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亭抓起她的手吻着,「我不生气,你打得痛快,我就让你打。」
「离亭哥哥!」盈儿贴上他的胸,猛掉眼泪。
「盈儿妹妹,我好爱你。」他捧起她的脸颊,又是柔柔亲吻。
她的柔软触动他体内深处的激狂,亲吻由柔转烈,由缓而快,由浅而深,他一再的探索,一再的深入,一手箝住她的腰肢,一手就往她大腿滑去。
两人坐在地上,衣服仍湿,他摸索着她的裙脚,轻轻揭起。她的鞋早就掉了,而他先是触着她的脚踝,再往上滑移,抚过她的小腿,滑过了膝盖,是浑圆柔细的大腿,也是他渴想已久的依偎,五指继续往上滑移,抚上一片潮热。
盈儿在热吻中,感觉腿上有一条小蛇滑过,所到之处令她酥软难耐,好像要融化她全身筋骨,而最後,小蛇竟然躺在她最臊热的地方,蠢蠢欲动。
「离亭哥哥……」才稍微挪开嘴唇,他又紧紧堵上,天啊!他这是在做垂死之吻啊!
江离亭觉得快山洪爆发了,他要盈儿啊!马上就要!手指揉按着那密密丛林,态意抚摸。搂在她腰肢的左手也转移阵地,在她胸前游走。
盈儿发觉他的狂烈,好像又是昨夜水中的激情,蓦然她被他推倒在地,她又触上泥地的湿泞,而他的身子已经重重的压下。
他不是快死了吗?怎又变得生龙活虎,精力十足?
「盈儿,给我!」他在她耳边低喊着,他的强壮也在下面厮磨着。
「你——江离亭!」盈儿双脚踹着,却被他夹住了。「你这个骗子,快放开我!」
江离亭挺起身子,微笑道:「不放!」
盈儿手掌徒劳地使力,嚷道:「你真的很坏耶!专门欺骗人家的感情。」
他低头在她额上一吻,「我不装死,还引不出你喜欢我的事实哩!」
盈儿脸蛋微红,「我是随便说说的,免得你死不暝目。」
「你真舍得我死?可怜的小寡妇呵!」他松开她的手,手指在她五官上勾勒着。
「我才不当你的小妾,你回去娶施千金,我去找我爹,各不相干。」
「你好狠的心!看来我注定孤苦一世,踽踽独行,含恨以终了。」他的手又移到了她的胸部。
「江施联姻不是天下无敌吗?包你儿孙满堂。」奇怪,虽然他不再压着她,可是她竟也不想起来,真想永远就这样躺着让他抚摸。
「我不回去了,我要跟着你走。」
「你不回去?你还有爹娘啊!」
「我爹那边自有安排,而我娘整天忙着串连六姨娘和三姨娘对抗五姨娘,忙得很哩!而且她又怀孕了,求神问卜说是会生儿子。」江离亭手指在盈儿身上到处游走。
「什么?娘又怀孕了?」虽然是假成亲,但盈儿也叫惯了。
「老蚌生珠,很厉害吧!盈儿妹妹,你说我们是一年生一个娃娃?还是隔二十四年生他一对兄弟?」
「江离亭!」吼完,小拳头就要捶上那张可恶的脸。
「要改改爱打人的习惯喔!」江离亭抓住盈儿的手,俯身靠近她的脸,「以前,是我让你伤心失望,你要打我,我就让你发泄;但是现在,我爱你,而你也爱我,我所说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娘子,相公疼你,你也疼疼相公吧!」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脸说话,盈儿全身酥软,不由自主握住他的手,软言软语地,「你……只疼我一个吗?」
「就一个盈儿妹妹。」他的神情十分认真。
「不会再娶妻妾?」
「我生长在妻妾成群的家中,看够了女人之间的争斗,我不会自找麻烦。」
「所以,我就是你的妻子了?」盈儿怯声问着。
「都拜过堂了,那还用说?」江离亭在她唇上吻着,「盈儿,我好不容易等到今天,终於可以碰你了。」
「离亭哥哥,不要在这里嘛!」她低声求着,嘴唇轻啄着他的脸。
