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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点小伤,没必要让你虚惊一场嘛。”季银芽要他稍安勿躁。

  虽然博阳有请人专门帮忙打理家务,但她仍是担心一人在外的弟弟,会因工作而废寝忘食,故每星期她至少会去他那儿两趟,顺道带一些补品或卤一大锅美味过去,反正很近,散个步十分钟就到了。

  ‘叫小伤?难不成你要躺在医院不能动,才叫大伤?”季博阳两腿劈开,双手插腰,气姐姐凡事都想自己一肩扛。

  “对不起嘛。”季银芽就是怕这样,结果还是令他触及五年前夺走爸妈的那场车祸意外。犹记得,他全心投入漫画界也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

  唉!一会儿他回去,八成又要好几天没心情工作。

  “惜枫和襄雪也真是的,竟丢下你一个人溜出去,回来看我会不会好好地K她们一顿!”季博阳已经备妥“满清十大极刑”等着来为她们洗尘。

  这两个丫头就会贪玩,也不想想现在的治安有多差,两个女人人生地不熟地,加上襄雪走到哪儿都会招引一些苍蝇蚊虫,平时他还可以充当一下DDT,赶在登革热的疫情发生前扑灭害虫;如今近水救不了远火,若是出了什么事,他这个做长子的要怎么办?

  “所以说嘛,我当初就不赞同她俩去自助!"他越想越坐不住。

  “不怪老三和老四啦,是我坚持要她们去……季银芽话语未竟,一丹田雄厚的熟悉嗓音已哗啦介入。

  “不是我说你呀银芽,你门怎么常常忘了关门?这样很危险——”冀祺兴高采烈地冲进屋。

  说来有点诡异,看完小杜的传真,他第一个想到的竟是季银芽,接着是她那天被锁在门外时的凄然愁容,那一颦一笑纠缠着他的心绪,再下一秒钟他人已骑上单车飞驰前来,至于上一次两人分手时的不愉快,他只当是女人家偶尔撒撒娇的闹脾气。

  但是……他不曾想过她家里会有别人——一个长相教人惊艳的美男子。

  不过看现场僵滞的气氛,显得他来得不是时候。

  “呃…对不起,我不晓得你有……客人……”本来因为要和神交已久的小杜见面的高昂情绪,冷不防就DOWN到了谷底。

  嫉火与妒火慢慢地延烧了起来,他好想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印上他的记号。

  “冀……你又来做什么?”季银芽尴尬的表情,丝毫不带任何欢迎之意。

  “我来……”冀祺不喜欢她的措词,仿佛他才是‘客人”,而且还是位惹人厌的不速之客。

  “这家伙是谁啊?”傲慢的大拇指不屑地一比,季博阳抢白问季银芽。

  由于家里都是女人,故他乍见不认识的男人闯入,本能便会像护着小鸡的老母鸡般张开捍卫的羽翼,至于来者的来意他则不感兴趣,反正非“偷”即“骗”,目标全是他家漂亮的三朵姐妹花。

  ‘你好,我是冀祺,你是……”要揍要骂也得先探清敌军的虚实再说。冀祺忍气吞声地伸出友好的手。

  “嗯?”季博阳理都没理他,依旧目中无人地等着她的回答。

  冀祺不禁低头瞧瞧自己是不是在什么不明的状况.下成了隐形人而不自知。

  “他是…是……”季银芽期期艾艾。“唉……朋友…… 对,朋友

  若介绍冀祺就是害她受伤的凶手,只怕季博阳会立刻宰了他,或许还会砍掉他的首级做标本咧。

  “哦?”姐的异性朋友不外乎她公司那几位小毛头。撇开年龄不谈,季博阳不是嫌人太矮,就是长相穷酸,难得有个奇货,他不禁挑着剑眉,将冀祺从头到脚仔细审核一番。

  “怎样?”冀祺也不甘示弱,昂然挺胸与季博阳对峙。要瞪就来瞪,他眼睛虽然没人家大,却不见得会瞪输。

  一山不容二虎,两人于是眸观眸,鼻观鼻,来势汹汹杠上了。

  “你俩别这样!”季银芽居中做和事佬。

  “你几岁?”李博阳轻启弧形优美的丹唇,暂不打算作兵。看来这位仁兄真当他是情敌,所以才敢对未来的小舅子如此不逊。呵呵,这倒有趣啦!

