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注意到了诗媛的情绪,随着诗媛的眼光望向舞池,她的心事小云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平日在学校时,诗媛就曾经告诉过小云,她喜欢布雷,或许她现在的低落就是因布雷而起。
怎么办呢?
诗媛是她的好朋友,她可不希望因为布雷而破坏了她们之间的友情,但她也不可能让出布雷。更何况布雷爱的是她,就算她要"让渡",布雷也不肯啊!
平息了一下紊乱的心情,她有意无意的对诗媛说:"爱人有时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易天爱你就爱得好辛苦。"
她话才说完,诗媛突然蹦出了一句:"我嫉妒你。"
"Why!?"
诗媛老实的告诉小云:"我一直很喜欢布雷,但刚才我看见了你们相拥在舞池中,我看得出来,你们很要好!"
"对不起……"小云觉得很尴尬。
突然诗媛望着小云,她美丽的双眸带着泪光。"为甚么向我道歉,该道歉的是我,不是吗?虽然我嫉妒你,但我还是个讲道理的人,爱情是不能勉强的,我不能因为自己单恋布雷,就不准你和布雷相爱。"
"诗媛……"小云不晓得该说甚么。
沉默了半晌,诗媛出声:"还好布雷不知道我暗恋他,不然我可糗大了。"她自我安慰说:"爱情的种子还没有落地,要收回还来得及。"
"你是个高EQ的女人。"小云真心说。
"跷那么多堂正课,去旁听布雷的心理学,总不能白学吧。"诗媛自嘲的说。
这时候,布雷已经回到位子上,他在寻找小云。
"我在这,布雷--"小云向他招手。
Ban这票人也上来了,大夥打闹了一阵,灯光又再次暗了下来,DJ播放着一首慢歌--"情欲列车"
"想不想和布雷一起跳?"小云问诗媛。
"可以吗?"诗媛根讶异。
"去吧,我相信你。"小云把她推给了布雷。
布雷很绅士的把她带入舞池。
"你是个幸运的男人,"诗媛向他说,"小云是我的朋友中最美、最聪明的女人。"
"谢谢你。"
布雷和她跳了一个小节后,看见了幸易天和小云也舞进了舞池,而且就在他们身旁,他举高手臂,一个转圈,顺势的把诗媛换给了易天。
他和小云又在一起共舞了。
情欲列车此时正通往--
一个叫梦幻的地方
越过蓝色的大海
奔驰彩虹的顶端……
脸贴在布雷的心口,小云的身子轻轻摆动,她的心充满喜悦,一次又一次的沉浸在爱情的甜美里。
第八章
下午诗媛来找小云,两人一起到C大对面的一家尼泊尔专卖店选衣服。小云买了一套改良式的尼泊尔服,诗媛选了一双尼泊尔凉鞋。
"考完试后,我要和易天去印度。"自从上回在麦迪逊广场和小云谈过话后,她对布雷不再存有任何幻想。
她接受了易天的感情。
"真好,你终于接受他了。"小云很替她高兴。
"和一个人在一起是有习惯性的,就像做爱一样。"诗媛说。
"你和他……甚么候开始的?"
"那天从麦迪逊回家后,他约我到他的住处……"
"真的!你们进展还挺快的。"
"你知道吗?以前我每次到生理期时,就痛得受不了,为了这事不知看了多少个妇产科医师,每个医师都告诉我,结了婚就好。我不以为然,没想到自从我和易天有过性爱后,经痛就减轻多了。真的很杰克!"太神奇了!
"医生说结婚以后经痛就会好,是比较保守的说法,只要和男人做爱,病情就会减轻。"
"没想到男人的身体还可以给女人治病。"诗媛开玩笑的说。
"你有避孕吗?"
"坚持要他穿两件雨衣。"
"他还真听话。"
"你和布雷呢?"
"他不喜欢。"
"小心中标,"诗媛说,"我有一个朋友,她的男朋友就是不肯穿雨衣,结果两年之内,拿了三次孩子。"
"好可怕!"
"可怕的还在后面呢,"诗媛压低声音说:"我那位朋友最近突然精神恍惚,老是说她半夜听见了孩子的哭叫声。"
小云听了一阵毛骨悚然。
"上回我去看她,她整个人瘦了一圈,现在在接受精神科的心理治疗,而且她好像也不能再受孕了。"
"她和他男朋友还在一起吗?"
"一直在一起,但两人常吵架,我朋友说,她很怀疑自己到底还爱不爱他?"诗媛叹口气:"我觉得她好可怜。"
"那为甚么不分手呢?"
"和一个人在一起也是一种习惯,她习惯了对方的体温、气味、亲吻,习惯了两个人赤裸相拥,一切是那么自然,但换了别人,可还要慢慢适应,想想多累人啊。"
"真可怜的女人……"
"所以说,这是男人好,可以把做爱完全当作享受,女人就不能这样。"诗媛吐露了心声。
"所以我们女人一定要懂得爱自己。"
"考你一个脑筋急转弯。"诗媛张大眼睛问小云:"和男人做爱,女人要怎么爱自己?"
小云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别忘了叫他穿雨衣。"
将近黄昏,仲夏的蝉儿嘹唱在树梢,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映照在小云和诗媛年轻的脸上。
这是属于两个女人的谈话,她们谈的是关于自己的男人……一壶水果茶,一盘小糕点,交换了不少女人的心情记事。
从咖啡屋出来,诗媛还和小云到情趣用品专卖店,小云在诗媛的建议下,挑了五只棒棒糖雨衣。
"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坚持。"诗媛和她分手时,再一次叮咛:"如果他不穿,就一脚把他踢下床。"**********
充满活力的口哨声,随着浴室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响亮了整个房间--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主旋律完全准确的跃上了缀满萤光星点的天花板,弹向粉绿色的落地窗帘,一声叠一声,形成了一种立体环声的效果。
洗了个舒服的澡,布雷很得意的吹着他那唯一一首不会走音的曲子。"怎样,吹得很不错吧?"他老实不客气的压在小云的身上。蒲扇般的大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翘臀上游走。
小云瑟缩了一下。
她很快的抓住他那双像得了兴奋症的手,虚脱无力的让自己的脸贴着枕头,凝聚了一点力气后,终于困难的翻过身,勇敢的正视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此刻她的脑里,不停的想着她压在枕头下的那五件雨衣……
"呼--"布雷习惯性的朝她的耳朵吹气。
耳朵是小云的敏感处,向它吹气,是布雷的前戏。
"拜托你--"她小声的央求,表情可怜兮兮。
下午和诗媛的闲聊,小云还心有余悸,她整个人舒展不开,她好害怕……因为这样,她今夜不想和布雷做爱。
"你说甚么我都依你。"布雷不察她的不安,皮皮的唇,皮皮的手,皮皮的脚,已经准备向她进攻。
他的身体,只要一触到小云就通体火烫,像唱了烈酒般,小云颤抖的身子,让他以为她和他一样……
"我不想……"黑暗中,小云想移开他火烫的身子,但她没有丝毫的力气,她只能把唇移开。
她的不想,是那样的软弱无力,但这软弱无力的声音听在布雷的耳里,却又是那样充满了勾引。
"想……或……"色色的手,是只色情的调色盘,从她的唇、颈项、耳垂……一路滑下,速度快得像搭滑草车,小云还没来得及喊停时,滑草车已经滑到了她的"飘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