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佯装搭讪他就行了。当然喽,如果他的身边有女人,你可别玩火。”经两个女人指点,为了朋友,她只好暂时舍下名声了。
“他来了。”
“在哪?”
“那一个。”经彭紫铃指点,她望向来人。
“好,我上阵了。”
她整整服装后才向前走。见王维刚一个人坐在靠窗处,她藉机向他搭讪。
“先生,一个人吗?”
王维刚见她不但人年轻且气质不凡,虽有惊艳之感,不过他可是个正人君子,家有妻儿,也不敢做出逾矩的行为来。
“这位小姐,你看起来很年轻也很漂亮,不难找男友吧?我已经有家室了,不适合你的。”王维刚一开始即表明立场。
“你真老实,不如今日你我有缘,交个朋友吧?”她见他温文有礼,有心想和他做个朋友。
“好啊,很少女孩子和我有话题聊的。”其实王维刚人斯文、风趣,没异性缘才怪。
不一会有一名女孩也找上他来。
“悦美,来,我介绍你们认识。”他拉著悦美坐下。
“这位是刘艳雪,这位是我表妹罗悦美,她刚上台北来找工作,我表姨要我多多关照她。”王维刚一介绍,已解开刘艳雪心中的疑惑。
“原来是你表妹,真漯7d亮,我还以为是你的小女朋友呢!”
“误会,误会!我是个忠贞的男人,对老婆可是从一而终的。”从一见面开始,他即给了刘艳雪好的印象,加上谈话中在在可以清楚明白他是那种“我爱我妻我爱子”的模范典型。
“我相信你的人格。”刘艳雪真要感叹林叙娟命好了,有这种老公,还疑神疑鬼的。
而一直躲在暗处偷窥的季诺及彭紫铃,对刘艳雪竟然背叛她们与“奸夫淫妇”畅谈,深感不齿。
“喂!怎么会这样?”
“是啊!”
“这下该怎么办?”
“看艳雪怎么说喽!她应该不会对不起我们才对。”
“我是认为她不会,只是怎么会这样嘛!”
看他们三人在那有说有笑,而她们两人还在一边生闷气。
约中午,罗悦美先行离去,他们又聊了一会。
刘艳雪由王维刚口中得知罗悦美初来乍到即要忙著找工作、租房子,他担心老婆太累,所以才没告诉她,免得她烦心:也因此他一下班即往罗悦美那儿跑,一会忙房子的事,一会忙工作的著落,现在总算完全定下来,他也好把心搁在家庭上了。
两人开开心心交谈著,连戴威和凌访玥进来,刘艳雪也浑然不觉。
“刘小姐,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我们后面那桌的先生一直盯著我瞪,你认识对方吗?”刘艳雪经他一提,回头一看,迎上的是戴威冷冷的眼神,她立即回头。
“王先生,对不起,我先走了。”她才在想这下子她又完了,竟会在这碰上他,前不久他才警告过她,这下她该如何解释呢?
“他是谁?”
“他--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我们有关系就是。”
“我去替你向他解释。”他见刘艳雪神情慌乱,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怕什么。
“不了,不用了,再说他身边有朋友在,不用了。”她可不想楼子愈捅愈大,息事宁人,顶多回去受他一顿炮轰,过几天就没事了。“我先走了,王先生。”
“你保重,这是我的名片,改天介绍我老婆同你认识好吗?”
“嗯!一言为定。”她一离座,心中可是百味杂陈。王维刚若是知道她与叙娟老早熟识,可要大大吐血一番了。
季诺、彭紫铃见王维刚走掉后才匆匆离座。眼尖的戴威已认出她们是刘艳雪的死党,他心中的不满如湖中涟漪般不断地扩散。
“有熟人吗?”凌访玥老早察觉他的异样来,她也认出刘艳雪正是那天在观云楼所见到的女人。
“不算是。”他不想让凌访玥知道他太多事情。
“你很神秘。”
“吃饭吧!”戴威一语打发掉。
他的心神不宁全纳入她的眼中,若她没猜错,他们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每次有她出现的场合,他总是情绪失控。
而戴威心里则是想著下班后该怎么处罚刘艳雪的不听话。
※ ※ ※
刘艳雪在林叙娟家等她们。
“嘿!你出什么状况?这么坐立不安的。”
“出什么状况?他看见了,这下子看我怎么办!”
“他?你恩公吗?”
她点点头。她一直不敢告诉她们她的实际身分,怕她们会瞧不起她。她当了人家十年的地下情人,她的每一分一毛全是他供给的,她不敢对他表情,怕用情愈深伤害愈大,她要自己永远不能清醒,否则她必须承担与他分手的后果。她实在担不下来呀,她心给了他、人也给了他,甚至连青春也全付出在他身上了;她是不后悔的,抢短线总是必须冒风险。他不开口,她也不会去要求,只希望多待在他身边是一天算一天。
“你问出的结果是什么?”林叙娟问著正事,她可是急于知道结果。
“其实你也不用穷担心,我一接近他,他就立刻表明自己是有家室的人,我告诉他,我只是想和他做做朋友,并无它意,他才肯和我聊天。”
“可是半途出现的那个女孩子呢?”
“她是他表妹,从乡下来的。人家体贴,不舍老婆烦心,一个人担下为她找房子、找工作的重责,完全是一片好意啦!他怕你在家已够多事了,还要增加你的负担,他还说改天要介绍我们认识呢!若他心中有鬼,他敢吗?”刘艳雪一五一十全说了,她们三人才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起来。
“全是误会!”
“我就相信他不会。”一反先前一些狼心狗肺、负心汉、不安于室……等等负面的形容词。
因为她们的疑心,要她故意去搭讪他,现在可好了,阿威看到她同人有说有笑的,回去还真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昵!刘艳雪心里有事,一直坐立难安。
“阿雪,不如我们向他当面解释,你觉得怎样?”
“不了,反正他也不想让人认得他,我自己想办法就好了。”
“成吗?”
“不成也没办法了。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她这才叫了计程车回去。
※ ※ ※
一反常态,这天他竟还没回来。
她望著满桌佳肴等著郎君回来,那一夜,他却未归了。
她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睡著了。
戴威一回来,见到如此情景,以为她想求他原谅,基于男性自尊,他也不肯主动向她示好。其实他也不见得好受,他虽然未归,可是却是在办公室坐了一整晚,想了很多,想她将自己十年的青春交付给他,而她也不像别的女人吵著要名分、要珠宝、要房子等奢侈品,她一句也没开口要求过,她也不曾提过用钱,全是他自己三万、五万塞给她,她也不会推拒,只有一声“谢谢”,仿佛他们之间只有单纯一句谢谢做为他们的交易名词。
他将她抱往床去,他已受过腰酸背痛之苦,可不想她也如此。她一被抱起,即醒了过来,双手攀上他的脖子。
“你回来了……”
“嗯!你不上床睡,不怕著凉了?”
“我以为你会回来,所以在这等你,结果竟睡著了--”她也不敢继续接下去。“你却没有回来。”
他也知道她心中想些什么,他也不想这么,只是他昨天真是恼了,才会一夜不归。这十年来他从未有过不良的纪录,莫非他对这种偷偷摸摸的情事厌倦了,才会七年不痒,十年终究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