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不懂就算了。”拓村泽明也不想跟她多说什么。看她那副模样,他实在吵不下去,跟一个婆娘吵架真没有意思,于是他挥挥手,一副不想跟她多加计较的样子。
这可是惹得早见希芝更加地愤怒了,面前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竟敢这么瞧不起人?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火大地对他喊,双手叉腰,一副想打架的姿势。
她可也混了几年,架不是没有打过,虽然他高了自己一个头多,但也不表示可以欺负人。
拓村泽明看她一张气得红通通的小脸,又是一个不屑的冷笑。想跟他打架?哼!
不自量力,凭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生,他一拳就可以送她上西天。
“娘娘腔!”早见希芝的脾气已经达到最高峰,“我告诉你,我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瞧不起我!”
“你叫我什么?”拓村泽明睁大了眼盯著早见希芝,这个小女生叫他?娘娘腔?!
天杀的!他最痛恨别人这么叫他,以前有一个小泼辣这么叫他,他已经是很火大了,现在又多一个,不行!
“我叫你娘娘腔!”早见希芝不怕他地昂起头瞧著他。哼!这下子总算也惹毛他了吧?!
“你欠打!”拓村泽明可是火大地对早见希芝吼,他的目光转为怨怒,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早见希芝迎视他那冷冽的杀人目光,她不禁一阵冷颤,但还是挺直了背脊。不可以向恶势力低头!她这么告诉自己,所以她也冷哼了一声,回应拓村泽明。
拓村泽明犀利的眼光看到早见希芝身上闪过一丝害怕,但随即又恢复原来满身的刺,他不禁在心里笑著,好一个看到媳怕凶样子不会打退堂鼓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
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
早见希芝在心里不知道暗暗叫糟几回了,看他的样子好像很会打架——噢!可能自己待会儿被他打得满地找牙——几天几夜倒地不能起身。
尽量不让他看见地咽了几口口水,她想,算了!算自己今天倒霉,遇上了恶人——她准备要打人了。
拓村泽明看她那副想打又害怕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地想大笑——不过,再想想,逗逗她也不错——于是,他立即伸拳要往早见希芝的脸上挥下。
“啊!”早见希芝吓得叫了一声,马上反射性地蹲下身要闪过这一拳,她双手盖住自己的脸,怕一拳下来,自己的鼻子会受不了而乱冒鼻血,那可多丑啊!鼻子已经不是很挺了,这一拳下来,自己的鼻子不是就被打没了?
然而,在她一个蹲身之后,头顶立即传来一阵爆笑声——她猛一抬头,见那爆笑出声的人,正是那个可恶的娘娘腔!
拓村泽明笑得合不拢嘴,他觉得真的是好好玩。
早见希芝此时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一气之下,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趁拓村泽明在没有任何的防备之下,马上站起身,用力地一拳挥在他那张可恶至极的脸上。
这次可换成是拓村泽明发出惨叫声了,他没想到这个小妮子会有这样子的举动,在没有防备之下,自己的脸硬是被一拳打中——而且力道还不轻,痛得他哇哇大叫,双手捂住自己的鼻子,随即,他感觉到两道流体滑下自己的鼻子,他放下手一看,果然!流鼻血了!他的脸色立即大变。
而此时的早见希芝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因为刚才那一拳,她才知道他的鼻子有多硬,再加上自己使出全身的力气,天!手快痛死了!她痛得用另一只手用力握著自己发疼的手,眼中还因为痛,溢出了些许的泪。
“痛死了——”她低声地哀叫著。
“你还会痛?”拓村泽明顺手随便一拭自己的鼻下血,没有拭干净的血布满了他白皙的嘴和下巴,他对早见希芝暴跳如雷地大吼,“你打的可是我耶!我都没叫痛,你还叫痛!”吼叫之间,又有新的鼻血往下流。
“本来就很痛!”早见希芝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己发痛的手,气嘟嘟地回去,“谁知道你的鼻子是什么钢筋水泥做的,有事没事长那么硬做什么?痛死人了!”
她放开手,用力地甩甩自己的痛手,想藉此减轻疼痛。
“你叫什么叫?我鼻子长得硬关你什么事?谁要你打我的?我还没有找你算帐!”
说完,拓村泽明一拳就挥向早见希芝的脸,也要她尝尝鼻子被打的滋味。
早见希芝又是一声大叫,立即仓皇地用力推了拓村泽明一把,然后,转身拔腿就跑。
“你这个该死的娘儿们!”拓村泽明被她推了一把,随即站稳了身子,本想追上去,但是见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前面的人群街道上,失了踪,他恨恨地低咒乱骂了一会儿,才一身的怒气上了车。
☆☆☆
当拓村泽明一身怒气十足地走进屋子,门“砰”的一声用力地甩上时,坐在客厅的东山道也没可是转移了自己在杂志上的注意力,转头看向一脸怒气没处发的拓村泽明。
但当他一看到拓村泽明脸上糊成一团而没有拭掉的血迹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怎啦?发生什么事了?”他好奇地问著。
拓村泽明对他瞥了一个恶狠狠的白眼,脚步却没有停下,迳自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又是一个要拆门的碰撞声,弄得东山道也一头雾水。这小子应该不是出去出任务的,但是怎么一脸的血回来,而且样子是想杀了人似的?就算是出任务吧,他也从不会这样狼狈地回来呀!到底这小子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就在他疑惑之时,楼上传来了阵阵的吼骂声。
东山道也本不想去理会那小子的,但是,有件事必须得告诉他,所以只好上楼去和那个脾气暴躁的小子说话了。
才一走到拓村泽明的房门前,东山道也才伸手要开门时,门内便传来一阵对他吼叫的声音,“不准给我进来!”
然而,他才不理会这警告,他没有任何迟疑地开了门。“叫你不要进来,还给我进来!”东山道也一开门,便看见一个气呼呼的拳头往自己的脸上冲过来。
他眼尖地立即伸手抓住这来势汹汹的拳头,接著,他看到拳头的主人瞪著想杀人的眼睛看著自己。
他微微一笑,“喂!你是发什么神经,一回来就是气冲冲的,谁惹你啦?”他的口气平缓,对著拓村泽明笑著。
“关你什么事?”拓村泽明的口气冲得像吃了一把火药,“放开我的手!”
东山道也没说什么地便放开那只想要打自己的手,但还是一脸的微笑地看著拓村泽明。
他了解这个小子,拓村泽明就是这一副易怒的个性,而在他怒气冲天的时候呢,最好是乖乖对他笑,不要多说半句话,他自然而然会降火气,跟著就把自己的火源根头说出来。
拓村泽明忿忿地转过身,一把跌进一旁的沙发里,喘著大气,像是想把一肚子的乌气全数吐出,而东山道也也不急,只是静静地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等著他的开口。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慢慢流逝,拓村泽明身上的怒气也渐渐消失,最后,他终于忍不住身边那静得要人命的气氛,“喂!你不问问我发生什么事吗?”但是他的口气仍是不太好。
“我问过了,是你自己不回答我的。”东山道也不疾不徐地回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