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衬衫、深蓝色西装裤的那一个。”颜切切凝视著渐渐走近自己的蒋世勤,对颜童童说著他的衣著。
颜童童转头对纪傲翔重复一次颜切切的话,“我姊姊说穿白衬衫、深蓝色西装裤的那个人就是她男朋友。”
她的话一落,纪傲翔眼光立即搜索到和她所描述相同的男人,“我们过去吧。”
“喔。”颜童童应了一声,跟著纪傲翔走至蒋世勤的面前。
“切切。”蒋世勤看到走向自己的颜童童,开心地露出了笑脸。
“不能让他看出破绽。童童,拜托你了。”颜切切在一旁急急地提醒著妹妹对蒋世勤应有的态度。
“嗯。”颜童童轻应一声,于是笑容满脸地走向蒋世勤,“世勤。”这一声叫唤声,可是这一整天,她向姊姊学了好久的标准中文。
蒋世勤同样也是笑意堆满脸,仔细打量著眼前这位一年没见的心爱人儿,“切切,你变得更漂亮了。”
“是、是吗?”颜童童的笑容开始有些不自然了。
她现在必须用中文和将世勤对话了,可是,不懂中文的她,根本不知道将世勤在说些什么,所以只好由一边的颜切切立即告诉她,她该回答他什么话,让她现学现卖她的中文。
蒋世勤似乎感到颜童童有些不大自在,关心地询问:“切切,你怎么啦?”
颜童童还是维持她的微笑,“没有,只是这几天有些感、感冒,喉咙……有些不舒服。”
“怎么感冒了呢?不是要你好好Care你自己的吗?还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看医生了吗?”蒋世勤虽是在责备,但口气却是充满了他浓浓的关心。
“呃?”颜童童一愣,面前的蒋世勤说了一大堆,可是旁边却没有“回答”,她有些慌张地转头,只见姊姊泪水盈眶,似乎很激动。
“切切?”见颜童童有些心不在焉,蒋世勤轻声叫唤她。
“切切昨晚去看过医生了,不过医生说她的喉咙发炎,要她少开口说话,让喉咙好好休息一下。”在一边的纪傲翔开口说著,适时解救了颜童童的不知所措。
颜童童转头给纪傲翔一个感激的眼神,不然自己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姊姊哭得好伤心,自己真的是慌了,对于蒋世勤的话,她真的是有听没有懂,只听懂一个字:Care,可是,Care什么呢?
不过,幸好有纪傲翔替自己解围,管他Care谁。
蒋世勤此时则是对面前的纪傲翔稍做一下打量,“请问你是……”
“我是切切的一个远房表哥,我和她一是来接你,我姓纪,纪傲翔。”纪傲翔自我介绍著,“切切常对我提起你。”天!其实自己对他根本是一无所知。
“是吗?”蒋世勤深情地凝视著颜童童,开著玩笑,“她不会把我的糗事都说了出来吧?”
纪傲翔淡淡露著笑容,此时的他,不能只是任由颜童童“孤军奋战”,自己也必须加入“战场”,演起戏来才是,“他连你小时候的糗事都说了。”反正骗死人也不偿命,而且有那个自己看不见的真正“女主角”在旁边跟著,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才是。
“切切真的这么破坏我的形象?”蒋世执露出笑脸,继续开著玩笑。
“是啊!”
“蒋世勤在那里!”这时,一个兴奋的叫喊声远远传来,接著,有好几个人拿著照相机、摄影机、麦克风向蒋世勤奔来。
“是记者。”纪傲翔看他们的穿著装备,立即猜出他们的身份,同时也狐疑地皱起眉,他们似乎是冲著蒋世勤来的,而蒋世勤是哪号人物?杀人狂?通缉犯?美国总统还是有名的明星?
“我们快走!”蒋世勤脸色微变,“不然被记者缠身就很难逃脱了。”
纪傲翔当然明白这点,凭自己也是商业界的有名人物,也曾被记者缠过,于是,他想也不想地伸手拉住还不明白发生啥事的颜童童,带著蒋世勤快步冲出机场,逃奔到他的车上,快速离开。
“呼。”蒋世勤吐口大气,微笑再次出现在他的脸上,“幸好我们跑得快,不然会被记者给缠死。”
“看样子,记者是冲著你来的。”纪傲翔用这般的说话方式,想套出记者找他的原因,不然,自己刚才在机场对蒋世勤吹的牛皮,会立即被自己给戳破了。
“是啊!这些记者也不知是从哪得来的消息,竟然知道我要来台湾,真的是吓了我一跳。”
唉!没问出理由,纪傲翔可有些接不下去了,“记者总是消息灵通的。”
“就是啊!”
坐在后座的颜童童,虽不知前面两个男人在说些什么,但是,她竟也听得津津有味,转过头稍看了一下坐在旁边的姊姊,她的情绪似乎也比较平静了些。
“童童,看你有没有办法,让你不必说话,但可以传达你的意思给纪傲翔知道?”
颜切切询问著妹妹。
颜童童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
“你告诉他,世勤在美国是很有名的小提琴手,半年前曾有很多台湾音乐机构邀他来台湾做几场音乐会。”
“喔。”颜童童轻轻地应声点头,随即,她集中精神,用她所学的心灵感应,用心和前方驾驶座的纪傲翔说话,“哈□NFDC4□,你别开口,我是童童,我正用心灵感应跟你说话。”
纪傲翔听到好似从脑里传出的声音,他吓了一跳,立即从后照镜看了身后的颜童童一眼,只见她正对著自己嘻嘻一笑。
“我跟你说,切切刚告诉我,蒋世勤在美国是个很有名的小提琴手,半年前开始,就有很多台湾的音乐机构相邀他到台湾做几场音乐会。明白吗?你若要回答,就用想的,我就可以听到你的话了。”颜童童转述著姊姊刚说的话给纪傲翔听。
纪傲翔立即明白,用“想”的回答,“我知道了。”随即,他立即开口对蒋世勤说:“那些记者八成是得到小道消息,以为你要来台做访问,答应要开音乐会,所以,那些记者查你的班机,想追著你问确定的答案吧!”
“也许。”蒋世勤笑笑,“不过,我这次来台湾并没有告诉别人,怎么还是会被记者知道?”
“这就是我刚说的,他们记者小道消息灵通得很。”纪傲翔很明白记者的能力,他可是被缠怕了。
“也许,不过,这真的是很头大的一件事情,希望我在台湾这段时间,不会有人来找我。”
“你不想在台湾开音乐会吗?”纪傲翔好奇地问,对于蒋世勤他有著好感,也许同样都是有成功事业的男人吧!
蒋世动摇摇头,眼光直望远方的景色,“我学音乐美是为了兴趣、为了自己从小对它的热爱,我和切切都是一样的心,我们今天也许在音乐界上有那么一点点的名气,但是那又如何呢?我们只是为了爱音乐而学音乐,想在其中找寻自己的快乐、满足感,并不是为了什么。”
“可是,你们可以藉由音乐会,把你们对音乐的热爱和快乐分享给大家。”纪傲翔对于蒋世勤的这些话可不是很认同。
“我们也曾这么想过,也许我们没有这个雄心壮志,所以,我们宁可开班授课,也不想开音乐会,在学校那种小的公开场合开个小型音乐会,是我们能接受的最大尺度。”
蒋世勤淡淡地说著,在他的心里,淡泊名利是他抱持的态度,“当初我们只是想学音乐,却没想到竟会让自己的名声流遍音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