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原谅紫儿,她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姑娘,哪里知道皇宫里有这么多的规矩呢?”
“哼!那你就应该要好好地调教调教她,否则她要是闹出笑话,你尊贵的太子地位可是会跟著受到质疑的!”
“是,狂嚣知道。”
“知道就好!我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娶她为妻、立她为太子妃都行,但你们若是做出什么辱没皇室的事情来,就别怪我把你这个太子给废了!”司徒啸天撂下话之后便拂袖而去。
眼看皇上离开,危机解除的紫芸湘松了一口气,然而她才一转头,就看见司徒狂嚣的俊脸布满了骇人之色。
“怎……怎么了?”她惶惑地问。
“怎么了?你竟然还敢问我怎么了?!”司徒狂嚣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扯。
“呀!”他的力道有些粗暴,使得紫芸湘整个人重重地撞进他的怀里。
“你知不知道,差点连我也保不了你!”他咬牙低吼。
司徒啸天巴不得废掉他这个太子,要是在成亲当天,他的新娘子被打入牢中,肯定会造成议论,到时候,司徒啸天说不定就会以他辱没皇室声誉为由,废掉他这个太子!
坦白说,太子之位他一点儿也不在乎,因为就算现在司徒啸天将他给废了,他迟早也会将父皇的江山从司徒啸天的手中夺回来。
对他来说,此刻他心里最在乎的,是她呀!
试想,那司徒啸天既然会心狠手辣地毒害自己的亲大哥,又怎么会对她心慈手软?她要是真的落入司徒啸天的手中,下场肯定很惨。
差一点失去她的感觉,让司徒狂嚣的胸口一阵悸痛,这才知道原来他在撩拨她的过程中,也对这个美丽勇敢的小女人动了心。
“这一切还不都要怪你!”紫芸湘被他这么一指责,满腹委屈再也忍不住了。
“你们谁也没有问过我要不要嫁,就这样逼著我和你成亲,我才不要嫁给你这个杀人凶手!”
“住口!别大声嚷嚷!”司徒狂嚣低声警告。
“我偏要说!你就是杀了……唔--”一个火辣辣的热吻,堵住了紫芸湘未说完的话。
这个吻,带著惩罚的意味,既强悍又狂野。
紫芸湘一开始还拚命地挣扎抗拒,但却很快就融化在他灼热的气息之下,甚至忘了这里是御花园,忘了他们的身边随时会有宫女和侍卫们经过。
司徒狂嚣炽热地吻著她,原本只是打算惩罚她,并堵住她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儿,可她的滋味太过甜美,让他吻到最后几乎忘了原本的用意。
好不容易结束这个火热绵长的亲吻,司徒狂嚣将她轻盈的身子打横抱起,一路带回他的寝宫去。
“魏德庸!”他扬声喊道。
“属下在。”
“你给我看好她!要是她跑了,我唯你是问!”司徒狂嚣交代完之后,再度转向紫芸湘。“你就乖乖待在这里,等著时辰一到,和我拜堂成亲吧!”
“可是我--”
“别再试图逃跑了!别忘了我告诉过你,只有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也只有我才能够保护你。”
一想到刚才皇上打算将她打入大牢的情景,紫芸湘便无法否认他的话。可是尽管如此,她并不想嫁给他呀!
她已经万般不该地爱上了他,又怎能一错再错地和他结为夫妻呢?若她真的和司徒狂嚣拜堂成亲,只怕她大哥在九泉之下都不会原谅她的!
“我不能--”
“没有什么不能的!这辈子,你注定要当我的妻子!”司徒狂嚣留下这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留下了紫芸湘在寝宫里懊恼无助地直跺脚。
第八章
司徒珏嚣离开寝宫后,魏德庸望著紫芸湘,忍不住轻叹口气。
“太子妃请先换回嫁裳吧!”
“不,我不想换!”紫芸湘拒绝。
“唉,太子妃请不要为难手下们,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场婚礼是不可能不举行的。”
言下之意,是叫她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紫芸湘皱起眉心,不满地抗议道:“从没人在乎我的感受、从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哼,我才不想嫁给那个刽子手!”
听她这么说,魏德庸的眉头皱得死紧,内心陷入一场天人交战。
就在紫芸湘以为他要放弃说服她的时候,却见他左右张望了下,眼看没有其他人在附近,他便压低嗓音开口。
“太子把,令兄的死,其实并非主子造成的呀!”
紫芸湘一怔,惊愕地问:“你说什么?”
她大哥的死不是司徒狂嚣造成的?难道事情另有蹊跷?
魏德庸叹了口气,说道:“事已至此,就算太子会责怪我多嘴,我也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
“你快说呀!”紫芸湘催促著,心急地想知道一切。
魏德庸点了点头,用著更轻的声音说道:“其实先皇并不是得了怪病而死,先皇是被毒害的!”
“什么?!”紫芸湘掩住差点发出惊呼的嘴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怎么会有人敢这么做?”
“当然有,而凶手,就是现今皇上!”
是皇上引紫芸湘先是一阵惊愕,随即想起刚才司徒啸天阴毒的神情,心里也开始相信了魏德庸的话。
“皇上不仅毒害先皇,顺利登上了帝位,又处心积虑地想废掉太子,只是一直没有能够说服众人、杜绝非议的借口。但,这不表示皇上就此放弃。他一不做、二不休,曾不只一次地派人前来刺杀太子!”
一回想起司徒狂嚣胸膛上那道明显的伤痕,紫芸湘的心就蓦然传来一阵猛烈的刺痛。
父亲被叔叔给毒死,自己又面临著未知的凶险,司徒狂嚣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压力之下长大的?
紫芸湘想著想著,眼眶不自觉地湿热起来,忍不住要为他感到心疼。
魏德庸见了她的反应,紧皱的眉心总算松了开来。
“令兄和太子是莫逆之交,平时虽不常见面,却有著深厚的情谊。在知道当今皇上是这样一个阴很残暴的人之后,令兄义愤填膺,支持太子为先皇报仇,夺回原本就该属于太子的江山,甚至还说只要时机成熟,或是太子有需要,他随时可以调动手上的兵力进京来护驾。”
听著魏德庸的话,紫芸湘不禁感到一阵骄傲。
她大哥的确是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只是……却被人给害死了!
“那我大哥……是怎么死的?”
魏德庸叹了口气,说道:“或许是因为有一阵子太子和令兄的往来过于频繁,引起皇上耳目的注意,因此有什么风声传进了皇上耳里,于是皇上便召令兄进宫,在他身上安了个叛逆罪。”
叛逆罪?真如皇上那天所说的?那可是非杀头不可的大罪呀!
紫芸湘一阵晕眩,难以承受这样的事实。
“那……为什么……会说是司徒狂嚣下的手?”
魏德庸先是一阵沉默,犹豫许久之后,终于还是开口了。“令兄……的确是死于太子手中的长剑。”
“什么?!”紫芸湘的步伐一阵踉跄,原本心里希望大哥不是司徒狂嚣所杀,但这希望终究还是破灭了。
既然大哥是司徒狂嚣所杀,叫她如何能心安理得地嫁给他?
“你先听我说,太子妃。”魏德庸忙著解释。“令兄虽然是死于太子之手,但却是皇上下的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紫芸湘哽咽地问。
“当时,皇上愤怒地质问太子和令兄之间的关系,当众质疑太子也参与密谋叛逆。你也知道,皇上这些年来处心积虑地想废除太子,更希望能够杀掉他永绝后患,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