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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老二打了个寒颤,“只怪丫头命苦在这时候出生,但若非‘天记赌坊’与‘飘香苑’是同个主子经营,愿收她抵债,这事儿我也不知该如何善了……”

  “将女儿推入火坑便算善了吗?”出声音的是云行止,趁牛老二不备之际,他出手夺过婴孩,送回哭泣的牛嫂怀里,冷声道:”即便孩子是你生的,你也无权将她卖给别人。”

  “你是什么东西?”牛老二火冒三丈,“凭什么插手管我的事情?”

  “在下什么都不是,”他气定神闲的,“只是个好臂闲事的人!”

  天记睹坊大当家范问天皱着眉头望向眼前一脸刺髯,未发一语却有着迫人气势的壮硬男子。他身旁站着畏首畏尾的赌坊常客牛老二,后面则跟了个手中抱着婴挟的妇人和一个纤巧秀丽的女子。

  瞧对方模样,许是来帮牛老二这只赌鬼清偿赌债的吧!只望这家伙身上可别少带银两。

  “敝人范问天,天记赌坊大当家,尊驾如何称呼’”来者是客,范问天问得客气。

  “云!”云行止并不多语。

  “云大爷。”范问天神色自若,“管事说你有事找我?”他瞥了跟一旁面色畏缩的牛老二,“阁下光临是为了牛大爷吗?”

  云行止开了口, “为想偿清积欠贵赌坊的债,牛爷和他妻子在街上起了纷争,只因他想将未足月的女儿送来抵债,在下看不过去,是以跟来瞧瞧。”

  “小本生意蔫不起拖欠,牛爷的还债方式是敞坊尚可以接受的解决方法。”范问天挑挑屑,“难不成云大爷对此事有意见?”

  “愿赌服输,欠债还钱,这点粗浅的道理在下还明白,我已私下壹明贵坊是向官府正式申请挂牌管理的赌坊,井非私营,这事儿官府恐怕也插手不了,只不过……”

  云行止静睇范问天,“方才小弟看过牛爷欠赌债的借条,几个月来,他原只欠贵坊一百两银子,但这会儿连本带利却变成了两百六十两,这利银似乎太高了吧?”

  “云大爷该清楚咱们小小赌坊,靠的就是流通现银过日子。”他看看两侧打手,”再加上这么乡伙计张口要靠赌坊养,这样的利银并不为过,若觉不合理,一开始牛爷就不该向敝坊借钱下在。”

  “这话没错,”云行止点点头,“错在牛老二没钱硬要赌,被逼死活该!”

  范问天愣了愣, “阁下难道不是来帮牛爷偿债?”

  他冷笑道:“我和牛爷非亲非故,更设那么多银子去帮个烂赌鬼,要我说,偿了这次,必有下回,他老兄心头蒙了猪油,看不清楚,反正日后还有三个儿于可以轮流拿去变卖。”

  呜咽一声,牛嫂开始哭嚎,她把希望全寄托在云行止身上,没想到……

  “云大爷!你行行好,救救我吧!”牛老二跪在地上磕头,一张脸哭得泪涕纵横, ”牛老二这回是真的彻悟了,你大发慈悲,救救毫牛一家子吧!”

  “既不是为了想帮牛爷,”见对方表明没钱还债,范问天换了个神情,“却不知阁下所为何来?”

  云行止笑了笑,“来赌坊自是来赌钱的。”

  他说得漫不经心,身后的宁宁却瞪大了眼,他身为捕头,这会儿却来同人赌钱?

  “若是如此,在下自是竭诚欢迎!”范问天口中如此说,却不敢掉以轻心,他看来非简单人物。

  “不知道云爷想赌什么?”他发问。

  “为省时间,就赌骰子吧!”云行止走到一旁睹桌前坐定,“赌单双。”

  范问天也不罗嗦,自庄家手中取过三粒骰子,搁在木制播盅里闽上盅盖上下摇晃,浅浅一笑,“那么赌注呢?”

