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泠丫头的笛艺真好!」夏侯夫人真心称赞了句,继而状若不经意地说着:「今天倒是托风贤侄的福气,才有这么悦耳的笛声可听。」
「什么意思?」
「风贤侄已提出请求,只待月泠丫头点头,他便要请父母出面了。」
「月不可能答应的!」夏侯星脸色一僵。
「为什么不答应?人家风贤侄的人品、家世可都是第一等的,不挑他,这天底下还有谁能配得上咱的月泠丫头?」无视儿子难看的表情,夏侯夫人笑得不怀好意。「这两人真可称得上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不等娘亲将话说完,夏侯星已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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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厚的掌力逼近,鬼面华佗折扇一转,急急接招。
夏侯星脸色阴郁,下乎不留情,强劲的力道将他逼离寒月泠身畔。
寒月泠一呆,还没弄清发生了何事,就见两名至交好友已然开打。
「星!你疯了啊?」急喊了声。猛烈的攻势,让鬼面华佗险些要招架不住。
夏侯星不答话,出招依然猛烈。
鬼面华佗知道他心情正差,不愿和他这样纠缠下去,折扇翻转几下,拉开双方距离,对寒月泠说了句:「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先离开了。」
「别跑!」
「星,出了什么事?」寒月泠回过神来,一个急步拉住了夏侯星欲追去的身形。「你和风公子不是好友吗?怎么无缘无故打起来了?」
回过头来,反手将寒月泠拥入怀中,夏侯星再忍耐不住,急切地索吻。
「唔……」呼息被夺取,错愕之余,寒月泠立时使力要挣脱,但双手被紧紧扣住,竟是再挣不开。
察觉到她的挣扎,夏侯星眉头一皱,没有退开,双臂一揽,将人更紧搂在胸前。
欲再使力,竟是动弹不得,头一回感受到男女之间天生力道的差异,寒月泠更为心惊。
密密地贴着那两办柔软清香,唇上传来的柔腻香甜教夏侯星更为心醉神迷,含着她的唇瓣轻囓舔舐,贪婪地汲取更多。
大掌扣住后脑,使寒月泠无法闪躲,奋力挣扎,只换来腰背上更紧密的箝制,强劲的力道,让她顿觉胸口窒碍;被隔绝了空气,寒月泠几乎无法呼吸,神智因而开始涣散。
过份的激情,让无力的酥麻感瞬间如潮水般席卷了上来,直窜四肢百骸。挣脱下出他的禁锢,寒月泠的抵抗逐渐微弱了下来,意识模糊地倚在他胸前,任由他侵略、进犯、吞噬。
感受到怀中人儿下适的轻颤,夏侯星微喘着气,恋恋不舍地离开柔软的唇瓣。
重获自由,寒月泠剧烈喘息着,澄澈明眸,此刻染上一层迷蒙的水雾,清丽容颜,晕上诱人的绯色。
望着如此醉人的丽容,夏侯星心头怦然,埋首在寒月泠的纤颈,在她耳际命令着:「不许!我绝不许妳嫁给别人!今生今世,妳只能是我的妻,只能是我的!」
恍恍惚惚间,夏侯星的霸道话语一字一句烙印进寒月泠的脑海心底,再无能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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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来到黄乔生身后,黄仲文躬身行了一礼。
收回投射在墙上画像的视线,黄乔生语气温和:「都准备好了吗?」
「是!要送孟家的礼品都已尽数搬上马车了,就等爹上车,咱们就可以动身了。」黄仲文禀告着:「爹今年要早些到孟家堡吗?」
「不!我要先到另一地去。」
知道父亲将往之处,必是当年母亲失踪、还被一把火烧毁的「寒香别苑」,黄仲文思索了会,终是不忍心地开口建议:「孩儿替你去就好了,爹还是别去了吧。」明知去了会触景伤情,又何苦每年都去伤一回心?
黄乔生笑了下。「我不会有事的。」视线再投回画像,画中少妇盈盈浅笑,柔媚可人。「我总得去跟恩叔上个香。而且,我相信筠娘一定会回来的。」
「爹!」
不舍地将画像取下,珍藏在怀,黄乔生依然笑得斯文,只是眼中的愁绪逐渐转浓。「咱们走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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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房里,就瞧见那个他正愁找不着算帐的人,居然就坐在他屋中悠闲喝茶。
「我不同意!」夏侯星直截了当地拒绝。
在夏侯星锲而不舍的追问下,寒月泠这才告诉他,答应了鬼面华佗要帮他试毒一事。
「原来你知道了。」不好玩。
夏侯星死瞪着他:「你休想拿我的月去试你的鬼药!」
鬼面华佗依然笑得温和:「月泠已经答应了。」
「不许直呼月的名字!」冷哼一声,夏侯星没好气地再次声明:「你给我听清楚,你真要敢拿月去试毒,咱们俩就绝交!」
「啧啧啧!就不知有什么药可以医见色忘友这种病的?」故意摇头叹气,鬼面华佗不肯放弃:「我不会拿人命开玩笑的,月泠体质特殊,百毒不侵,所以……」
不等他把话说完,夏侯星立时瞪掉余下的话语。「反正说什么都不行!」
「我想,月泠不是不守信用之人。」鬼面华佗含笑的脸,在夏侯星眼中瞧来,直是刺目异常。
「只要我在,你就休想得逞。」决定了!从现在起,他非日夜守着月不可,说什么都不会让眼前这笑得跟狐狸没两样的损友顺心的。
「那,只好看着办喽!」微耸下肩,夏侯星的反应早在他预料之中,鬼面华佗转个话题:「月泠的笛子很特别。」
夏侯星瞪着他!这人--每次都废话一堆,从不肯爽快些。「说重点!」
「我曾看过一把笛子,虽然隔得远些,不过,除了流苏结穗外,两把笛子似乎完全一样。」那般精致贵重的玉笛,天底下真会有第二把吗?
听出鬼面华佗话语中的慎重,夏侯星微皱起眉心:「什么人?」
「黄金门门主!」
夏侯星闻言,心头一凛!黄金门、断情庄,他们之间究竟有何恩怨?「这事先别告诉月。」不管两者间究竟有何关联,他只知道,他绝不许有人再伤了他的月的。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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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头,不及惊呼,樱唇立时被堵住,熟悉的气息侵入,寒月泠心跳渐趋平稳。手一扬,书册不客气地就要敲下。
知道寒月泠不会真的用力打下,夏侯星不闪不避,任她手一偏,击上自己的肩头。
松开口,他不满地指着自己的脸。「我长得这么英俊潇洒耶,月有必要每次都像见鬼了似的吗?」
真是太不给面子了,都这么久了,月竟然还没习惯,每回偷袭,她都忍不住要惊叫。可恶!气不过,夏侯星狠狠地再亲一记。
寒月泠瞪着他,居然还敢怪她?有谁在转过头时,突然瞧见身边无声无息地多张大脸不会被吓到的,即使那张脸俊美若仙。
见她那模样,夏侯星抽掉她的书,伸手搂紧她,将大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笑得天真无邪。「月都忘了用膳,这样对身子不好的,所以我特地来逮人。」
「你不松手,我怎么起来?」寒月泠瞥了他一眼。说是来逮人,却是每回都缠得紧紧的,教她要如何起身?
夏侯星将脸埋入她的颈窝,笑看她俏脸染上红霞。「我不只想逮妳的人,我更想缠妳的心呢!」不想放手呵!若是能够,他想用情丝绵绵密密将月的心捆绑住:偏偏无法可施,他只好手足交缠,牢牢紧紧霸住她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