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尘听得是一句话也不吭,因为他著实是被父亲的突然出现给吓到了。
“绿垠!”
阿鸿突然的叫声,唤回白予尘的意识,他转头一看,只见杨绿垠已经昏了过去。
他立即抱起杨绿垠的身子,对著面前的一群警察急急大吼著:“快叫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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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垠,绿垠。”
一阵阵轻柔的叫唤,将杨绿垠的意识渐渐叫回,她缓缓睁开眼睛,进入自己视线的是阿鸿。
“阿鸿。”她轻叫著,慢慢坐起了身。
“你醒了!现在觉得怎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阿鸿关心地询问著她。
杨绿垠摇摇头,再看看自己躺的病房内,除了她和阿鸿外,没有别的人了。
“阿尘现在在别的病房。”阿鸿知道她的视线在找寻著白予尘,便直接地回答她心中的疑问。
“他怎么了?”杨绿垠一听到阿鸿的话,紧张地问。
阿鸿笑笑,“他没事,只是去看看他的老子。”
杨绿垠立即想起昏过去前的情形,问:“阿尘的爸爸现在怎样了了,还好吧?”
“医生说他的背部中了一枪,差点打中脊椎,开刀拿出子弹后,已经在加病房里观察,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很快就会送到普通病房了。”
“那阿尘怎么会在别的病房里呢?”杨绿垠还是不明白。
“阿尘的老子失血过多,血型又是畸型的什么捞什子,没有几个人是这种血型,阿尘是他的儿子,所以跟他的血型相同,当然不吭一声地就输血给他,输了一千西西吧!医生要阿尘在病房休息一下,不然也会倒下的。”阿鸿解释著她心中的疑问。
“阿尘输血给他爸?”
阿鸿笑笑,继续说著:“唉!阿尘不是个那么冷血的人,总是父子嘛!而且那颗子弹又是他老子替他吃下的,他怎会不顾感情,看著老子翘辫子?”说完耸耸肩对著杨绿垠笑。
杨绿垠也明白白予尘的个性,知道白予尘绝对不是个不念任何感情的人,毕竟白启皓还是他的规生父亲,虽然他是那么地恨这个父亲。
“我想去看看他。”杨绿垠想,此刻是他最想找人倾吐心事的时候吧!
“可是你……”阿鸿有些顾虑到她此时的情况。
“我没事了。”杨绿垠将插在自己鼻中的氧气管拔去,把氧气桶关掉,“院我进进出出也有几次了,我知道分寸的。”
“那……”阿鸿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杨绿垠对他微笑著,“就算我真还有什么事,这里可是医院,不必这么紧张的。”
阿鸿想想也对,是没什么好紧张的,“好吧!阿尘现在在一一○三号房。”
“谢谢。”
“我在这里,有什么事就叫我。”阿鸿叮咛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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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病房,杨绿垠缓缓地走至白予尘的病房外,开了门,门内却是一片宁静,她轻声小步地走进里面,只见白予尘一脸疲惫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著。
她走至床边,轻且柔地坐在旁边,深怕一个不小心就吵醒了他。
杨绿垠静静地凝视著白予尘的睡脸,那张冷漠的脸,只有在此时才是安静柔和的吧!想著他为救自己,竟不顾一切危险的闯进黑龙帮堂口,而且还差点一条命都要丢掉了。
“阿尘……”她用几乎是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叫唤著他。
伸出手,杨绿垠轻轻地将他的大手握住,放在自己的脸颊边,感受这张大手的温暖,为著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而感动地溢出泪水,他虽然有时霸道,但是相信他一定是深爱著她的。
正在浅睡中的白予尘,此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轻轻地握起,而且还感到有一滴滴的水珠落下,他微微一怔,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面前正坐著心爱的人儿。
“绿垠?”看到她脸上不停滑落的泪水,白予尘有些惊讶著。
“阿尘,你醒了?”杨绿垠吸吸鼻,不让泪水再落下,微笑看著他。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白予尘紧张地问,吃力地坐起身子。
“别起来,你还需要好好地休息。”杨绿垠阻止他起身,但是白予尘还是坚持起身,双手抓著杨绿垠的臂膀。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快点告诉我!”他急急地问著,紧张的面孔带著急切、关心。
杨绿垠摇摇头,对于他的关怀,她只是更加地感动而继续又让泪水流下。“绿垠,你别吓我!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别净是不说话啊!”白予尘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看著她哭泣的脸,他是疼到心坎里去了,根本失去他原有的冷静,只是慌张地看著她,深怕她出了什么事。
杨绿垠看著他原本健康的脸色,因为大量输血而变得苍白,身上多处的刀伤也被绷带绑得死死的,现在又因为自己的哭泣而慌张不安,她实在忍不住地扑进他的怀中,放肆地让自己在他的宽厚胸膛里,大声地哭泣。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她抽噎地说,“要不是为了我,你根本不必去冒这个险,差点连命都可能要丢掉!”
听著她的话,白予尘著实放下了紧张不安,他松了口大气。
“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他露出了笑容说著,“你简直快吓死我了。”
杨绿垠推开他,红著小小鼻头,生气地说:“你才要吓死我咧!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下那一枪?难道你这么想死啊?”
“什么我想死?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你死,才要扑身去救你,你以为我真的闲得没事做,闲得发慌、闲得想找死啊?”白予尘反驳她的话,为自己的出手相而申冤著。
“可是你以为我想要你死吗?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为了救我而死,我……”说到这,杨绿垠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什么?”白予尘盯著她,询问道。
杨绿垠撇嘴,小小声地说:“我不想你死。”
“什么?”白予尘听不清楚她说的话。
“我不想你死。”杨绿垠重复说一次,声音又大了一点。
这次白予尘是稍微听清楚了些,但是却不满足地再次要求且装傻著,“你说什么?我还是听不清楚。”
“你——”杨绿垠有些生气了,她知道白予尘根本是故意的,“我不说了啦!
你听不清楚是你家的事。”说完,她嘟起小嘴。
看著她又在发脾气了,白予尘忍不住地笑了,但还是故意逗著她,“你再说一次嘛!我真的没有听清楚,你不会这么小气,不再对我说一次吧?”
“我就是小气,你能拿我怎么样?我……”
杨绿垠话还没有说完,白予尘便出其不意地拉过她的身子,倒进自己的里,低头狠狠地吻著她。
杨绿垠起初一愣,但是这种突然的吻,她也习惯了,没有多久的时间,她便已经融化在他的柔情蜜意中了。
“我不希望你死。”好一会儿,白予尘离开他最眷恋的唇,轻声对怀中的人儿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我也不希望你死,所以我不要你再为了救我而有任何意外。”杨绿垠也柔声地对著他说著自己的心里话。
“但是我怎能放下你的安危不顾呢?”白予尘反问著,“我说过了,我不要你……”
在他要说出最后一个字时,杨绿垠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他再说下去。
“别再说什么死不死的了,好吗?”她要求著,“我们都不要做出让对方担忧的事。”
白予尘轻拉下她的小手,答应著,“嗯,那你答应我,别再去PUB上班了,那里毕竟不是个单纯的工作场合,而且你又有气喘,这次你的气喘发作,我吓得心都要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