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又来了!地说话总是这么伤人。“你不要老像只刺猬,忙着攻击别人好不好?我是好奇问你、关心你……”
“住口!”汤玛上低喝,突然激动起来。“不要把你那套关怀伎俩用到我身上,我不稀罕,也不需要!”
“你——”绾书瞪大了眼,一时错愕,连生气也忘了。
“别以为你用点关心,我就会如你所愿地放你走!我告诉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就永远都不能离开这幢古堡!”
“你要搞清楚!”绾书脾气也发了。“是你自个不小心,不想被人知道,你就好好防守秘密嘛!被人发现了才把责任赖到我这个小女人身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你的口才倒挺伶俐的,可惜我偏不放你,你能奈我何?”他邪笑地睨着她。”
“你太可恶了!”绾书握紧双拳,乱骂一通:“简直下流!卑鄙!无耻!王八蛋!混帐!大混帐!对!对极了!你是恶魔。藏看头上的尖角,净做些下流的勾当!”
汤玛士没有回话,眸中的蓝光随着她每一句话而愈加条亮,然后角落石砖又开始引爆,停在上头的“哥哥”惊得冲飞而起。
“咕!”
绾书毫无所惧,或许她是气极了,依然谩骂不休,一时间,室内充斥着吼声,爆裂声及鹦鹉的咕叫声。
“小主人!”木门猛地被推开,和绾书有过一面之缘的老管家,仓皇地奔进来。‘’小主人,镇定!快镇定啊!小主人,你忘了,你说过你不会再让情绪失控的呀……”
老管家的大叫打进汤玛土昏乱的神智里,他重重喘着气:同时,“哥哥”尖叫着直直撞上绾书胸口,几乎撞挤出她肺里所有的空气。
“咳……咳……”她中断叫嚣,一阵猛咳。
“小主人……”老管家担心地盯着他看。
“我没事。”汤玛上摆得手,看向绾书。
“咕!”
“‘哥哥。”别吵!”绾书按住它,踏着重重的脚步走向门口,她经过老管家身边时,咬牙低吼;“你的主人是个不知感恩、狂妄自大的混蛋!”
“碰!”一声,木门被重重甩上,一块岩屑落了下来。老管家看着,叹了一口长气。好在他刚刚还能来得及阻止主人滥用力量,否则恐怕现在秘室早塌了!
在官书忿怒,汤玛土发泄的同一时间,几海哩外的旅馆里,正眺望海景的研辅骇然惊叫:
“研翡,。快来看!”
“什么事?叫这么大声,看什么啊?“她走到窗边,瞄了窗外一眼,大惊失色。_“啊!是蓝光?!”光彩耀眼的蓝光一闪而过,持续只三分时间,她在最后一刻捕捉到了。“老爷爷说的是真的!”
“我真不敢相信……”
第八章
由窗户看出去,景色依然,只是一片封闭的绿色,但她的心槽却完全不同了。
绾书头枕着窗台,阴郁地望着窗外绿油油的草地。”
以前看这片景致,只觉得怪异,认为拥有它的人是个无聊的变态,而现在——
“唉!”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谁能了解这片绿里头锁着天大的秘密,禁锢着一个不能自由的人。现在由这扇窗望出去,只觉得好难看,她仿佛看到埋在其中不为人知的悲伤和痛苦。
她知道他会过得这般愤世嫉俗,一定是因为受到人们排挤、歧视的缘故。她有心解他心结、融化他眼底冰霜,但是——
“算了吧,那个混球,他活该受罪!”绾书忿忿地握拳捶墙。
“小姐”“谁?”她猛地回头,老管家站在几步远。“是你。”见到他,绾书就没好脸色。“你上回骗了我,我还没找你算帐,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骗了你?什么时候?”老管家徐徐地问。
““哥哥’!”她扬声唤,手臂伸出。
“咕!”“哥哥”由远飞近,然后停在绾书的肩膀。
“哦,你是指我说鹦鹉已经飞走的事?”
“哼——“小姐,我只说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东翼顶楼的栏杆上,我并没有说它最后飞到哪里啊!”老管家无事地摊开手。
组书气得咬牙,这古堡里的人全是大无赖,主人是,连仆人也如此,混蛋!”
“今天来见小姐,是想传达一个消息。”
她撇开头,表示不屑听。,”小主人答应了你的请求。愿意让你发传真向你的朋友报平安。”
“你说什么?”她吃惊地问。
“请跟我来。’——老管家率先举步,绾书忙跟上。
老管家带她来到一间类似工作室的房间。
“传真机在这儿。”他指了指,顺手递上一张纸。“这上头有张旅馆和这台的传真号码,你慢用。”
他走到门口,又犹豫地回看她。。
“希望你别泄露不该说的事,给主人带来无谓的困扰;”“你何不留下来监视我?”
“主人希望尽量给你自由。"他点一下头,开门出去了。
绾书盯着传真机,心中且感交集,分不清是悲是喜。
她该借机发求救讯号给研辅吗?可是汤玛士……他这么信任她!
更奇怪的是她自己,她居然不想逃了!
“‘哥哥’……”她无助看着宝贝鹦鹉。“你说我该怎么办?”
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研辅两姐妹终于克服海浪的起浮不定。学会驾驶独木舟。她们在傍晚回到旅缩。
“吃过晚饭,准备好工具,我们等午夜十二点之后再上那座岛去找绾书。”研辅边走边说。
“嗯,窃贼都是在夜半行动。”研翡觉得很刺激。“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补个眠。”
她接着走到柜始前。“麻烦,一三五号房。”
“哦,你们是一三五号房吗?”柜抬小姐递出钥匙和传真纸。“有你们的传真。”
“传真?谢谢!”研翡接过来,疑惑道:“谁会发传真到旅馆来?”
“我看看。’”研辅接过纸张,摊开来看。
研翡在一旁嘀咕:“说不定是妈咪。上回我打电话回家,骗她说我们要在泰国多玩几天,她就不相信,还一直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见研辅看完传真后呆立不动,她好奇地抢过来看。“怎样?姐?是不是妈咪……”
传真纸上只有短短几句话:
研辅、研翡:
对不起!请原谅我擅自行动。
我现在人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用为我担心。
我知道假期已经结束,你们先回去吧!。
绾书研翡眨眨眼,再眨眨眼,表情充满了错愕与不信。
“这……这是绾书发的传真?”她十分怀疑。
“是她的字。”研辅平板地回答。
“她……她……”研翡呆楞得结结巴巴,然后她突然想到她应该要生气:“她这是什么意思?叫我们先回去?不用为她担心?她为什么不早两天发传真,看我为她降格去当水手,累得半死不活的,她大小姐倒好,发一封莫名其妙的传真来,就要叫我回家去!这算什么啊?”
她的大叫引得旅馆内人人侧目,研辅皱紧眉头,把她拉走,上电梯。
“姐!你甘心吗?绾书实在太不够意思了!我们三个一起来,现在却要我们先走,她要留下来风凉快活?太可恶了!”
“好了!你不要再叫了,让我仔细想一想。”
“想?”研翡气歪了,早把理智丢到九霄云外去了。“还有什么好想的?我们马上整理行李回台湾,就当白交这个朋友好了!”
“你难道不认为这张传真很奇怪?”
“是很奇怪。她现在人很平安!天杀的,她知道我现在很火吗?”她气得连三字经都骂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