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我们回房说。”他倾过身子,拿走她手中的遥控器,关掉电视电源。
“可是……”
“嘘——”他伸手强制抱起她,要她双腿缠上他的腰,借以稳住身子。
“法择,我……”拉出些微距离,她看着他的眼。
突地,他张口含吻她的唇,不想她开口说话。
辗转吸吮的唇舌,一再地湿润她的口,诱她为他张启。
他探舌滑绕她柔润红唇,轻舐啃咬,一路下滑至她白哲颈上。
暂忘了该提的事,季艾若让他扰得心神微荡。她微仰下颔,紧闭双眼,将自己更加地贴靠向他。
转了身,龙法择带着她步向梯口,想上楼回房。吮咬她细嫩肌肤,他以舌勾取她口中甜蜜,要她探舌与他交缠。
突然,他步子一颠,让两人侧靠墙面。凝看她的眼,他唇角微扬。
空出一手,龙法择探手侵人她已撩至大腿的裙摆,窜进她碍事的腿间丝薄,他修长手指轻划她隐密私处。
她脸色绯红,羞怯抵上他肩。
那一再挑弄着她心底情欲的长指,引领出她体内渐为炽焰的爱火。两人心跳急速跃动,呼吸急促。
抬起脸庞,他凝看艾若已然迷乱的眼眸。倏地,长指一举刺入,猛力勾旋。
突然的插人,教季艾若因不适而痛拧眉。
“嗯!”她身子一缩,紧咬唇。
看进他黑沉眼眸,艾若已然了解今夜的他,情绪极为不稳。他在生气,他想发泄心底怒火,却又教他的自制力给层层压抑住。
抬手抚上他阴郁俊美脸庞,她的心揪痛不已。她想问他怎么了?
“法择——”被吻住的唇,问不出一句为什么。
差点失控的情绪,教龙法择神色阴暗。紧抱着她,他快步奔上二楼。
进到一片黑暗的房间,他旋身踹上门。窗外月光是此刻唯一光源。
抛她上床,龙法择急速褪下自己身上所有衣物。
光裸着身子,他横过卧室,打开先前丢在一旁的公事包,拿出前些天,天名为他所准备的保险套,再走回床边。
不解他的动作,季艾若撑起身子看他。
就着微弱月光,她看见法择将手中保险套,快速套上胯间已然硬挺昂扬的男性。在还未来得及细想时,她已被推躺回床上。
突然被强制褪下丝薄,也拉开双腿,季艾若瞳大眼,直视站立床沿的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今夜这样反常?为什么他像在隐忍某种情绪的爆发?为什么从不对她使用保险套的他,今夜却……
“法择?!”对上他黑沉眼眸,季艾若惊见一抹怨与怒。
黑暗的眼眸,顿然一沉。
强行架住她修长双腿,龙法择倏握自己胯间硬物,毫不迟疑抵上她腿间深谷人口。身一倾,腰一顶,他勇猛顶人她紧窒深谷。
突然被强行撑开顶进的痛楚,教季艾若痛得紧抓住身下床单。
“嗯!”她紧闭双眼,紧咬唇。“法择,会痛——”
他不该在乎她的痛,他只该发泄出心底对她的怨恨情绪。但,那一声痛,却止住了龙法择所有动作。
他静待着她的适应,直到她主动地款摆身子,将他再次推向情欲边缘。
猛地,他抽动胯间硬物,向地强索主导权。
未曾温柔地,他急转狂野的激动,如放肆之燎原星火,染红她全身,沁出她一身薄汗。
似想摆脱近日一再燃痛他心的熊炽爱火,还有那无法抑止,四处窜扬的怨痛烈焰,他一再激动地狂摆腰臀,猛力撞击那幽深窒谷……
※※※ ※※※ ※※※
银色月光洒落一地,原该沉睡的人,张开了眼。
坐起身子,倚靠床头,龙法择自一旁柜子上的烟盒里,拿出香烟与打火机。他点燃烟,轻抽一口。
望向窗外皎洁明月,他一口一口的抽着,也一口一口的吐着,直至烟已燃至尽头,触烧上他的指缝。
回过神,龙法择侧转身,将烟蒂捺熄于烟灰缸里。
无意瞥见俯睡于身侧的妻子,他合抿的唇角,有些微苦涩。
抬起手,他轻抚如雪凝般的白皙美背。
她似睡得沉,也睡得深。凝看她清丽睡颜,他轻声叹息。
