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去。”然后逃命似的窜进浴室里,接着就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白汐荷见状忍不住娇笑,又连打了好几个呵欠。她真的太累了……
最后她索性钻进被窝里,但沉重的眼皮任她怎么努力睁也睁不开,只得举双手投降、重重的闭上双眼,然后很快地沉入梦乡。
一会儿后浴室的门被打开,禹然晰从浴室里走出来;全身透着清香的肥皂味。不经意瞥见已沉沉入睡的白汐荷,他不禁莞尔一笑,看来今天她真的累坏了。
他来到床边,看到她不客气的横睡,占据了一张大床三分之二的位置!看着她熟睡的甜美容颜,他真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低头看到她仍半湿的头发,禹然晰体贴的拿起挂在肩上的干毛巾,轻柔的帮她擦拭。
突然她一个翻身,一条光溜溜的腿便踏到被子上面来。
禹然晰直觉得她匀称的长腿不住煽惑着他的心,并感觉到一种情系在体内流窜;他的心开始加速狂跳,更令他胆战的是全身的血液似乎全沸腾了起来。
不对!他不该对一个小女生有这样的感觉。
他穿上衣服,强忍着欲火焚身的难受,为了避开她,他关上房间的灯走到房间外的小客厅,斟了一杯酒将自己塞进沙发里。
试图闭上眼睛假寐片刻,但是他发现自己只要一闭上双眼,脑海里就会不断地浮现白汐荷的一颦一笑,她的娇俏、嗔怒不断地袭击着他的每一分思绪。
“不!我不要……”
一道惊恐的喊叫唤醒了小客厅里的禹然晰,他立即冲进房间,啪的一声打开灯,只见白汐荷将自己包在被子里猛打着哆嗦。禹然晰来到她身边温柔的拍着她的背,轻声问:“你怎么了?”
白汐荷依然蜷缩在被子里不肯探出头,但仍可清楚的听见她害怕的抽泣声。
禹然晰撩不住一把掀开被子,“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以为你走了,里面又一片黑漆漆的……”她哽咽地回答。
禹然晰闻言不禁莞尔,“我没走,是你蛮横地霸占了整张床,我只好在外面的客厅休息。”
听他这么说,她终于肯探出头,脸上还挂着两行泪。“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将我丢在这里就走了呢!”
禹然晰垂下肩叹了口气,“我说过会留下来陪你!就一定会留下来陪你。”
白汐荷顿时破涕为笑,“对喔,我都忘了你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天啊!她一定不知道,她这个笑容带给他多大的震撼,相信肯定和当年美国投在广岛和长崎的原子弹威力不相上下。
“既然你已经确定我不会离开了,该可以安心睡觉了吧!”禹然晰咬紧牙根说。现在他惟一能做的,就是趁着自己还有些许自制力时,赶紧远离她。
但天不从人愿,倏然一条玉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离开的脚步。白汐荷带着一抹浅浅笑意抬头看着他,“谢谢你。”
禹然晰却用力甩开她的手,“行了,你快睡吧。”随即转身离开房间。走到!门前,他瞥了眼墙上的电灯开关,“灯我就不关了,这样你比较可以安心的睡。”
白汐荷知道他不会丢下自己离开,便安心地继续把自己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但是她已经无法再入睡了,只能躺在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最后干脆坐起身,万分颓丧的用力抓着自己的短发。
掀开被子,她立即感受到一阵寒意,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
她从床上跳起来,拉开衣橱找到一件饭店为体贴客人而准备的和服套在身上,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她看到禹然晰半张着一双惺忪的眼斜躺在沙发上,看起来疲惫不堪的样子。
白汐荷突然感到一阵愧疚,缓缓地走到他面前。
她的出现让他吓了一跳,白汐荷则温柔地蹲下身子望着他,“进去睡吧!”
闻言他心头猛然一颤。“那你呢?”
“我已经睡了一觉了。”白汐荷露出编贝般的美齿浅浅笑道。
“别傻了,小女孩的睡眠是很重要的,你快去睡,别管我。”他不是不想领情,只是让自己躺在她刚睡过的大床,相信床上她所留下的气息更会困扰他,他可不想陷入充满了情欲的炼狱里。
她见他不领情又称自己是小女孩,不由得气冲冲地站起身,“我已经二十岁了,不再是小女孩!”
禹然晰嘲讽地瞒了她一眼,“一张充满稚气的脸、任性的个性,我还真看不出你全身上下哪一点像女人。”
“你……”白汐荷气愤地嘟着嘴,移开视线不再看向他。“我真是想不透,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和我抬杠?”
“我才没那个闲功夫跟你抬杠,我是一时不察被你缠住了!”
“我缠你?你不要搞不清楚喔,是你先跑来跟我讲话的,可不是我先去缠你。”她眼底燃起被他激怒的火光。
禹然晰不由得怒火中烧的从沙发上跳起来,燃烧着怒焰的双眸恶狠狠地瞪着她,大声嚷道:“你也别忘了,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现在会像外面的流浪猫一样瑟缩在路边!”
她瞪着他无语,身子却气得直颤抖,良久才回道:“谁教你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他高壮的身子突然逼近她,眼中两簇盛怒的火焰跃动着。
白汐荷害怕于他那似乎要致人于死的目光,胆寒地往后退了数步,却因撞到椅子而跌坐在椅子上,不肯示弱的她于是又撂下话:“谁知道你存着什么心。”
“我救你、帮你,现在你居然怀疑我?”禹然晰气炸了,激动得倾身逼视着她,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起,“我要是对你存有邪念,相信你现在是躺在床上,而不是坐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而后又愤怒地用力将她丢回椅子上。
白汐荷先是被他吓得目瞪口呆,毕竟谁能受得了这种可怕的瞪视?随后仍是不发一语、不服输地瞪着他。
禹然晰望进她那双满是挑衅意味的眸子,强忍下怒气退了一步。他不是一个会欺负女人的男人,尤其对方还是个小女孩;他开始不安的在房间里踱步,最后紧绷着脸在她面前停下。“其实我不是一个会对女人动粗的人。”
白汐荷没有回应。
“如果我对你真的另有企图,相信以你的柔弱也抵抗不了我的,你说对不对?更何况我完全无意伤害你,这一点,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
她仍然静坐着,一动也不动,宛如一尊冰冷的大理石雕像,令他怒火重燃,气冲冲的来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还是说你非常希望能被我怎么样?”
他的羞辱终于激怒了她。“你敢!”她大喊。
禹然晰突然抬起手,教白汐荷畏惧地瑟缩了下,但是他只是想帮她按摩一下僵直的颈项。她细微的反应全落入他犀利的眼中,禹然晰苦涩一笑,洞悉了她的恐惧;但见倔强的她又不肯轻易示弱,真不愧是黑道头子的女儿,有骨气!
禹然晰单膝一屈蹲在她面前,“没有我禹然晰不敢做的事。”
白汐荷挪了下身子怒瞪着他。“如果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会让你——”
“是生不如死呢,还是死无葬身之地?”他微扬起眉,冷冷蔑笑。
“不!我会让你死无全尸。”白汐荷高傲的别开脸。
“哦,我怎么漏了这一样。”他扬声大笑,“看来你已经开始发挥身为黑道大哥女儿的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