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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你不是……”对他有意思吗?想问又问不出口,张邑祺索性转移话题:“你怎么了?”真的好奇怪。

  “我才想问呢……”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唐沐颐愈来愈倾近他,脸也靠得愈来愈近,就在几乎要吻在一起的时候,张邑祺下意识地就跟着往后倒;他进,他就退,到最后张邑祺差不多都躺在床上了。

  “你……你在干什么?”魂体应该是没有温度和气息的,但是张邑祺却一直感觉自己的呼吸被他的缠绕住,他吹息出来的热气,让他思绪一片空白。

  这么近的距离,逼迫着他无法躲藏。他不喜欢这种心慌的感受,太暧昧、太令人容易遐想,他无法理解唐沐颐为何要这样。

  “我想做一件事……”唐沐颐轻吟,如大提琴般的乐声催眠他的神志。明明觉得自己一定是发了神经,但他却完全不想阻止。

  他真的饥不择食了吗?平常他看也不会看的丑壁草,如今却令他想要……

  只开了床头灯的昏暗室内,晕泽的光芒催化了空气中的无名情怀,太过于无法控制的脱轨气氛,交织而成了难以言喻的动人绮思,一缕缕、一寸寸,瓦解了理智的思考。

  很自然地,他遗忘自己是魂体的事实

  就要吻上张邑祺诱人似轻敌的嘴唇。

  他想这样做,不论理由为何。

  “哈——哈啾!”微微侧首

  一个不懂杀风景为何物的大喷嚏成功地爆破唐沐颐罗曼蒂克的魔障迷咒,直接袭击他的脸部,轰炸他的感官,给予他最完整的清醒。

  有那么一瞬间,唐沐颐像花冈岩完全僵硬住。

  “对……对不起!”始作俑者张邑祺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瞠大的眸里有着满盈的抱歉。他本来,是想问唐先生靠那么近要做什么,结果没想到才一张嘴,就这么……

  打出来了。张邑祺好汗颜。

  唐沐颐极为缓慢地站直身,闭了闭眼,额上喷出的青筋血管似乎隐约可以看见红色的血液在窜流。

  深呼吸……人生多么美好。

  “我告诉你多少遍……叫你要吹干头发……”紧咬着牙关所泄露出的颤语,隐藏着无限的忍耐。

  “我……我忘了。”被濡湿的薄衫传来凉意,张邑祺鼻子又痒了。

  唐沐颐必须用尽全力死握着拳,才能克制自己不要失手掐毙他。

  他,如此优雅俊美的唐沐颐,生平头

  亲吻对方“未遂”而被回赠一个喷嚏。

  真是莫大的耻辱……

  可恶!

  想要

  丑小子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肯吻他是他的荣幸好不好,没有感动落泪、铭记在心就算了,居然还这么不懂得珍惜,枉费他像核电厂一样猛放电制造情调,全教他一个人给毁了!

  他是得了失心疯才想吻丑壁草!

  他不要再担心他可能因为太笨而招来的祸灾;也不管谁会跟他亲密地勾肩搭背,他的对象应该是眉清目秀美少年;他要脱离邪魔歪道回归正途,事情结束就跟丑小子一刀两断!

  老死不相往来!

  第十章

  为什么……要对一个喷嚏生气?

  把喷嚏直接打在人家脸上是很失礼,可是他没有办法控制啊,也说了对不起,可是为什么,唐先生还是都不理他?

  张邑祺手里拿着生鲜食品,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每个月固定光顾一次的超级市场里,以前都会站在他旁边大小声的人,如今却离他十步远,摆明不想踏入他的范围内。

  他转首看了下,身后亦步亦趋的魂魄依然比他快一步别过脸。

  他已经打定主意,绝对不要再跟丑壁草有所纠缠!

