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头。”康维忠反拉住她,往反方向奔去。
迅速拿出车钥匙,康维忠和连灏捷先后上了车,没有任何一秒钟的迟疑,他发动车子,油门一踩、方向盘一打,驾驶著车子立即扬长而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待车子驶进车阵之中,他开口询问。
他可是搞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呵!只知道有一群人在后面追著,长什么样子自己都还没有看到,就和她一直跑、一直跑的,而且对方手上都还握有不长眼的枪哩!
“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仇家啊?”忍不住的,未等她开口,他又问了一句,天啊!
没想到她也会有仇家出现,太可怕了吧!
“警察的仇家可不比黑社会的少。”连灏捷有些文不对题地回了他一句。
“他们是你惹来哪个帮派的仇家?”康维忠又问。
回想刚才在跑向停车场时,曾回过头看了一眼,追来的人少说也有七、八个,看样子这仇家可大著了,而且他们似乎要灏捷的命呵!
可怕,啧啧啧,子季和子离他们怎会有这样的妹妹啊?看情形,他们哪天怎么被人屠宰了都不知道哩!
“什么我惹的?”睁大了眼,连灏捷转头睨著他的侧脸,“他们也是冲著你来的。”
“冲著我来的?”声音扬高了八度,康维忠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不会吧?”
自己一向与人无怨无仇,怎可能会惹上那种黑社会帮派的人,而且还要他的命。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白痴啊?”她声音也大了不少地反顶回去,“你什么时候惹到人家,招来杀身之祸都不知道吗?”
这种人真的是驽钝得可以,惹到谁还不知道,哪天不小心被人杀了,到地府去报到,可能还会很白痴地问阎王,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怎么会知道!”康维忠持续他的大音量,有些激动地喊,“我一向与人无仇,我怎会知道啊?”
真的是白痴一个,连灏捷睨著他,“真不知你是得了老年痴呆还是健忘症,这么快就把事情给忘了。”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左大腿,“我的伤口也不过今天才拆了线而已。”
伤口拆线?顿时,他明白了,“你是说……这些人是上次我们救那个小女孩……”
“对啦!”她截断他的话,“我们打伤他们那么多兄弟,他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追上门来找我们报仇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不解地问,上次急著送她去医院救洽,后来又到警局录口供,拖来延去,也就忘了问这件事了。
连灏捷睨了他一眼,“你要我说,我就说啊?”轻哼出气,她一副摆明不说的态度。
“你快说。”康维忠压低音量,却带著命令的味道。
“呵!我为什么一定要说?”她不打算马上告诉他,想知道?没这么容易,谁教他上次故意兜圈子,硬是不肯马上答应自己,不把她受伤怕痛而哭的事情说出来,这次可要换她来逗逗他的胃口了。
“他们要杀我,我当然要知道他们是谁。”他反驳回去。
“哈!人家要杀你,那一定是你惹人家,既然你惹了人家,怎会不知道人家的来头身份啊?”连灏捷轻松的语气,反顶回去。
“喂!”康维忠转头瞪了她一眼,“你这个警察、人民的保母是这么做的吗?”
这个女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在这存心找架吵,闲著没事欺负人的吗?
“他们要杀我们啊!”
“你紧张个什么劲?”她斜睨著他,“你呀,长得这么大个儿,要被他们杀死还很难哩!”舒服地往椅背一靠,她以凉凉的口气说著,一点火药味都没有,相反的,嘴角还泛起一丝丝的得意。
“你——”康维忠一时为之气结,方向盘一个打偏,将车子紧急停在路边。
连灏捷微微一怔,不明白他突然停车的意图。
“好,既然你不说,我就先杀了你,免得到时我上黄泉路没人作伴。”说完,他伸手就掐住她,要她因缺氧窒息而死。
“你放手!”连灏捷一惊,本能反应地伸手要拉开钳制自己脖子上的手。
“不放,除非你说。”加重了力道,康维忠没放手,只是他并非真要掐死她,男子汉大丈夫,要死也要死得光明磊落,带个杀人罪的罪名死掉,实在是太不值也太孬了。
“你这个神经病!”还在死命地挣扎,连灏捷喊叫著,“变态、杀人狂、疯子……”无奈她人处在车上,能动手挣脱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不然早可以反制住他了。
“你继续骂,我无所谓。”再加重了些力道,他依然保持初衷。
“康……维……忠……”
看著她脸上已经浮上一层潮红,康维忠知道她已经开始呼吸不顺了。
猛吸著气,连灏捷想到自己绑挂在左脚上的佩枪,随即空出手要去掏自己的佩枪,但手才一触及到佩枪,突然一阵巨大的破碎声响起。
康维忠一吓,双手一松,放开她的脖子,使她呼吸自由。
干咳了几声,连灏捷手握住枪,指著他的头,“你这个混帐,我、我杀了你。”
她声音沙哑地说。
“你要杀人,先杀了后面的追兵。”他边说边踩了油门,车子快速再冲进车阵里。
“追兵?”连灏捷一怔,才想到刚才好像有听到玻璃破碎声,转头往后一看,车子的后挡风玻璃破了。
正当她惊愣之余,又是一个枪声响起,整个人往前一趴,无情的子弹从她的头顶飞过,穿出了前挡风玻璃。
“你还好吧?”康维忠修长的身子缩起来,转头紧张地询问她。
“你快点给我开车就可以了。”连灏捷没有挪动身子,对他低喊著。
不再吭声,康维忠左闪右躲地加速要摆脱后面的追兵,而连灏捷则是压倒座位的椅背,小心地爬到后座,双眼一眯,枪口精准地对准追车的前轮,扳机一扣,子弹飞进后车的前轮,登时追车失去平衡,一个打滑,车子横转在道路上停了下来,接著,不绝于耳的紧急煞车和车子撞碰声响起,交通大乱起来……***
在摆脱了追车之后,康维忠下意识地将车子开回自个儿的家。
“这是哪?”透过车窗,连灏捷眼睛睁得老大地望著面前耸立入云霄的古堡。
“妈啊!”这古堡看起来根本是电视小说里说的贵族古堡,欧洲味极厚重,壮观宁静的外表让人感到非常神秘与些许的诡异。
“房子。”他简洁地回答,随即将车子停进自己的专属停车位。
“我当然知道是房子。”她目不转睛,心里阵阵泛起对古堡的好奇心,“可是这古堡……”
“下车。”没有理会她的话,康维忠丢了句话,先行下了车。
“这古堡是……”跟著下了车,连灏捷又开口追问。
“我家。”打断她的话,他大步地走进堡内。
“你家!?”惊喊出声,连灏捷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到。
他说什么?自己听到什么?这古堡是他家!太、太、太不可思议了。
“你进不进来?”站在门口,康维忠对呆站原地的她喊著。
“好啦。”咕哝了一声,她又跟著他进了古堡。
然而,人一站在一楼大厅,又被大厅宽敞壮观的装潢给吓得目瞪口呆,这个康维忠家里这么要人命的有钱!以前有听哥哥们说过,可是无法想像,现在身临其境,实在是让自己快昏过去了,他简直是有钱得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