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杨绿垠也跟了出来,当她看到倒在阿鸿身上的人时,她也尖叫一声,整个人立即一呆,那人的身上全都是血。
“别呆在那呀!快帮我扶他进来!”阿鸿的叫喊唤回她的神智。
“喔。”杨绿垠上前帮他扶著那全身血淋淋的男人的身子,走回客厅内躺下。
而当杨绿垠和阿鸿将白予尘扶至地上躺下后,她看到白予尘的脸,她又是一个尖叫,她认出他了。
“是你?!”原来他就是前五天她救回家的那个受伤男人。“你鬼叫鬼叫什么?”
阿鸿被她的叫声给吓了一跳。
杨绿垠手指著阿尘,对眼前问她话的男人说著,“他前几天也是受了重伤,被我碰到。”
“阿尘前几天受了重伤?”阿鸿一愣,“难怪他一出狱没有立刻来找我。”
“出狱?”杨绿垠看著阿尘问,“他坐过牢?”
“坐牢很稀奇吗?我也坐过啊!”阿鸿又丢给她一记白眼,一副觉得她太大惊小怪的样子。
“你?”杨绿垠将视线转到他的身上,天!她碰到什么样的人啦?黑社会?
“我什么我?”阿鸿迅速起身走至电视机前,从上面拿出一个小铁盒,走回白予尘的身边,他打开铁盒,里面是什么药、什么绷带纱布都有,他抬起头,看看傻傻站在一边的她,以命令的口气说:“别给我杵在那,快点来帮忙!”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们都是坏蛋!”杨绿垠拒绝,她才不帮这些危害社会的黑社会。
“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坏蛋?阿尘要不是为了救你他会受伤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阿鸿生气地对著她骂。
杨绿垠被阿鸿骂得一愣一愣的,他说的没有错,面前这个叫阿尘的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呀!
“你不帮就算了!快给我滚出去!算是阿尘救错人了!”阿鸿对她下著逐客令。
杨绿垠才不是个不知报恩的人,她虽然讨厌黑社会的人,但是她还是蹲下身帮他的忙。
也许是经验老到,在阿鸿的灵活动作下,他很快地将白予尘的伤口止血、包扎完毕,杨绿垠反而没帮上什么忙,只是帮他拿药、拿纱布和绷带而已。
“好了。”阿鸿喘了口气,“这小子,挂了这么大的彩,真是难得一见。”说完他摇摇头。
“他常受伤吗?”杨绿垠好奇地询问著他。
“在这条道上的,受伤是难免的。”阿鸿并未正面给她答覆。
“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杨绿垠仍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心继续问著。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阿鸿看了她一眼,不太高兴地问。
“只是好奇啊!你凶什么?不说就算了。”杨绿垠耸耸肩说。
“哪个人不好奇我们?”阿鸿反问,随即叹口气,像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杨绿垠没有打断他的思绪,只是静静地收拾著残局。
“好了。”当她将铁盒放回电视机上,转身走回他的面前,还是打断了他的思绪,“我要回家了。”
阿鸿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杨绿垠撇撇嘴又说:“有机会再见面吧!”其实她的心里才不想再和他们见面咧!尤其是那个叫阿尘的,每次见到他,总是没有好事。
“肚子饿不饿?”阿鸿突然问著她。
“我……”杨绿垠微微一愣。
“巷子口有一家牛肉面店,东西很好吃。”阿鸿建议著,“一起去吃吧!”
杨绿垠是很想吃,因为自从她上星期钱包掉了,她真真正正剩下的钱只不过一千多元,根本没法让她吃什么东西,只能三餐吃泡面。
“不敢跟我一起去吃?”阿鸿看得出她的迟疑,猜测的问著。
杨绿垠摇摇头,解释著说;“不是的,我是……因为没有钱了,所以……”
阿鸿笑笑,原来如此,“我请你吃吧!”他大方地说。
“可是……”
“你上次救了阿尘,我应该替他好好谢谢你的。”
杨绿垠本想推辞的,但当她看到他的诚意和笑脸,她还是点头答应了,因为她真的好想好好地吃一顿啊!
☆☆☆
在饱餐一顿后,杨绿垠满足地笑著,“终于好好地吃一顿了!”她开心地说,随即还很淑女地打了个饱嗝,以表示她是真的吃饱了。
阿鸿看著她一脸的笑意,脸上也自然地露出笑容,“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实在很想认识眼前这个自然纯真的女孩。
杨绿垠拿了张面纸擦了擦嘴,回答著,“杨绿垠,木易杨,绿草的绿,无垠天崖的垠。”
“唉!你的名字太有学问了,我没念多少书,你就算说得再清楚,我还是不知道你的绿垠是怎么写的。”阿鸿挥挥手说。
杨绿垠笑笑,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纸笔,写下自己的名字给他,“哪!现在清楚了吧?”她微笑的询问著。
阿鸿看著纸上娟秀的字迹,点点头说:“明白了,你父母真是有学问,取这么好听的名字。”
“是吗?还好吧!我还觉得他们给我取的名字是奇怪得要命。”杨绿垠撇撇嘴、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至少比我的好听吧!我叫张志鸿,有够‘俗’了吧!”阿鸿还特地将“俗”
字加强语气。
“平凡一点的名字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呀!反正他只是一个符号而已,没什么的。”
杨绿垠安慰著阿鸿。
“也许吧!”
“对了!那那个阿尘呢?”杨绿垠问著阿尘的名字,对于他,她还真有一点好奇起来。
“他姓白,叫白予尘,给予的予,尘土的尘。”
“白予尘?”杨绿垠停顿了几秒后,又说:“他的名字也很好听呀!比我的好。”
“算了吧!”阿鸿摇摇头,叹口气说,“他痛恨这个名字。”“为什么?”杨绿垠很好奇。
“没为什么,反正你自己去问他吧!他是不喜欢别人说他的事的。”阿鸿把所有的责任全推给了白予尘本人,要他自己去斟酌。
杨绿垠想著白予尘对人的态度,又问著阿鸿,“他好像很冷喔!”
“什么冷?”阿鸿当然明白杨绿垠在说什么,“就说酷嘛!”
“随便啦!”
阿鸿说到老友,又是一个叹气,“总之啊!他身上的故事可以去写一本轰动的小说了。”
“那么曲折啊?”杨绿垠有些惊讶。
“你去问他就知道了,不过他不喜欢谈有关他自己的事。”阿鸿老实地说。
杨绿垠是个好奇宝宝,对她来说,虽然阿鸿是这么说,但她还是很想找机会去问问白予尘,就在她想的时候,却也忘了自己刚才才希望以后别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的事了。
☆☆☆
白予尘坐起身子。
“醒啦?老兄?”阿鸿朝他走了过去。
白予尘没有马上吭声,只是看看四周,“我睡多久了?”
“没多久,一天而已。”阿鸿说得轻松自在。
一阵阵的伤口刺痛让白予尘不禁皱起眉头。
“很痛啊?”阿鸿关心地问。
白予尘没有回答他,他一向是个爱面子的人,就连在这好兄弟的面前,他也从来不说一个痛、一个怕字的。
阿鸿当然也知道他的个性,所以他也只是笑笑说:“肚子饿了没?我去帮你煮碗面吃。”
“嗯。”白予尘轻应了一声。
阿鸿走至厨房前,很熟练地在短短的时间内煮了一碗面,来到白予尘的面前。
白予尘吃著烫呼呼的面,似乎想到什么,抬头看著阿鸿问:“那个女的呢?”
“女的?”阿鸿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他所指为何,“你是说绿垠呀?她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