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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太偏激了,只凭片面之辞就让你如此信服,是你太天真单纯,还是你根本不会用大脑?”他不著痕迹地说著,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即抬头说:“很好!既然你还识得字,这样吧,我将你安插到我公司里!明天起正式录用。”

  什么?这么快就跟她订卖身契,阿敏开口正想说话时,他插嘴道:

  “放心!工作很轻松,待遇优,供食宿,薪水固定,无经验可。”

  “你……阿敏闲言,惊讶得瞪大了双眼,结巴地说:“该不会是特种行业吧?我……”

  “别担心!你想想,处子的身价是多么值钱,我隐约看到明天会有上百人抢著当你的开苞者。”他就爱捉弄她。

  “上……上百……人!”她瞠目结舌的说著,几乎咬到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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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橱柜,又好像是办公桌什么的……啊,不管了!反正黑暗中有什么都是一样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想把它搬回去仔细研究研究。

  袁至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飘到远方根本不能入眠,他听到细碎的脚步声渐渐地由远而近,然后有人打开了他的房门,他直觉来人站在离他的床不到两、三步的地方,再来便传来床边的橡木椅被“咿咿呀呀”地推开的声音。

  咦?都深更半夜了,那丫头应该早睡了……唔,难不成是小偷?一想到此,他立刻警戒地看著出声方向,全身上下十多万个毛细孔急速收缩,蓄势待发的准备扑上去海K那人一顿,突然,那人先开了口。

  “去!怎么全是没用的文件?没屁用!”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阿敏。

  袁至磊蹙眉不解地想:她怎么会在这儿?先前不是警告过她不准擅自闯入他的卧室吗?这会儿倒好。

  “你在做什么?小鬼!”他不悦地问。

  “别吵,老鬼!”

  阿敏在心中嘀咕:真是讨厌,偷个东西也要问东问西的,有眼睛自己不会看,等等……这不是她的房间吗?他怎么会在她房里?没等她厘清思绪,“口白”地一声,电源开关被打开,灯光跃入她眼帘,她反射性的遮住那刺眼的光亮。

  等她适应那光亮之后,另一情景更让她困窘。他正叉著腰怒目瞪向她,那样子活像想吃人的老虎。

  哦!老天怎么如此偏心眷顾那人?害得地行窃两次连连失败,现在,她倒宁愿刚刚不要睁开眼睛。

  她吐了吐舌自认倒楣的说:“对不起!我梦游……走错房间了,我马上消失。”她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是吗?我还以为你回心转意了呢!”

  “什么?”她不解。

  “献身代替报恩啊!”语毕,他整个人早跌入他的怀中,他沉厚的气息回旋在她头顶上方,做势要侵犯她。

  “你这公牛,拿开你的脏手,不准你污辱我!”她哑声大叫,用力挣脱他。

  袁至磊紧抿著唇,不做任何举动,定定的看著她。

  阿敏不惧地也盯著他。这男人接近她,就为了想碰地吗?满脑子龌龊思想,难道她是那么卑贱的得不到他的尊重?还是他从来只把女人当泄欲的工具?那么,就像陋巷中那商人所讲的一样。她凭什么得受到这种不平等的待遇?难道乞儿就不是人?

  “你为什么要抗拒?”他试探性的问著。

  “难不成我要说””请蹂躏我?”她提高了嗓音,气愤地说著,眼泪在眼眶里不住地打转。她强忍著不让它掉下来,就算是乞儿,也有最起码的尊严,但,这人……“哼,”她冷哼了声,颤声继续说道:“你外表是猩猩,行为像公牛,态度像种马,不是禽,便是兽!送给我当朋友,我都嫌多余;我现在只想防患未然的远离你,既然你这么讨厌我,等我报完你的恩情马上走人,省得碍你眼。”说完,她飞也似的冲出去。

  袁至磊万万没想到会落得如此收场,他只是想吓她呀,并非真如她所比拟的……这下可好了,气走了她换来这种僵局,唉!也罢,给他时间厘清这复杂的关系巴!

  阿敏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到她房间,靠著门板喘气,刚刚佯装的坚强此刻一一瓦解,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不听话地滚落脸颊。这是她第一次懦弱的躲在角落哭泣,真窝囊!原以为他是有钱人中例外的好心人,没想到他也是同流合污的一个,这可实实在在的印证了那落魄商人所讲的话。地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今后不在距离他二十公尺范围内出现。

  袁至磊躺在床上,两眼直楞楞地盯著天花板,方才她的话仍清晰地萦绕在他耳边,他强迫自己入睡!却一夜无眠的翻来覆去!

  第二章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不知何时探进了窗内,袁至磊头痛欲裂,像是被无数的槌子无情地敲打著,他扶著头,颤巍巍地起身坐在床沿。

  “该死!”他咒了声。

  昨夜他几乎没有深沉的睡去,只是清浅地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反覆覆的不知过了多久才稍微小睡一下。

  他的生活一直是相当有规律的;每天准时上班、加班、回家,把自己累得半死,然后再狠狠地将自己甩在床上好好睡它一觉,隔天再重复著相同的生活步调。

  一直以来,他认为男人应以事业为重,从来没有余暇去分心谈什么风花雪月,他认为情啊,爱啊,只不过是蛊惑人心、影响视听、无聊至极的鬼玩意儿。那些是少男少女思春期时贺尔蒙分泌失调所致,那一套爱情论调并不适合他,更甭谈他会掉进那惑人心的美丽陷阱;毕竟,他不是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发了情似的到处散播爱。

  他拖著仿佛已被榨干的身躯去推开窗子,一道金光刺眼地闪入。

  他又低咒了声:“该死!连太阳都跟我作对。”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迅速换好衣服,盥洗完后,急奔下楼。

  *  *  *

  这真是非常凄惨又伤身的苦差事。她何必天未亮就起床,像小媳妇般打扫庭院?他当真以为他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还是他信奉“虐待人为快乐之本”的理论?

  阿敏活脱像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灰”姑娘,此刻正认命的又擦、又洗、又刷的整理这几近五百坪的房子。这些差事比要了她的命还要令她难受,如果要她选择,她宁愿一刀抹脖子下去还死得痛快点。

  她伸直腰,放眼望去哇嚷!这个人的衣服清洗出来可以开一家男装店了。看看时钟,是该给那“种马”做饲料的时候了。

  要怎么侍候他呢?她真想在他的每一道菜里面放几粒老鼠药,一劳永逸的毒死他,免得边害人间。

  油锅一热,她打了一个蛋下去,犹豫著,是要用煎的?还是用炒的?只见她拿了一大把盐巴,全数洒了下去,然后像在煎蛋又像在炒蛋的上下其手。待一团像木炭的东西放在桌上,她又跑去加盐、加醋、加酱油……反正能加的都加了,再放上几片烤焦了的吐司和一碗如法炮制的罗宋汤。

  她用力地闻了闻。“哇……好香!真是色香味俱全。”她又作势摆好餐巾,狡猾地想:等一下包准让你吃得乐歪。听见下楼的脚步声,她连忙恭敬的肃立在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早安!‘猿’先生,奴婢已为您打扫完这房子,早餐也给您热腾腾的摆在餐桌上了。”最后一句她特别强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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