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干嘛没事提到那个春梦……
“听你这么一问,我才突然想到,之前我都是三天两头梦一次的,但这几天好像没再梦到了。”臧天渊顿时回想起来,也感到十分怪异。
她也是……
暗忖着,上官舲落寞的抱着头。一想到连唯一他们联系的春梦或许都会一并消失,她就十分惶恐,彷佛他们之间的一切将会一一消逝。
“你在不安什么?”见状,臧天渊直想把她拥入怀里。她的心思太细,很多很多时候,他都厘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是一个银戒,将她的生活搞乱了吗?
闻言,上官舲的心涩到连自己都觉得好苦。
她在不安什么?如果他肯用心思,他应该看得出她的心意吧!她是如此如此的喜欢他……等等,喜欢?
愣了几秒,几乎无须挣扎,她已确定自己对他满满的心意……
“我只是……”她可以说吗?生平第一次对男人告白,而且是对象是他……
碰、碰!
“谁?”臧天渊耳尖的听到来自房外异样的声响,快步到门口探查。他应该追过去的,但又顾虑到上官舲一个女孩子家留在房间,所以他很快回到房内。
“有人?”坐在床上,上官舲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抓紧棉被,紧张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刚刚确实有听到脚步声……”臧天渊边说,边沈思着。
“也许人家只是经过而已吧!没别的意思。”上官舲尽量往好处想。若再胡思乱想下去,她肯定会吓得连一刻也不敢待在这个村庄内了。
“你有闻到什么香味吗?”臧天渊错愕了会儿,想证实这并不是他的错觉。
“哪有什么香味?我又没擦香水……”说着,上官舲的脸蛋略红了些,因为好像真的有种香味,闻了令她产生一种昏眩感……
“这是怎么回事……”臧天渊跟着站立不稳。他的体内像是燃着一把火,烧得他好难受……
“我也不知道,好热……”上官舲也开始喘气。她已经热到想把衣服脱了……
碰!
臧天渊再次听见外头的脚步声,他想追出去,房门却从外面被反锁起来了。
直到在窗边细小的空隙中,发现了些微粉末,臧天渊像是联想到什么似的,低咒了声。
“可恶,着了那些人的道……”他们不该留下来过夜的!
“什么道啊?我听不懂……”上官舲声音娇柔的快要酥入人心。
“就是……”臧天渊打算向她解释,诅料,当他一转身,就见她解开了上衣的钮扣,露出胸衣和大半片的肌肤。“你在做什么!”她疯了不成?!
上官舲的声音无辜极了。“我只是很热……”
她知不知道她这副德性有多诱人、有多引人犯罪!
“穿上!”他心一凛,赶紧替她扣上衣扣,但其实自己也同样处于水深火热的地狱中。
在这种原始的村落,什么样奇怪的东西部可能存在,看来,他和上官舲中的不是普通的迷香,而是类似催情的香料……
但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趁着彼此沈溺欲火时,做出荒谬至极的事。
他不能碰她,不能……
他好凶……她做错了什么事?
“臧天渊,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上官舲被迷香迷惑了神志,神情迷醉地问。
“上官舲,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我们被锁住了,得想办法出去才行!”否则他敢肯定,她明天一早绝对会哭哭啼啼!
“你连一刻都不能等吗?”愈想,上官舲的心就愈哀凄。
“你再这样歇斯底里下去,我就不管你了!”臧天渊虽然说得简单,但他怎么可能真的不管她,他心底所想、所要的,都只有……
一句“不管你了”,教上官舲不顾一切,指着他严厉控诉道:“臧天渊,你不能不管我,是你把我卷入这场事件中的,我走不出这里,你也要负责任!”
说完,她气喘吁吁,体内的热度随着郁闷突地上升。
她自己也知道,她大概是闻了那香味才会变成这样,但她不知道,她还能保持理智多久?不如就趁着这时候,把心裹想说的都说了吧……
“臧天渊,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很喜欢、很喜欢……”她鼓起勇气告白,紧张得心几乎要迸跳而出,然而,一个吻封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上官舲听到自己如雷作响的心跳声。她有点慌、有点不知所措,只能伸手攀住他的肩头,免得自己虚软的跌下床……
他的唇好热,他的吻急切而狂野,几乎快要烧了她整个人,场景也像是回到他们共有的春梦中,梦境里春色无边,教人挣脱不出……
她不想逃,也不想醒,只想完完全全地沈溺于被他爱着的情欲中,至少在这一刻,她能够真实拥有他……
她说,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该死!不是没有女人向他告白过,偏偏她这句话像极了魔咒,一遍遍在他耳际回荡着,挥之不去,教他既焦躁、又欣喜若狂,搞得自己都快疯了……
“是你先起头的……”臧天渊离开她的唇,在她耳边低声道,下一秒已转为更热烈的狂吻,他蛮横的压倒她,索取她的一切。
她不该在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同时,又天外飞来一句告白!
光是想到她的心完全属于他,就亢奋到了极点,他只想吻她、热烈的吻她,占有她、要了她的全部……
夜深,静到连两人娇吟、喘息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天明。
第八章
清晨的空气是寒冷的,上官舲几乎被那股凉意冷得睁开眼。酸痛,也是她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某些旖旎的片段闪过脑际,让她酡红了脸。
昨晚,她和臧天渊发生关系了……
“把衣服穿好。”
冷到极点的语调,教上官舲惊惧的抬头,恰巧与衣着整齐的臧天渊四目相接。
他醒了,但为什么他的表情好冷凛,脸上不再有着他惯有的从容笑意……对于昨晚,他后悔、生气了吗?
上官舲心一冷,双手颤抖地一件件把衣物穿上,可愈紧张,她愈是无法冷静的
扣好上衣的扣子,她感觉自己好狼狈。可悲的她,都把身心给献上了,却不知道他对她的告白、昨晚的亲密,做何感想?
“真是受不了你!”瞧她那副快哭的表情,他就无法坐视不管!
臧天渊轻斥一声,略为烦躁的替她扣上扣子,可当他一瞧见她胸上那枚樱花胎记时,就完全愣住了,失神半响。
昨夜,他终于能如梦中那般,亲吻着这樱花胎记,她的味道,也如梦境中那么甜美,活似她就是他命定的女人……
但该死的,现在不是想这些儿女私情的时候,而是……
碰!
臧天渊赶紧转身,挡住上官舲的身子,不想让入侵者看见她那彻底被他爱过、仍漾着红晕的美丽胴体。
而后,他紧握拳头,看着翁村长与其他人招摇的走入房内。
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陷害,他真想杀了这些人!
“看样子,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翁村长垂下眼,掠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眼神,轻笑道:“相信臧先生和上官小姐指上的银戒,应该都可以卸下了吧!”
“什么意思?”臧天渊眯起锐眸。这群昨夜陷害他们的人,到底是存着什么居心?
“你们特地前来敞庄寻求卸下银戒的方法,身为一村之长,我当然要竭尽所能协助你们……”没有一丝心虚,翁村长志得意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