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想直接杀了他,但杀人之前——先去机场接爸妈比较重要。她可不想让爸妈一来丹麦就直接出席法院,看著亲生女儿因杀人罪嫌而被移送法办。
但乔飞根本不肯让她走,舞婕往左移他就往左移,舞婕往右闪他也跟著右闪。她火爆地喊著:“你很烦耶,好狗不挡路,滚远一点,我一看到你就讨厌,就有气。”
“在将话说清楚之前,我绝不放你走。如果你气我,可以打我。”乔飞嬉皮笑脸地建议。
舞婕气恼地瞪著他那欠扁的脸,他以为她不会打他是不是?那就错了,她不但要毒打他,还要宰他,杀了他,剁了他!
她再度扬起手。
乔飞惊愕地抓住她的手腕,“你真打啊?”怪了,从没有女人舍得打他这张“人见人爱的小白脸”。
“我当然真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渣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你为什么不去跳河!”舞婕生气地吼著。
“答录机的事我很抱歉,是我不对,玩笑开得太过分了。”乔飞盯著她的眼睛,认真地道。
舞婕微微一愣,她没想到乔飞会这么认真地向她道歉。她和他一向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的,如果他来个“全武行”还好,一道歉,她反而呆住了。
道歉的话一出口,乔飞自己更加惊讶,他向女人道歉……那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吧!记忆中从来没有过,他一直是那么骄傲自大、惟我独尊的。但……怪了,在这小辣椒面前他好像一切全走样了,算了,现在没时间想这么复杂的问题。
他气定神闲地道:“答录机的事是我不对,所以我真心诚意向你致歉。不过你也别忘了你对我做过的‘好事’——第一次在俱乐部戏弄我;第二次狠狠地下泻药害我虚脱。所以,小姐,你对我所做的事绝对称得上‘心狠手辣、残暴不仁’,我们是不是该扯平了?”乔飞很有风度地伸出手。
舞婕冷冷地瞄他一眼,哼,好吧……就算他说的都对,她也狠狠地戏弄过他,是有点“心虚”,但……她绝不要和这自大的金毛狗握手言和。她冰冷地把头一转:“算了,我懒得跟你计较,只要你以后识相点,别出现在我面前就好。”她转身想走。
乔飞大手拦住她:“我说过,话没说清楚之前不准走。”
“喂,你真的很烦耶。”舞婕火大地瞪著他:“乔飞·伊尔顿,你听不懂人类说的话是不是?我叫你滚远一点,少来烦我,你知不知道你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
“什么麻烦?”乔飞犀利精锐的蓝眸一闪:“和你去找那姓川原的日本鬼子有关?”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在意舞婕和川原弘在一起的画面,反正……他只知自己看了很不舒服,很碍眼,很想直接把那日本鬼子海扁一顿。
“日本鬼子?”舞婕睁大双眼:“你干嘛把他说得那么难听?人家有名有姓,叫川原弘。”
“你们中国人不是都称JAPANESE为日本鬼子?”乔飞纳闷地道。
“你……算了。”舞婕懒得跟他这种“洋鬼子”番,“跟你说不清楚,反正你让开一点别挡我的路,哪边凉快哪边去,滚开啦!”
乔飞像座山般挡过来:“你不把话说清楚我绝不放你走。”
“你……”舞婕真的……真的好想宰、了、他。“行!”她咬牙道:“你想听是不是?想知道因你的‘愚蠢鲁莽’而把我害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好,本姑娘现在就告诉你。”于是,她简单扼要地把答录机所惹出的风波说了一遍。“所以……我老爸和老妈马上要来拎我回去了,你这只猪,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恶劣愚蠢的事了吧?”舞婕挑眉瞪著他,等待他的“忏悔”与道歉。
乔飞却迸出一句:“就因为这样,所以你去找那日本鬼子当你的临时情人?混蛋,你为什么不找我?”
“找你?”舞婕吓得大退一步,“是你疯了还是我耳朵有病?你不知道全天下我最讨厌、最不屑的就是你。如果不是杀人得偿命,本姑娘早就一刀宰了你。”
话一出口,乔飞自己也吓了一跳。嘿……也许他真的哪一根神经搭错线了,管这黄毛丫头的事干嘛呢?他还有一大“摊”女朋友还没解决耶,但他似乎管不住自己的舌头与行为,故意贼笑地逼近舞婕。“没那么严重吧,小甜心?打从我一生下来,从接生婆、保母、我老妈、奶妈、护士小姐,到随便大街上抓一个女人,它们都爱死我了,难以抵抗我的男性魅力,嘿嘿,我这张‘小白脸’还是挺好用的,对不对?”邪气地挑起她精致的下巴,大手放肆地抚著她嫩颊。哼,我就不信你不会小鹿乱撞。
“啪!”舞婕直接赏了他一记“大火锅”,不屑地骂:“无耻,你给我放尊重一点,滚开啦,真是看到你就有气,下贱金毛狗。”她火爆地推开他往前走。
“……”踢到铁板的乔飞几乎呆住了。呜……第一次有女人不把他的男性魅力放在眼底。甚至视他如敝屣,他不甘心,他一定要“把”上她,再狠狠地甩掉她。
“喂!”乔飞追上来,“你要去哪?”
“找我的日本情人,滚开啦。”舞婕没好气地道,想伸手招计程车。真是够讨厌的,像苍蝇一样死黏。
“你又找他干嘛?”乔飞迸出浓浓火药味。
“你白痴啊?不是告诉过你我要找他假扮……”
“假扮你的男朋友?让你爸妈放心?”乔飞替她说完,“何必舍近求远?就是我——你看我这么帅、这么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就是男朋友的不二人选。”
“我不要!”舞婕十分“鄙夷”地瞪他。
“喂,你给我搞清楚!”乔飞抓住她的手霸道地说:“我现在是在宣布我的‘决定’;而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就这么决定了,走,我们现在去哥本哈根接你爸妈。”他硬拖著舞婕往跑车走。
“我不要!”舞婕用力甩开他,对著他的耳朵大喊:“乔飞·伊尔顿,你真的有病,我已经明明白白地说过N遍了,我不要和你假装男女朋友,连‘假装’的也不行,那会让我的清白人生留下污点,滚开啦!”
“污点?”乔飞气得想直接扭断她的脖子,她就那么讨厌他、鄙视他?不,他绝不甘心,看著好了,等他一让她爱上自己,他一定要好好地报复她,每天照三餐毒打,再推入火坑。
“我说过你没有选择的能力。”乔飞截下她拦计程车的手。“就这么决定了,我一定要当你那个假扮的男朋友。如果你胆敢去找别人,我一定跑去向你爸揭穿这一切,再让他相信那卷‘精彩’的答录机百分之两百是你做的好事。”他很“无赖”地威胁她。
“你”舞婕真是要气疯了。“金毛狗,你真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最最……下贱又惹人讨厌的败类。你尽管去造谣生事,我相信我爸妈一定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是吗?别太有自信喔。”乔飞笑得很坏:“你爸妈会不会相信我,我是不知道啦,但我却很确定一件事——只要我多提供几卷录音带,并‘好好地’加油添醋一番。令尊一定火速带你回台湾,他宁可先把你抓回去管教一番,也不愿费事在那东猜西猜。”
“你……”如果手上有刀,舞婕真的会杀了他。“乔飞·伊尔顿,你真是我见过最卑鄙无耻、下流没格、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泯灭人性、丧尽天良……的超级大败类。人渣,就是有你这种败类,世界才会这么乱,空气这么混浊,衣索比亚才会有那么多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