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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如何?”方世杰放下衣袖,中医他懂得没牛十多,最近这有一痛没一痛的症状愈来愈明显,所以大清早便来找牛十帮他把脉,也许能发现西医上无法解释的病理。

  牛十不知该如何回答。

  最初遇到这小子时,也是在未知的情况下把到脉,那时他使觉得这脉气不对,奇怪的不应存在人间,现在气更不顺了。

  “我先开一些顺气通血脉的药,你吃看看。”牛十转身从柜内取出大大小小、粉状、块状的上等药材,一包包的配好。

  “其实这些药都没有用对不对?”方世杰口气冷讽的不像在说自己的事。

  他早想到了,也许怀袋中的小计算机所代表的就是它的生命,而它的功能没理由的正在递减。

  “昨天我和老五谈过。”牛十继续磨着最初方世杰进门时就在磨的药材,“你知道老五深知奇门遁甲,我们都觉得应该想办法送你回去,毕竟你本不属于这里。”

  “我想也是,谁教我生在未来。”

  “人本来就应当生活在他自己的年代中。”

  “如果我能回去,我不会忘记你们的,起码每天生活在你们这群牛叔牛妹中,我的过敏症竟然好了。”方世杰解嘲的笑着。

  “我不敢说:‘有空再来。’终究你不能生活在古时候啊!”

  “应该是吧!”

  两人自顾着说话,完全没注意到张克正巧经过,而躲在门边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三更半夜,月色暗淡,万籁俱寂,白天下所呈现的万紫千红,也因夜色而蒙上了一层乌纱。

  百花的旁边是座假山、假水,中间还有一段古朴的石桥穿跨其间,张克和媚娘躲在假山后面窃窃私语。

  “我就说这小子有问题,看吧!”张克将今早听到的谈话,一五一卡并添油加醋的说一遍,末了还不忘击掌表示自己的神奇妙算。

  “该不会是和邪教巫术有关吧!不然怎么可能什么过去啦、未来的?”媚娘面有惊惧,抚着胸口,真是可惜,这么俊的人,都还没尝过呢!“如果是这样,还是少惹吧!”

  “搞不好这整个家的每个人,除了我之外,都已被他下蛊了,所以才会把他当神崇拜,幸亏你有我,才救了一命。”张克邪邪的轻笑,“我要揭开他的真面目,让大家把他烧死。”一想到这点,他已忘我的大笑。

  “要死呀!小声点。”媚娘比着食指在嘴间要他噤声,“等下把别人吵醒了,看是你要被烧死。”左顾右盼确定无人后,她挑起抹得艳红的唇角,“我倒有不同的想法,何不乘机利用他、收买他,然后藉此良机让牛大那肥团把宝藏拿出来,咱们把其它人弄不见,把这庄占下来。”

  “好主意。”

  黑夜中,于是传来阵阵压低强忍的贼笑。

  看到琳琅满目的东西散在地上,方世杰不得、大叫,“哇塞!是抢劫还是搬家?”

  “都不是。”牛婵好是得意,有点忘形的笑着,“我只是打抱不平而已。”然后她便钜细靡遗的叙述经过。

  原来上次去庙会,正好听到隔壁邻庄的孙财主,为富不仁又欺压百姓,火大之余,正义感大作,便利用夜深人静之时到他家逛了一逛,临走前还将刀抵在他的脖子上要他磕三个响头并交出一堆银两、珠宝。

  “我看你这叫作‘打家劫舍’!平时教你多续书不信,拿着成语到处乱用,孔夫子都被你气死喽!”方世杰其实有些担心,虽知她武功有那么个三两下,但若有个万一,他会心疼的。

  “他死关我何事?”

  “唉呀呀!”方世杰摇着头,用手指头点着她微翘的小嘴,“他死是不关你我的事,但若是你死,你看关谁的事呢?”

  “我呸!你少咒我。”拧眉瞪眼,牛婵鼓着腮帮子。

  “我哪敢打你?”

  “什么‘打’?”

  方世杰眨眨眼,俏皮得很,“你不是说你少‘揍’我吗?”他右手挥拳打在左掌上。

  “你……每次就会硬拗!”她噗嗤笑出,清纯可爱的模样令他忍不住伸手抚着她的脸。

  原本的笑靥突转僵硬的停在那儿,两人眼对眼,互相注视了良久,牛婵才惊觉自己那双像要生吞他的目光是多么入骨,羞愧的立刻低下头来想找个洞钻进去。

  方世杰却只是画过她的红颊,将手移至她漂亮弧型的下巴轻抬起,接着,他慢慢把脸靠近,此时,真是无声胜有声……

  “嗯——”媚娘故意用“有声”恶意打断这“无声”,她庆幸还好自己出现得正是时候,站在门枢,以她特有的娇嗲对着方世杰道:“方公子,我房里有样东西坏了,你——帮我修修如何?”那双眼却有意无意的瞅着牛婵,那耀武扬威的样子好象在宣告什么。

  对于她暗地的较劲,牛婵倒不在意,反正在这庄中,惟一令她会装作看不见的,除了张克便是这位她从不当是娘的媚姨,但是她却相当在意方世杰那开心且似差点要流口水的态度。

  “好!没问题。”他点点头。

  媚娘立刻花枝招展的将手塞入他的臂弯中,拉着他转身就走,还不忘昂起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用眼角瞄牛婵,继而猛对方世杰大送秋波的拉细嗓音,“也不知怎的,它突然断了,害得人家……”

  而他居然没有推开,反而还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色狼样,男人都是一个样!

  牛婵瞪着牛眼,使出牛力,狠狠的将地上那堆本来就很乱的战利品踢得更乱。

  进了房间,媚娘娇柔的用莲花指比了比摆在床上的抓痒棍,那是当初方世杰见牛大人肥手短,每次搔个痒半天却抓不着,不是需要别人帮忙,就是靠在墙上磨,情况极为可怜,于是便利用木棍,以他惯用的万用刀雕刻出一端像手抓的模型制成。

  他走至床边拿起,“咦?好好的呀!”

  背后却突然有双手从他腰际圈住,接着媚娘像小狗般粘着主人,将自己的全身贴过来,并沿着他的身躯磨上磨下还发出一阵阵暧昧的呼吸声。

  方世杰一动也不动,任由她放浪的挑逗,俊脸上却是仍然从容不迫的悠游。

  媚娘将他轻轻转过身,欲意难挨的喘着息,眼神露骨的睇着他,两手也没有休息的爱抚着,此时方世杰注意到房门不知何时已被她阖上。

  像恶虎扑羊似的迫不及待,她开始解掉他的衣服,却被方世杰一把将手抓住。

  她想做什么,方世杰不是不清楚,女人勾引他只有两个意图,一个是满足她自己的需要,另一便是别有所求,不巧眼前这徐娘半老的女人是两者兼具。

  他也不是瞎子,早看出这后娘不简单,光是每天瞧她和张克私底下眉来眼去的,就知两人的交情不单纯,又听春香提及两人之间的“亲戚关系”,更加可以确定。

  只是他俩竟然可以“安静”的让这个家度过那么多年.表示背地里一定还有什么可图却仍未到手之利。

  呵!这种事,光是八点档的连戏剧就已演烂啦!

  现在是怎么了?算盘打到他方某人的身上了?想用美人计?不会吧!也不自己去撤泡尿照照,都多大年纪了,还当自己风韵犹存,姿色犹在?哈!哈!

  “嗯——”媚娘见方世杰拉着她的手半天不说话,又见他似笑非笑的,还道他现在已被自己撩得心痒痒,乃笑倩兮的,她瞇起眼,仰头送上自己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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