「由不得你!」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他竟毫不犹豫的拒绝,双手拨开她胸前的衣服,唇也一路而下。
「离亭哥哥,好冷!」凉风吹过雪白酥胸,起了一颗颗的疙瘩。
「待会儿就不冷了。」他邪笑着,吻上她突起的玉峰,血脉债张,体内的慾望已经濒临爆发边缘。
「真的很冷。」一股强风吹来,盈儿轻轻打了个寒颤。
「抱一抱就暖和了。」江离亭也准备宽衣解带了。
「我……我……」盈儿脸孔扭曲,看似十分难受。
江离亭拥着她,探上前安慰着,「盈儿妹妹,怎么了?别害怕。」
迎向近在咫尺的关爱脸孔,盈儿皱眉眯眼,小嘴一抿,再也无法忍住那股强大的爆炸威力……
哈啾!哈啾!连续两声喷嚏,喷了江离亭一脸口水,他男性的鼓胀顿时萎靡。
江离亭一愣,赶紧抱起盈儿,让她卧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环住她微凉的身子,「你受寒了。」
哈啾!哈啾!盈儿无法答话,扯住了他的衣襟,身子颤抖着。
这一扯,又牵动他右肩的伤处,江离亭突感剧痛,这才记起伤口尚未包紮清理,方才一激情折腾,恐怕伤口裂得更大,血也流得更多了。
只是,他自作自受也就算了,却害得盈儿生病,他好心疼。
「盈儿,盈儿,你不要紧吧?」他试图将自己的体热传给她,可他全身也是湿的。
哈啾!哈啾!盈儿昏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江离亭紧紧扶着她,走在小河边的湿地草丛里,心想顺着水路走下去,应该可以找到人家,可是走了一个多时辰,连一个人影也没看见。
「这是什么鬼地方?」江离亭右肩的疼痛扩大,由肩膀蔓延到手臂,整条手臂就像报废似地举不起来。
盈儿则是涕泪纵横,眼红喉痛,「哈啾!」
「离亭哥哥,我好想睡觉,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
江离亭也是饥饿无力,他扶她坐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你乖乖睡一觉,待会儿再走。」
靠上厚实的胸膛,盈儿呢喃着,「我不要再走了,我走不动了。」
江离亭心疼地抚着她的发,「你睡一下。」
此时,小河有话声传来,「有人在这里,快过去看看!」
江离亭警戒地掩住盈儿的口,一面在草丛中窥探。
又听到有人喊着,「是云中飞吗?盈儿姑娘?」
江离亭喜出望外,探出身子,高喊道:「史震江,我在这里!」
第十章
「身怀鸿鹄志,愿翻云中飞。」盈儿喃喃念着,她又作梦了。
云中飞告诉她,当他十四岁接掌梨香院时,因为看不惯客人欺负姑娘,又不敢得罪客人,於是换衣蒙面,到外面的暗巷狠狠踢那恶棍一脚,从此,他就当侠客当上瘾了。
年复一年,云中飞武艺更精进,胆子也更大,上天下地,无所不至。梨香院是个流通消息的好地方,只要他听到官府无法制裁的恶人恶事,他必然换上他的黑色行头,带着一朵云的记号,勇往直前,执行江湖正义。
他说,江离亭是他的冷静,云中飞是他的热情,一内一外,一静一动,一明一暗,但不管他是谁,他心里都只有她一人。
记得他讲述时,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英气勃发,脸上尽是自信沉稳的神采,盈儿如痴如醉地看着,因为,她正躺在英雄的怀抱之中。
她好开心,她终於伴着她的英雄,在云间飞翔……
好梦正酣,怎么感觉有人在脸上乱摸,扰人清梦?眼一睁,就看到她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