  云行止自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捐在赌桌上,开口只说一个字,“单!”

  见他毫不考虑,气定神闲的,宁宁却已冒了汗。

  等范问天放下手中摇盅,众人屏息一望,三粒骰子毫不给情面,三、五、二加起来是个双!

  哎呀呀,宁电心头淌血,这男人不知道挣钱辛苦,如此浪掷!

  她心疼,云行止却不,他再连押了五个单,连同第一次全输了,共六锭银子让范问天轻松入袋。

  这会儿,宁宁总算能了解牛嫂哭嚎不止的心情,正想劝他罢手,却见他耸耸肩,笑道:“今儿个手气差,银于输光了。”

  ”既是如此,”范问天松口气,这男人给他好大的压迫感, “云爷已无现银,咱们今日到此为止,来日再奉陪。”

  “那可不成,这骰于已让我养了六个双,接下来肯定会是单了,这时候怎能罢手?”云行止浅笑。

  “也成!”范问天窃笑,或许是他太高估对方丁,一个人若一心沉迷着想要翻本,就不可能会是多么可怕的敌人! “云爷骑了匹白马来,这马会是个好价钱!”他望向门外的六月飞雪提议。

  “马不成。”云行止摇摇手, ”那马是个重要人物送的礼,不能拿来做赌住。”

  宁宁闻言松口气,听起来大毛熊还有几分理智残存,薯然间却听到——

  “小弟还有个顶钱的东西,范爷肯定有兴趣,这样吧!用我的女人当赌注。”

  “他的……女人?!”

  宁宁尚未回神,云行止已伸出手,一把将她推到范问天面前。

  ”瞧瞧这丫头,杏眼含春,长眉人鬓,唇如绛梅,脾气虽泼辣了点,但美如天仙,这样的美人儿可要比牛老二那未断奶的娃儿要好上百倍吧!”

  这家伙想做啥,她虽莫名其妙被赞了一番,但还没被哄得失去理智。

  “谁是……”宁宁怒火腾腾转过身正待开骂,“你的女人”四字却被云行止覆下的吻一口气挤回肚里。

  这男人竟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夺去她第一次的吻?!

  宁宁气得手脚发颤,尚来不及送上一巴掌,云行止慵懒低沉的噪音已悄悄在她耳衅响起,“想想可怜的牛娃娃,你不想救她吗?”

  教人也不能用这种牺牲自己的伟大方式呀?若能用眼神杀人,她早巳射出成千上万柄飞刃,刀口一致,射在他的心口上。

  “如果云爷当真愿意割爱,”范问天眼中泛亮,这丫头会是株摇饯树!“在下自是乐意,只是,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否电同意咱们这场交易?”

  摇钱树归摇钱树,太难驯服的野马还需要多考虑,他不想找麻炳。

  “既是我的女人,自然要听我的话!”众目睽睽之下,云行止将脸颊火红的宁宁拥入怀中。别人认定她是羞赧,他却清楚,她是怒火中烧,只要一个火苗随时可能引爆。

  可他云行止却是个喜欢玩火的人!

  他亲昵地摩掌她的发丝,在她耳略细语,于外入眼中,两人像是情人般的缱绻低语,可他自个儿知道,这样的举止无异火上加油。

  “是吗?我的小雷儿?”

  他说话时头微偏,除了宁宁,谁也没见着他眼中的威胁及警示。

  她明白他在办案,她是善良百姓,有义务配合!

  但……去他的配合!在他眼里她本就不是良民,而且恨他人骨,若想报复,不把握这时候还有更好的时机吗9她要大声呐喊,她要揭发他的伪装,她才不是他的女人,根本就不是!

  可是,云行止只不过投了个深情凝视,她的抗拒便在不自觉间融解,他的眼神似乎能勾人魂魄,她恍若中了蛊,也不明白自个儿是哪根筋不对,竟会傻愣愣应了声,是的!

  话甫出口,宁宁面色如土,她才真是那让猪油给蒙住了心口的蠢蛋,她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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