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扬哥……”怎么可以亲别的女人?他的物是属于我莎珈的呀!
“她就是破坏我们刺杀梵若钢行动的妖女。”泰戈开始不安了,想不到这女人的命真硬,居然逃得出水灵殿?
“由此可知这小子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瞧他跟那妖女亲热的模样,哪有把你放在眼里!”才刚和她的女儿成了亲,杜羿扬就敢如此嚣张放肆,罗妃觉得这等无耻行径简直比杀人之罪更难容。“杀了那个妖女!杀了他们!”
“且慢:我知道凶手是谁。”朵雅手指向泰戈,以及其他帮凶。“你、你、你…“哈、哈……”泰戈不自然地笑了笑:“你以为大家会相信你这妖女的话?”
“妖女的话没人信,可是塞亚长老的话,你们应该会听吧?”
“胡说!人都死了,怎么会说话?”这桩死无对证的命案,可是他精心策策画的呢!
“朵雅……”杜羿扬等人则以“你在卖什么关子”的眼神质问。
“尸体就在这里,大家有目共睹的。”泰戈指指几具平摆在地上的尸体。“你别想耍什么花样!”
“听说贵族擅长“勾魂大法”,常用来勾引外族的男子,尤其是公主……”朵雅对他的指责不作回应,反嘲弄地斜睨莎珈一眼。
“你──”这妖女还有脸羞辱她?
“勾魂奇术我是不会,不过“唤魂大法”倒难不了我……”说著她走向死者,胡塞亚长老的躯体喃喃有词,挥动的双手大有作法之架式。“咪哞唔喃*&#Q……”
“她在干什么呀?”她的行径引起努伍人的交头接耳,“难道真想让死人复活?”
连罗妃与莎珈也屏息凝视,作贼心虚的泰戈则是心惊胆战。顷刻后──“嘎?”在一片惊呼声中,死去的塞亚长老居然睁开眼睛了!
“泰戈,你还我命来……”他幽怨的声音随挺起的身躯向凶手迫近,“你好狠的心哪!亏我视你如己出,你竟然下此毒手……”
“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泰戈被逼得无路可退了,只好拿起长刀往塞亚长老身上戳去。邪门的是,他居然刺不“死”?“救命啊!快来救我呀!”
可是哪个努佤人不同样怕得半死?他们早都纷纷走避到朵雅的身后寻求庇佑了。
“啊──”胆子几近吓破的泰戈,再也没有力气对抗打不死的僵尸。丢下刀,他抱头跪下求饶了。“长老……泰戈是因为被妒念冲昏头才起杀机,好嫁补给杜羿澐,并藉机除掉杜羿扬。我……我这么做全是为了努佤族著想,求求您饶恕我吧!求求您“很好!你终于认罪了!”之后碎然一声,塞亚长老的尸体倒了下去。
“长老?”罗妃在女儿的撬扶下靠近,“他怎么又不动了?”
“唤魂大法顶多让人复活一次……”朵雅从她们敬畏的神色知道,这招以“隔空移物”配合“腹语”的把戏,已洗刷了羿澐的冤屈。“若非泰戈自己心虚,想再度杀人灭口,说不定塞亚长老还能维持个几年的寿命呢!”
“泰戈!”罗妃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剉骨扬灰以慰死者之灵。而族人们也一拥而上,“把这奸贼和他的同党抓起来!”
“既然抓到真正的凶手了,可以让条路给我们了吧?”朵雅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只是“牺牲”了那几位长老。因为泰戈动手的时候,她也在场。
“不行!”莎珈立即横在前面,“你们可以走,但是──羿扬哥得留下来!”
“叫得可真亲热呀!”朵雅酸酸地重复:“羿扬哥?”
“朵雅,我……”听说女人的醋劲足以翻天覆地,杜羿扬赶紧表白立场:“莎珈,很抱歉欺骗了你。答应这件婚事,只是为了救郁香公主他们……”
“你──”莎珈哪会不知道呢?早在他倾慕的眼眸专注于朵雅身上时,她即明白了自己的份量多么微不足道。只是──她不甘呀!“你与我拜堂在先,亲口承诺给予我一生幸福在后,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
一声喝令,刚围殴完泰戈的族人,又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莎珈公主,我大理段氏是很诚心诚意要和贵族作朋友的,请不要为了你个人的私怨,而破坏这难得的和平机会。”水灵儿晓以大义。
“莎珈……”罗妃的态度已被刚刚的剧变所软化,努佤族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再也禁不起任何的伤亡了。“让他去吧!杜羿扬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啊!何必…“自取其辱?”莎珈接下母亲不敢说的话,“我早就成为大家的笑柄,不差这一次了……杜羿扬,你如果想和我们全族为敌的话,其他的人一个也走不掉!”
“莎珈……”杜羿扬梓在原地进退两难。
有朵雅的相助,他当然有把握将水灵儿和羿澐他们送走。然而两方交战必定有所死伤,他万分不愿再伤害已千疮百孔的莎珈一次啊!
忽然间,四周竖起一排寒寒刀光,而一位老太婆则从黑压压的人群中蹒跚地步过“是谁敢拦我们郁香公主的路?”沙子昭抽创出销。
“拉玛?”太惊宣口了,原来朵雅姊姊已有周密的安排。“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耶!”
而拉玛也冷声讽刺:“连敌军何时潜进了地盘都没察觉,还想拦人去路?”
“莎珈,感情定强求不得的……”罗妃见大势已去,除了安慰女儿,还诚敬地对水灵儿说:“希望郁香公主一诺千金,回朝后不发兵与我族为难,那么努佤人愿发毒誓,往后不再踏越南垒河牛步,否则全族将遭天谴、不留一口!”
“罗妃,谢谢你!”水灵儿微笑地点点头。
“哇──”可是有个人却伤心得跑开。
“莎珈!”杜羿扬跟著追去,“等等我!”
“杜羿扬!”朵雅恼怒地连名带姓喊著,而他竟没有回头?
“姊姊你别误会,堂哥他只不过是……”水灵儿看得出来,她相当的不谅解。
“舍不得的话,那么就别回去了!”朵雅却听不进任何的解释,忿然甩头走了。
不过和莎珈说了几句,朵雅就气得忿然离去,杜羿扬的确不懂女人心怎么测的。
好不容易化解一场危机,大伙儿都准备要出发往路南石林了,她却偏偏在这个关头耍脾气?
幸好他在出村后不远的江畔,就发现了那道衣衫飘飘的倩影。
“朵雅?快跟我回去,大家都在等……”
“别碰我!”她头也不回地挥开靠近的手,“你现在已经是努佤人的驸马了,请谨守自己的“分寸”!”
“你在说什么呀!”杜羿扬嗤了一声,扳回她掘傲的肩。“你明知我是为了羿澐他们才答应婚事的,何必如此斤斤计较我不得已的“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朵雅不自觉地像个弃妇般,拔高了酸不溜丢的音调:“我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你的爱情也是可以“量贩”的。只要谈妥条件,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轻易获得你廉价而虚假的物!”
其实她早和拉玛等人盯上了泰戈。然而杜羿扬与莎珈在林子里亲热的画面,却像盆冷水似的,浇熄地出手救人的冲动,因为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臼杜羿扬的作法虽基于权宜之计,但他在临走前还对莎珈“依依不舍”的模样,教人怎能相信他的“毫不在乎”?浑身健康肤色的莎珈,是如此朝气有活力,一和自己的病态苍白与阴晴不定的脾气相较,朵雅更觉得自惭形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