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欧阳海灵恨声道。
“荻莎,你的手伤好点没?”欧阳海灵盯着荻莎仍绑着纱布的手。树林内,翦寒会遇袭就是她安排的陷井——她先让荻莎带着自己的发簪去引翦寒出来,而她刚躲在暗处发射毒针,翦寒刺中的是荻莎而不是欧阳海灵。所以,当翦寒回到客栈找舒思萸时,舒思萸的手上没有半点伤。
“我的伤好多了,谢谢二宫主关心,二宫主……”荻莎显得愤愤不平地开口:
“宫主也真是的……二宫主的所作所为还不是为了玄瑶宫?他竟这样待你?”
“荻莎,不用说了。”欧阳海灵冷冷地道,乍见获莎的同时,一歹毒的计划已在她心底窜起。
“荻莎,我问你,你还肯不肯再帮我做事?”
“属下甘愿为二宫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获莎立刻回答。
“很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欧阳海灵杀气腾腾的脸上浮起莫测高深的狞笑——洛翦寒!我不会忘记因你而受的痛苦折磨,总有一日,我会连本带利地向你讨回来。
你等着瞧吧!
第五章
隔天一早,他们便离开客栈,继续赶路。
接近中午时,他们在一老树下休息并吃点干粮,趁舒思萸去取水时,翦寒问傲云:
“你一直带我们走水路,到底要去哪?”
“就快到了,”傲云胸有成竹地道:
“我已经知道洛前辈的下落,你看,这是我昨晚收到的飞镖。”
“昨天晚上?”翦寒一脸惊讶。
“没错,昨晚我不是叫你早点休息,我会守在你房门口吗?接近四更天时,突然有一飞镖射过来,我接住一看,上头绑一字条,你看。”
傲云将字条递给翦寒,只见上面写着:
欲知洛隐尘下落,速至神泉岛。
傲云望着她,“翦寒,你知道神泉岛在哪?”
“我不清楚。”翦寒摇摇头,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地名。
“我也不知道,但没关系,这是找到洛前辈及找到传国玉佩的唯一线索,一到河边我们就佣一艘船出海去找,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洛前辈的下落。”傲云坚定地道。
“这字条……”翦寒拿在手上,反覆地观看。突然,她取出打火石,顺手便将字条烧了。
“翦寒?你做什么?”展傲云大惊,想将字条抢过来。
“别紧张。”翦寒制止他的动作,取下发上的羽毛簪,拔下一根羽毛扔入火里——说也奇怪,熊熊燃烧的火势瞬间熄灭。
“我这羽毛簪是寒山冰漓所制的,”翦寒解释,“它可使极热之物瞬间冷却,你看。”
翦寒拨开灰烬,灰烬中竟出现一羊皮卷,她将它递给傲云。
“是神泉岛的详细地图!”傲云惊喜地道:
“你怎么知道字条中另有玄机?又怎知必须以这种方法才能拿到地图?”
“这种小把戏难不倒我小毒仙洛翦寒。”翦寒淡淡一笑:“看来,洛前辈为了通知你他的下落可真是费煞苦心,既要让字条顺利交到你手上;又怕自己的行踪外泄。所以才想出这种方法藏羊皮卷,他一定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太好了,有了神泉岛的地图,我们就可以马上去找洛前辈。”傲云欣喜地道。
“我们?你是说,你也要带舒姑娘一起去?”翦寒冷冷地瞄了正准备午饭的舒思萸一眼;她似乎专心地烤着野味,但翦寒知道——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舒思萸全仔仔细细地记入心底。
“你反对?”傲云意外地盯着她。
“翦寒,我知道你似乎不太喜欢思萸,但她真是一个很好很单纯的女孩。而且,她的父母是因我才……我希望你能接纳她。”
“够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要说了。”翦寒摇摇头,哪天她一定会被他气死……大笨蛋!该怀疑的人永远不去怀疑。
趁舒思萸去找清水时,翦寒迅速地取下羽毛簪内的解毒圣品冰晶玉,再打开水晶戒指,将冰晶玉和黑色小石放在一起,交给傲云:
“这你拿着。”
“这是什么?”傲云疑惑地接过水晶戒指。
“戒指呀,里面有冰晶玉可以解毒。”翦寒白了他一眼,娇嗔道:
“你呀,就是太容易相信人,哪天被人骗了都不知道。这个水晶戒指你带着,万一被人下了重毒,里面的冰晶玉一定可以救你。”
她已一并把黑色小石交给傲云了,希望有一天,他能从中发现找到传国玉佩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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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云马上找了条船,前往神泉岛。
翦寒一直冷眼旁观舒思萸的一举一动,她相信她一定会设法和玄瑶宫的人联络,她在等待她露出马脚的那一天。
这天黄昏,他们的船在一荒岛上靠岸,上岸去补给一些水和采些野果。
傲云和翦寒去找水源,思萸则留在船上准备晚餐。
两人走了没几步,翦寒突然回头往小船走。
“翦寒?”傲云唤住她,“走呀,咱们不是要去找水源吗?你要回船上了?”
“嘘,别说话,跟我来。”翦寒压低声音,拉着傲云无声无息地接近小船。
她回头对傲云道:“你一直以为舒思萸很单纯是不是?我带你看看,单纯的她现在在做什么。”
翦寒相信舒思萸一定会在今晚或明晚想办法和玄瑶宫的人联络,自他们搭船出海后,舒思萸尚未有任何动作。
她熬不了多久的——翦寒机灵的美眸一闪,如果她没猜错,舒思萸会在今天晚上的晚餐中又加入无痕断功粉。
无痕断功粉除了削减人的实力,也有令人昏睡的功能。
今晚,她就是要翦寒和傲云昏睡,以免破获她的计划。
两人慢慢地接近船,翦寒轻轻弄破纸窗,舒思萸正在熬肉汤。
“你看。”
傲云凑过来看,“思萸在煮汤呀,有什么不对的?”
“你继续看下去。”
两人一直盯着舒思萸的动作,突然,她由袖中拿出一暗包纸包,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入肉汤内。
翦寒转过头盯着傲云的眼。
他的剑眉纠结在一起,愕然道:
“那是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你终于相信,她不是你想像中的单纯了吧?”翦寒冷哼,“想知道她下的是什么药还不简单?直接问她呀。
语音甫落,她身子往上一提,翩若飞燕地直落入船舱内。
“你?”舒思萸被突然出现的她吓一大跳,手上的纸包掉落至地,不可能呀……她不是去找水源了吗?
翦寒冷笑,拾起地上的纸包逼近舒思萸:
“要堂堂的玄瑶宫二宫主来为我们准备晚餐,真是太委屈你了。这包‘无痕断功粉’是二宫主的独家调味料吗?”
舒思萸的脸色由惨白转为铁青,但她马上恢复正常,神情自若道:
“翦寒姊,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翦寒一步步逼向她,“那这是什么?你给我说清楚呀,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玄瑶宫的独门秘方‘无痕断功粉’,你的真正身分什么?是玄瑶宫的什么人?为何三番两次在食物中下毒?”
“翦寒姊……”舒思萸慌张失措地一直后退。
“翦寒,”傲云冲进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思萸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解释?”翦寒冷笑,“她想以无痕断功粉来控制你,控制我,令我们真气退散已是事实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说呀,这包药是怎么来的?你说清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