撩起她颊上发丝,他见到艾若盈于唇际的一抹淡笑。
然而,似爱似怨也似恨,他幽迷黑眸隐有丝丝苦痛。
她的笑是甜美、是幸福,也是他的骄傲。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强抑下心底愤怒情潮多久时间——
“艾若……你怎能这样不重视我的感觉……”
第九章
因车子送厂保养,而司机又请长假的关系,季艾若这些天进出白宫,皆是由龙法择专车接送。
“法择——”下了车,艾若带着浅笑,转过身想向法择道再见。但是——
“走了。”随意摆了摆手,龙法择毫不留恋地驾车离去。
看着远去的银色车身,季艾若微拧了眉。法择近来对她的一切言行举止,一直都不对劲。
一直以为是自己多想,但,这阵子她发现,法择与她的谈心时间,已随着日子的累积而减少。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有的,就只是对她敷衍的笑。
甚至现在的他,就连以往亲密后的甜言蜜语,也吝于给她。
她与他,似乎被一道无形墙所隔开;她与他,似乎也成了单纯的床伴关系。而她很害怕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情绪……
蓦地,惊觉自己心情一再沉落谷底,季艾若猛回过神。
她不该让自己受低落情绪所影响。因为这时候,她想得越多,只会令自己更困恼,日子也更难过而已。
吐出心中一口闷气,季艾若强甩去心底的沉重,转身步上台阶。
走进大厅,转向练习场,她加快脚步,穿过长廊,先进更衣室换上练习服与冰刀。她需要以滑冰来转移她对法择态度的猜疑与注意。
“艾若早。”
“艾若姊,你来啦。”
手扶栏杆,走上冰场人口,季艾若就陆续见到几位即将一同出国参赛的选手。
“早。”她礼貌回应。
避开想向她围过来的选手与队员,季艾若后脚一落地,即滑离入口,放任自己在硬实冰层上自由滑行。
略过周身的注视眼光,避过与他人的擦撞,艾若一再地在心底细数节拍,一再地重复练习比赛动作。
她想暂时遗忘私人感情,想暂时空出心绪,认真为比赛做练习。
只是,早已进驻她心底的人影,依然回荡在她脑海里。
一回首,一凝眸,她都像是见到了—那个对她日渐冷漠的丈夫。
她想与他谈,想与他一块解决两人目前的困境。但是,他总是不给她机会,总一再地拿公事繁忙当借口。那明天呢?
明天法择是否会愿意拨出一点时间给她?她能不能占用他一点时间?
明天若不行,那明天的明天是否可行?
再不然,明天的明天的明天也可以,只要他肯给她说话机会就好。
真的,她真的好希望法择能再像从前一样对她笑、听她说话,而不要再这样冷漠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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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法择这一阵子的异状,季艾若整颗心几乎悬于半空中,心绪纷乱而难理;低潮的情绪,教她度日如年。
尤其,在将所有重心摆在法择身上之后,她渐渐遗忘了——
曾想对他坦白的心。
清冷的早晨,冷冷的空气,冰冷的空间。
坐于长长餐桌的一端,龙法择一边用着餐点,一边似专心的看着早报。偶尔,他眸光飘移。
静谧的空间,让他足以听到餐室外的一切声响,听到一阵脚步声自二楼下来,横过大厅,停在餐室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