  “肯定比阁下年长。”论身高体格,两人均近一米九的外型城谓旗鼓相当,但冀祺发誓,此欠人扁的狂妄小子若再用那种不敬的目光睐他,他满乐意效劳几拳的。

  “哦?那我敬老尊贤地‘恭’称阁下一声‘老先生’并不为过吧?”挺有种的嘛!季博阳暗暗赞赏。

  “您都这么客套了,我当然也会爱护‘小动物’。”冀祺礼尚往来地回马一枪。

  “喂……你们两个……”都几岁的大男人了,还做那么幼稚的举动,也不怕旁人笑话!季银芽好担心他俩会打起来。

  “哼哼!"所谓臭味相投,季博阳在这入侵者的身上嗅到共同的气味,因此第一回合算是平手。

  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过关,能不能卫冕成功,还得视“老先生”日后的表现。

  “哼哼?”冀祺扬眉反法。说它是贬咧,为啥他在美男子的冷笑里,似乎又瞥着了那么一点点褒奖?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我回去了。”季博阳一转眼,又恢复唯我独尊的自大相,挥一挥衣袖,越过他走到屋外.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博阳……”李银芽拄着拐杖紧随在后。知弟莫如姐,他的眼神已传达了一切。

  “嘎——”冀祺耳尖闻言,立刻有如当头棒喝,下巴还差点儿脱臼,两脚则钉死般地僵在客厅的花岗石地板上,久久不能移动。

  原来…原来这俊美的不像话、又曳得二五八万的小白脸,居然就是她数次提起的那个“随时会来”却始终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博阳”!

  这……这……这…””

  他俩接着又响咕些什么,冀祺全没听见,无论是单频或双频,嗡嗡发胀的耳膜一概收不到讯号。

  而那厢庭院里,季博阳忽然将手搭着佳人的香肩

  “别动!”

  “嗯?”季银芽迷惑地止了步。

  ‘称肩上沾了东西……好了,拍掉了。”季博阳弯腰靠近她低语。

  其实她肩上除了流动的空气,哪里还沾了什么东西?此自然是他明知隔墙有眼,才蓄意要了这么一招。

  他想试探冀祺的反应。

  果然,冀祺从厅内望出来,距离。角度的误差加之先人为主的观念,便以为两人正在卿卿我找,当下五雷轰顶,劈得他头晕目眩。

  此时此刻,他仍笨拙得尚未发现自己对季银芽的在意远超乎他的想像,只是一个劲儿地吃着味。

  “喝——”反了,反了!

  怪不得国父尚未完成三民主义的统一大业,便抱憾咽下最后一口气。

  想他都还没正式摸过银芽儿的小手手,而眼前这鸭蛋混蛋兼茶叶蛋的小白脸,怎能先他得手呢?

  “拿开你的臭手!’嫉妒和着愤怒,犹如灭不尽的火炬,淹没了冀祺的理智,他一副捉奸在床般地杀了过去。

  第五章

  呜呜……人家他不来了……呜呜…他好命苦幄…… 呜……

  “喂!”季银芽用拐杖的尾端,戳戳以狼狈的面朝下之姿、呈大字型趴倒在草地上一动也不动的莽汉。“你要躺到什么时候呀?”’

  “你为什么拿拐杖绊我的脚?”冀祺仰起哀怨的愁容质问。就是那淬不及防的一棍,害他摔了个狗吃屎,同时也害他在情敌面前摔碎了自尊心。

  “谁教你突然挥着扫帚,像个疯子似地冲过来,我以为你想打博阳嘛。”季银芽无事地眨着水汪汪水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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