  唐沐颐,这次真是铁了心。

  邑文小时候发脾气就是这样,不跟他说话、不接近他、不看他……张邑祺只觉得好像多了一个爱闹别扭的弟弟。

  这种相处模式令人头痛。他推着手推车,没有办法专心选购日常用品,家里缺了牙膏,洗面奶,说要买杀虫剂,却拿了一瓶满庭香。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直到逛完了整间超市还是没有交谈。

  连眼神交会都没有。

  张邑祺结完账,提着手提袋走个两步就停下来,不知试了第几百次想等唐沐颐和他并肩,结果却像柱子一样傻站着,身后的魂体还是没有上前。

  他叹了一口气,只好自己慢慢地移动。

  快入秋的夏末依然闷热,偶有微风吹抚而过,如在干涸的沙漠里看到水泉。

  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从来,他都很少去注意别人,可是现在,他却时时刻刻地都在关心着唐先生的一举一动,包括他的心情、包括他的思绪。

  大概是因为只有他才能看得见唐先生,所以不免想得多了一些吧。

  后天,就会有人来接他们……招魂会有多久?啊,另外一个唐先生说会费时费力吧,那他要记得跟邑文说不用等门……不知道要不要带什么东西……他下意识地看向指间那枚红绳戒。

  事情过后,这个戒指就要拿下来了……那边的皮肤一定会比较白一点……不知道可不可以留下来做纪念?等他老了,就可以告诉孙子……对了,他不会有儿女,不过没关系,可以领养,或者告诉邑文的孩子也可以……

  张邑祺愈走愈慢,脑袋里想的东西也愈来愈远,就在他可能会连续想到世界大同、宇宙和平的时候,有人出声唤了他。

  “张先生!张先生!”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妇女,像跑百米似的拼死命从后面追上他,手里还拿着手机,神色十分慌张。

  张邑祺被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她是住在对面的房东,平时还蛮照顾他们兄弟的。

  “陈……陈太太。”他有礼貌地打招呼。

  “你怎么还在慢慢走?”有别于张邑祺的亲切,太太劈头就没好语气。

  “呃?”张邑祺看着她急躁的态度,他才正想问房东太太为什么要跑这么喘……啊,又开始跑了。

  陈太太发挥紧急危难时才会分泌的肾上腺素,拔腿继续往前飞奔,一边跑一边不忘回头大喊:“你还不赶快!”“啊?”快什么?哪里又有买一送一大特价吗?张邑祺只能联想到平常陈太太惟一会奔跑的原因。

  “你不要再发呆了!刚刚有人告诉我,你们住的那栋公寓失火了!”

  失……失火

  “咦?”

  张邑祺的思维在瞬间断线。

  失火?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迅速地转头看向身后的唐沐两个人互相对望,脸色都震惊得完全苍白。

  他们很快地同时想到一个最要命的严重问题——

  沉睡的肉身还在房子里!

  红色的火舌从公寓吞吐出来,伴随着浓密不绝的黑色烟雾,骄傲地层现它妖艳的姿态,美丽却也致命。

  不停流动的火焰,彷佛具有强大的生命力,随着气流扬起骇人的舞姿,以绝对的压倒性震慑所有人的目光。

  又是恶意的纵火,从无人居住的二楼开始窜烧,因为纵火者倒了满地的汽油,加上天气燥热,所以火势很快地扩大,甚至拖累到楼下的车辆。庆幸的是,今天不是例假日,许多住户都出门上班上学,在的人也都及时地撤了出来。

  “砰”地一声,楼梯间的窗户不耐高温,玻璃碎裂爆出,围观的群众纷纷赶紧走避。

  等张邑祺和唐沐颐到达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一副火海景象。

  “消防车……消……消防车到了没,”张邑祺跑得气喘吁吁,他抓住一个脸上尚有黑灰的邻居,万分着急。

  “到了!”中年男子抹去自己额上的汗水,依然余悸犹存,“可是这里的巷弄太窄小,他们进不来,现在正要接水管啊!你弟弟去上学了吧?还好你也不在家他之后的话,张邑祺完全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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