过去。
两人走过医院的大厅,很意外地遇上了欧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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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儿一见到这个“不爱干净”的人,显得很兴奋,毕竟他是定逸的朋友,通过他可以多了解一点定逸的事。
“你真的没回法国?”她笑着问孝天。
如果他回了法国,她还能在这里见到他吗?这话惹得欧孝天伸手想捏捏祖儿的鼻子,她真是太可爱了,这种废话也问得出来。但他的手却在碰到她的前一秒,瞥见定逸射过来的目光,那种加了冷冻剂的目光,让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你没事吧?”祖儿发现了孝天的不对劲。
定逸没给孝天一个正眼,他拉着祖儿向医院外走去,“别理他,他不会有事。”
“谁说我没事?”孝天追了上去。
“有事?”定逸意味深长地望了孝天一眼,继续向前走,“是不是风流到中了标,所以才到医院来救命?”
庞祖儿这一次反应倒是挺快,她随即便明白了蓝定逸的话意,噗啄一笑,笑倒在定逸的怀里。
孝天听到把的话,吓得踉跄了好几下才稳住脚步,他简直不敢相信,定逸居然会开玩笑,而且还是那种一鸣惊人的笑话,看来爱情的力量不可小观。真是笑话,他也有会中标的一天?绝不可能。
孝天心平气和地说道:“定逸,美人面前,你太不给我面子了,我可要申明,我的身体好得不得了,到医院来是给曾叔取降血压的药。而他正在摄影楼等你们呢。”
“曾赫明?”定逸皱眉,他怎么会和曾叔扯上关系。
祖儿也觉得很奇怪,“曾老头在摄影楼等我们?”
“对呀,曾叔就是曾赫明,我在法国时认识他的。”欧孝天先回答了定逸的问题,再向祖儿解答,“他知道,你今天一定会回去借今晚参加化装舞会的服装。”
“他还真是麻烦。”祖儿嘟着嘴,一脸的不快,曾老头一定是见无法说动他们去摄影楼,所以想来个守株待兔。他想得美,大不了不扮格格,她绝不回摄影楼。她挽上定逸,“我们不去摄影楼。”定逸笑着点点头,“0K,我们先回去。”
“不行!”孝天身影一闪,快迅挡住两人的去路,“实话告诉你们,曾叔根本不在摄影楼,他的高血压犯了,在家休息呢。”
“真的吗?”曾赫明的血压一向很高,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祖儿才会动了心,更何况她真的很想穿那套格格装。
蓝定逸轻易地看穿欧孝天的谎话,他拥着祖儿向旁边一让,“别信他,他没一句是真话。”
“可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真。”祖儿对着定逸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