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雪墨带着温煦的笑容,在金遥的介绍後,等待着玉萧响起凄凄哀哀的韵调。只是,那萧声久久未起,她不禁有些慌了。
她望向台下,赫然发现隋盈香的丫鬟在跟他说话,看他一下子皱着眉头,一下子又舒开了眉,然後便跟着那个丫鬟离开会场。
余雪墨见他消失在转角处,内心慌乱不已,一时分了心,旋身的步子扭了一下,便跌在台上爬不起来,下面的官员与富商看到了,全都像在看笑话般地哄堂大笑。 她咬着牙忍痛的想要站起来,却逼出一身冷汗。
「余姑娘,你没事吧?」薛振第一个冲向台上,关心地问。如此近看着她,才发现她有一副傲人的身材,尤其她身上的罗衫紧紧地包裹住她丰满的胸脯,更教人心生遐想。
他的手才伸过来,余雪墨便惊惶的往旁边挪移,已顾不得脚踝上的疼痛。
「我没事,王爷放心。」她吃力而逞强的站起来,才想跨出一步,就又疼得差点跌倒。
薛振眼尖的一手扶住她,还大胆的将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胸部上。
余雪墨羞愤不已地欲推开他,他却淫笑地拦腰一把将她抱起。
「我没事,快放我下来。」她细声尖叫。她不想在这些有钱人面前给他难堪。
「今天多谢各位莅临薛王府,欣赏了这麽一场精采绝伦的表演,请各位移至花厅,那里有特地为各位准备的精致点心,请大家尽情享用。」薛振笑着宣布表演结束後,就抱着挣扎不休的余雪墨下台。
「还有两套衣服耶!」她气急败坏的嚷着。
「你脚上的伤需要敷药,别管什麽表演了。」
「我才不要敷药,我要下来自己走!」
「金遥都半途溜走了,你还展示什麽?」薛振的眼里闪烁着诡谲的光芒。他要一口气测试两个人,一个是余雪墨,听他们带来的仆人说,她很爱钱,爱钱的女人最容易出卖爱情;另一个是金遥,他让隋盈香叫金遥过去,让他们两人独处,测试金遥对隋盈香的爱是否还是那麽强烈?
余雪墨怔了一下,撕心裂肺的痛开始在她的四肢百骸蔓延着,她咬着牙忍住痛,佯装若无其事的道:「王爷,你没看见吗?金遥去找你的夫人了,旧情人相见又辟室独处,你不怕吗?」她希望薛振会紧张,然後放她一马。
薛振突然哈哈大笑,表情阴鸷的说:「你以为本王会让他们有机会重新开始吗?是本王叫盈香这麽做的。你是不是很伤心?怕金遥和盈香两人乾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你放心,盈香她不敢的,本王要金遥嚐嚐什麽叫看得到,却吃不到的痛苦。」
「你好卑鄙!」好歹毒的心思!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难得来一趟,好不容易有这种机会折磨他,本王才不会轻易的放过。对了,别说我卑鄙,你或许会因为本王的卑鄙而得到享用不尽的财富呢!」
「财富?」她困惑地蹙起柳眉。他是不是又在想什麽恶毒的计画了?
薛振将她带进一间房里,并吩咐手下请大夫来。
府内有位久居薛王府的大夫,专门医治府内所有人的大小病痛。片刻後,那位大夫就进房来,察看了一下她受伤的脚踝,并帮她推了药酒,随即便被薛振挥手退下了。
余雪墨眼睁睁的看着大夫把门给关上,她心里一惊,瞪向薛振那张色迷迷的脸,一股不祥的预感由脚底窜过全身。
「多谢王爷请大夫来为我疗伤,我要走了。」她吃力的起身,虽然还是很痛,却比较能走了。
「站住,你当这里是客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
她不悦地回过头,没好气的说:「王爷,是你强迫我来的,可不是我自愿的。」
「你能来本王的房间,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了。」敛起邪恶的笑容,他眼神阴沉的道。
看见他脸上骇人阴鸷的表情,余雪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她若是现在示弱,岂不是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这种福气留给其他想要的女人吧!我无福消受。」说罢,她转身跛着脚,忍痛快快地走开。
薛振挡在房门口,邪唇微微勾起,不怀好意的佞笑着,「先别急着走,怎麽不听听你的『福气』有多少?」
「你究竟要做什麽?」她咬牙问道,双手不住地微微颤抖,真怕他会有不轨的行为。金遥他人在隋盈香的房里,此刻有软玉温香相伴,不可能来救她的啦!她该怎麽办呢?
「你开价吧!多少钱能买你一夜?」薛振色慾薰天的眯着眼打量她的身材。无论她开不开价,他要定她的身体了。
她震惊的倒退一步,下意识的紧抓着胸口,结巴的道:「你别过……过来,我……我不会答应的。」开玩笑!她就算再爱钱,也还没有爱到那种地步。
「别假惺惺了,牧庄的下人都跟本王说了,你是为了钱才会留在金遥的身边当丫鬟,虽名为丫鬟,实则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玩物。」
她羞愤地脸上一阵青白交错。她真的没想到那些下人们在私底下竟然把她说得那麽难听!
「你的身体早被玩过了,陪本王玩一玩又有何关系?」他放荡地笑着,一步步接近她。
「不要,我不要!」她害怕地喊着。
「一千两够不够?还是你的胃口更大?本王可没有赏那麽多钱给女人过,这样吧!两千两,不能再高了!」两千两是个多麽诱人的数字啊!尤其对爱钱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你可以给我两千两,但我绝不会让你糟蹋我的身体。」
「既然谈不拢,那本王也不必对你客气了!」他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朝她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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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遥被带到隋盈香的房间,俊脸上平静无波,仍是一贯优雅的笑容。
既然是她主动要求单独见面,那他就趁此机会,为那场荒唐的爱情画下句点吧!
隋盈香局促不安地转过身,见到他来了,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飞奔到他的怀里。
「阿遥,我好想你喔!好想、好想。」她紧紧地抱住多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想念的怀抱。
「这三年来,你过得好吗?」他明知故问。他不是个心胸宽大的人,她带给他的痛,他会毫不客气的回报。
「不好,薛振他根本无法安定下来,我常常怀疑他究竟是爱我,还是不甘心输给你才娶我的?」她眼神哀怨地看着他。
他冷笑,「你後悔了吗?」
「阿遥,原谅我一时鬼迷心窍,其实,我一直都只爱你一个。」她急忙的说出自己的心意,希望能挽回他对她的爱。
「但你更爱钱、更爱前途。」他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假面具。
「我错了,现在那些外在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没有用,我渴求的是一份真挚的爱。阿遥,给我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紧紧地抱着他。她相信他对她应该还有情意,他一定会答应的。
「你现在贵为薛王爷的正室,我们要如何重新开始?」她越是紧紧的抱着他,他的心就离她越远。
「我可以放弃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名利,不带走任何一样贵重的物品,只求跟你远走高飞。阿遥,你不会嫌弃我的是不是?」她放低身段,全然忘了三年前她是如何伤他的心,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说他若真的爱她,就该祝福她,因为只有薛振才能真正给予她幸福快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