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石,你怎么了?为什么……」
「把衣服穿上。」他面无表情。「言石,你……」
「住口!」那来自心底的妒火,教他恶声以对。「言石?」他不笑的冷俊颜容,教语禾心底隐约感觉不安。
愤眼瞪她,雷法祈怒的以脚踢开昨夜丢落一地的衣服,带若满身怒火转进一旁浴室。不明所以的沈语禾,愣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进来!」
许久之后,一声命令自里边传来。
「这……我……」顿时,她手足无措。
「我叫你进来!」
「是。」想起昨夜的一切,沈语禾红着脸,勉强以被单圈围住自己的赤裸。
她是不该如此出现在男人面前,但他是言石,不是别的男人;他早在两年多前就已经向她求过婚,而她也答应了,若不是他突然失踪,现在的他们早巳是夫妻。她相信再过不久,言石就会跟她谈婚礼的事;强掩心底的羞怯,沈语禾红着脸走进浴室。
只是她前脚才踏进浴室,雷法祈已出手将围在她身上的被单扯下,丢向一旁衣架,并把她带入已放满适温热水的宽大浴池。
「咳!」高度略深的浴池,让她顿失去重心而呛到水。
似要惩罚她的错认,雷法祈冷眼张口含吻住她的唇,要她再多承受几秒钟难以呼吸的痛苦。他激狂吮吻,似想吸取她体内所有空气。
「嗯!不……不要!」沈语禾涨红脸庞,难过的出手想推开他。
但主导权在他身上。他强而有劲的双臂,似铁链般紧紧的束缚着她。
沈语禾痛苦的挣扎着,却也一再地让他压入池水中。
「为……为什么!?」在他换气的当口,她抹去一脸的水意,惊声喊问。
「现在清醒了?完全清醒了?」
「我——咳!咳!」一再失去重心的她,挣扎着想稳住自己飘浮的身子。
雷法祈伸手一捞,就将她压靠池边,「现在清醒了?」他冷声再问。
「咳!咳!醒……醒了……咳!」她痛苦的呛着。
「很好,现在看着我。」黑眼眸紧盯着她呛出泪的黑瞳。
「嗯?」虽不解他的用意,但语禾依然顺从他的话意看着他。
「那看清楚我是谁了?也知道昨夜是和谁上床了?」
「我……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她神情羞红,想避开他的眼,「看着我!」
「言石,我——啊!」被强行顶人的不适感,教沈语禾紧拧眉。
她猛吸一口气,想平息下那霎时的不适。
「你……」才适应体内激躁难安硬物的存在,她喘了口气。「言石,你……」
「我不是言石!」
不是言石?灌入耳的话,教沈语禾惊愣而不解。
「可恶!」愤咬牙,雷法祈用劲再顶。
「嗯!」她紧咬唇。
她想问他为什么要说自己不是言石,但是那一再朝她顶入的坚硬,却教她无法集中思绪,也说不出话。
「言石,你……」
再次入耳的名字,教雷法祈再也无法抑下心底愤火护意,而激烈的朝她抽动胯间硕大的男性。他厌恶自己在她错认人的情况下,还这样的想要她!
「看清楚!」他狠着声,有着威吓之意:「我要你看清楚找是谁!」
然而,她出口的依然是——「言石……」
身裹被单静坐床沿,沈语禾微仰容颜张大黑瞳,愣眼望着已换上一身洁净休闲服的言石,但……他说他不是言石,他说他是雷法祈,也是雷法航空执行长,是雷家老二,人称三少的雷法祈。
这,怎有可能?眨着眼,她摇着头。
他明明就是她的言石,为什么他不承认?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明明都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为什么他要否认?
现在的他就只是头发比以往修短了些而已,其它的,根本部没变。
若真要挑出不一样的地方,也就是他以往略显阴郁的眼眸,此时已让绝对的自信与坚定所取代。
「我……我想……一定是我们太久没见面了,所以你才……」
她想为他找借口,更想为他的否认找理由,但是借口理由再怎么找都不对呀!
他言语如此肯定,态度如此从容,而且他自称的雷法祈不足一般人,而是雷家三少,是出身富豪之家,衔着金汤匙出生的权贵之子。
「你!」好不容易才平息下的怒焰,似又要让她出口的话重斩点燃,他不懂她为什么执意要将他错认成言石。他连身分证部已经拿给她看了!
「你可以去问问那个钱宝儿!」他怒握双拳。
「宝儿?」她怔看着他的眼。
怎么来了又要走呢?来来来,我帮你介绍,他就是上次那位雷先生的三哥雷法祈,也是雷法航空的执行长,他……沈语禾清晰忆起宝儿昨晚的话。
两年来,宝儿一直很照顾她,她相信宝儿不会骗她的。但……
「钱宝儿可以证明我的身分,若这样你还不信,我还可以带你到雷园,还是雷法航空去证明一切。」雷法祈从大厅拿来一张报纸。
「还有,你看看那上面的照片。」
那是他前天出席一场企业婚礼,主人与他握手寒喧的照片,但这照片实在不该出现在新闻媒体上。因近几年来,他早已为隐私权问题而拒绝在媒体上曝光。
报纸?沈语禾愣望着他递过来的报纸。
看着他与人交握的照片,看着照片旁的文字叙述,拿在她手中的薄薄纸张似有了千斤重。
骤然垂下肩,她松了手,任油墨薄纸飘荡落地。漆黑眼瞳瞬间失去了神采。
她再也无法否认他所说的一切。因为他真的不是言石,他只是比雷法言更为肖似她的言石而已。
仰起容颜,她静看着挺身站立眼前的雷法祈。她早该知道他不是言石的,但她却选择让狂喜的心蒙蔽事实。
言石温文而内敛,而眼前的他却强势的让她无法忽视,甚至刚才他还因她的错认而以激狂的性爱对她表达内心愤怒。
虽然他仍有控制自己的力道而没伤到她的身体,但,他伤到她的心了……
因为她以为那是言石对她的爱,她以为那是言石因为想念她,进而对她表达强烈爱意的方式,但……
他不是言石,她让一个不是言石的男人,占有了自己的身子。失了神采的幽暗眼瞳,显得空洞而茫然。
「你……你还好吗?」她的异样神情,教雷法祈紧蹙眉。
敛下眼底一丝水光,沈语禾再一次无力垂下双肩,怆然失笑。
还好吗?现在的她怎有可能好?
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往日的甜蜜,失去了一切希望,她怎有可能还会好?
但,她又能不好到哪?她的快乐早在两年前言石消失的那天,就跟着消失了。
以为就算她不到台北等他,总有一天言石还是会自动回来;而昨夜她才失而复得的快乐,才实现的美梦,现在就让他一手给捣得粉碎。
她的快乐、她的美梦,在他不再是言石之后就……碎了。
只是,为什么她对他的感觉依然如此强烈?他真的不是言石吗?急望着他,她希望言石只是开她玩笑。
但,看着眼前男人黑沉无笑的眼眸,她知道那绝不是一时的玩笑。
他真的不是言石。蓦地,沈语禾深吸一口气,微摇了头。
既然不是,那这里就不是她该在的地方。沈语禾地站起身,拾起一旁属于自己的衣物套上。
在手握门把想拉开房门时,她记起自己原戴在颈上的环戒项链。
才上前想阻止她离去的雷法祈,让她突然的转身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