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不到半小时,他们已在hotel袒裎相见。
临走前,仁周还搁下五千元在床头,就当是“交易”后的费用。他认为如此便是银货两讫,哪里料想得到美荷可不是省油的灯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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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天,仁周与丽苏又和好如初,两人也相约禁提金实周这号人物。
在仁周提出要求时,丽苏很清楚感受到仁周与实周这对亲兄弟间的强烈隔阂。
上午,仁周传真了不少亲匿的话语给她,她是该任由甜蜜充斥心头,然而情况似乎比她预期的更糟;只因她对仁周的出手大方、一掷千金愈来愈不认同了。
据她了解,她的顶头上司金实周是个勤俭的男人。姑且不论这项美德,他的稳重就远非仁周所堪比拟的。
实周像个大男人,而仁周却还停留在为了一点小事便执拗个不停的小孩子阶段。
有时丽苏会替实周抱不平,只因他的努力贡献全投注于公司,而仁周却致力不懈地展现挥霍的本色。
丽苏觉得自己对总经理似乎渐生好感,但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她已是仁周的女友。
下星期一,她将与总经理至南部视察;是以这几天,她都与仁周在一块,尽心地陪伴他。当然,就sex而言,她还是没让他越雷池一步。
临下班,仁周依旧在门口等她。“下班了,苏苏。”
丽苏抬头对他报以一笑。“稍等一会,马上OK。”
仁周拉了张椅子大剌剌地坐在她的身边,一只手还不时在她臀侧抚来摸去。
丽苏偶尔会纵容他的亲密行为,不过绝大部分都是赏他一个肉掌,就如同此时一样。
结束手边的工作,清理完桌上的文件,没有预警的,他竟然以唇贴上她的……此时实周正好打开办公室的门,尴尬顿时充斥整个办公室。
实周并未多看一眼,面不改色地离开,反倒是丽苏满面的羞愧;而此时,她竟瞧见了仁周报复的得意之色。
经过这一次,丽苏便极力避免类似的情形发生。
丽苏南下的这几天,仁周当然不可能乖乖地“独守空闺”。他邀集三五好友厮混酒廊、舞厅、PUB,天天开心不已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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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荷为了寻找那个多金公子,可是耐著性子天天在PUB等他现身;如此守株待兔了数天,那位多金的公子仍然不见踪影。就在她打算放弃之时,他又如熠熠星子般的出现在她眼前。
美荷不禁拉低肩带,风情万种地向他走来。
“仁哥,没有贵人多忘事吧?”
仁周在她的轻拍下回头。那丰胸蛇腰只勾起了他微乎其微的印象:“你是珠珠还是Joe?抑或是——”
再说下去,她可要面子尽失了。美荷截下他的话:“我是美美,和你去贵妃堡的那一位呀。”
经她一提,影像似乎全清晰了,他邪邪一笑。“今天还喝吗?”
美美说白了:“不,我要清醒地面对你的——一切。”
她的调调大合他对浪荡的要求了——干脆、爽快。他转身对同来的朋友告辞:“你们玩,我先走了。OK,今天的帐全算我的。”
他大方地付帐,爽快!美荷更是加深了对他的占有欲。
两人一出PUB,一刻也不浪费地直奔hotel。
美荷虽称不上身经百战,但她的胴体却也不是一般男子舍得推拒的;尤其是她这种自动送上门的尤物,男人说什么也不愿白白浪费。美荷妖冶的动作,早教仁周难以控制,一番翻云覆雨,仁周对她的身体更是爱不能舍。
事毕,美美趴在他结实的胴体上问道:“阿仁,你白天干什么行业?”
仁周告诉她:“大公司主管。”
“哪一家?”原先怕他会说他是时下流行的午夜牛郎,幸好他的身价不菲。
“干嘛?查户口?”
见他不悦,美荷立即住口。心中暗忖:反正鱼儿都吃下饵了,还怕他不上钩吗?
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反正闲著也是闲著,陪他玩玩也不赖;待时候到了,再狠狠拉他上钩,教他无处遁逃。
细白的葱手往他那话儿一握,即刻挑起了他的性欲,共赴巫山再一回。
事罢,美荷假寐一会。她知道他走了,而且这一回搁下的数目又比上一回来得多,她也不想缠著他便放他走。
她相信,凭她的功夫,肯定能够让他回味无穷;她更有自信,要不了多久,便可成为他专笼的入幕之宾。
仁周一出hotel,随即又赶往PUB,酩酊大醉一番才方休。一回家后奶妈便对他说:“少爷,金先生已等你很久了。”
爸等我?脑海内闪过一股不祥,准没好事。
他对自小带他到大的奶妈说道:“奶妈,就说我没回来,OK?”
“少爷,金先生他一直打开监视器——”
仁周原本要踏出的脚步马上又缩回来,他打了个寒颤问道:“真的?”
奶妈点点头。“少爷,你还是乖乖上去吧,免得先生等烦了发脾气。”
奶妈的话如同警钟般敲得他懒散不得,顺从地去见他的严父金同夫。
金父是个中韩混血的男子,自幼随母亲家族来台,并接掌了母亲家族的事业。
他这一生中唯一的缺憾便是生出了仁周这么一个败家子,放浪成性不说,其挥霍如水的态度比散财童子更阔绰。摆阔还不打紧,私生活糜烂,终日在酒色中混日子;
也不想想上梁并没有不正,他这个下梁有什么资格变歪呀?
厚重的红檀木门传来敲门声。
“进来!”门内是低沉与不耐的口吻。
仁周一推开门,老爸一脸的严肃相便出现眼前,他呐呐地问:“爸,您有事找我?”
同夫威严十足地回:“现在几点了?”
仁周瞧瞧腕上的表,道:“凌晨两点又三十七分三秒。”
同夫又问:“这么早你不在床上,去哪?”同夫实在不懂这个么儿的玩法为什么如此疯狂。看看他的哥哥们,中规中矩的,样样不劳他操心;唯独他,总教他这个做老子的时时刻刻战战兢兢,担心东、担心西的,老是怕他出事。
“爸——别糗我了,时间不过早了些罢了。”
“糗?仁周,你哥刚刚才打电话回来,说他还忙著公事,而你却在这玩通宵,太不像话了吧!同样是兄弟,怎么个性差那么多?”
好一个兄弟。说及此,仁周的怒火更加上升了。对,相同是兄弟,为什么哥就特别聪明而他就比较笨?哥彬彬有礼,他就学不来?总归一句,哥是哥,他是他,什么都无法跟哥比。
仁周不屑地说道:“这倒要问你自己,为什么基因会出错?”
金父瞪大了眼,缓缓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仁周见父亲发怒,也不敢再乱说话,只是推托地说:“我累了。”
金同夫心忖:时候确实不早了,也不想再和他耗下去,于是又下了一道命令:“要回房可以,但你得答应,往后十二点之前得回来,别再三更半夜的像见不得人似的夜猫子。”
十二点和凌晨两点也没差多少嘛,老爸怎么这么□NB462□嗦。仁周念念有辞的,毫不把父亲的警告放在心上。
一躺回床上,便又开始计划起明日的行程;邀谁出去、玩些什么……*****
搭机南下,实周与丽苏一直是形影不离的。
下榻饭店后,不过五分钟便又陪他东奔西走,又是跑业务、又是应酬吃饭、又是上酒廊,直至夜深方得以休息。一个“累”字怎么也不敢喊出来,只因她见识到了金先生的认真与干劲。他的步调很快,如果不加紧脚步,她是跟不上的;但丽苏却打从心里喜欢他的这股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