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娘子,需要为夫的替妳按摩一下吗?」拓拔雷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你、你怎么进来了?」裴静有些讶异。
按照习俗,新郎倌该在喜筵上陪客人喝酒,新娘则是待在新房中,谁知他却跑了进来。
「没关系,外面有申元他们照应着,」拓拔雷浑不在意。「现在,我只想和我的娘子在一起。」
说话间,他已揭开了她的红盖头。
裴静只觉得眼前一亮,望见他含笑的黑眸。
洞房里一双红烛燃烧着,让一切都变得红艳艳、喜洋洋的,而她的脸也被烛光映得红彤彤的,看来娇艳异常。
「累吗?」他替她摘下沉重的凤冠。
这隆重的婚礼固然昭示了金乌城对这桩婚事的重视,可繁琐的礼仪也是挺累人的。
「还、还好。」他好像有些太靠近,裴静忽然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为了戴上那顶沉重的凤冠,喜娘将她的头发盘得死紧,这一天下来头皮都扯痛了,她摸索着想解开发髻。
「我来。」拓拔雷接下了她的动作。
他细心的拔出固定住她头发的发针,解开她的发髻,以手指代替梳子梳理那些细软的长发。
「真软、真香!」他挑起一缕发丝,凑到鼻端嗅闻。
「大姊帮我洗的。」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好说些琐事。
「静儿,妳好没情调呢,呵呵呵……」他轻笑出声。
「情调,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吗?」裴静皱起了眉。
「是啊,对于夫妻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真是个小天真!他笑得更愉快了。
「哦,我还以为养活家人、喂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呢!」她似懂非懂的说。
「嗯,这两者一样重要。」她苦恼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拓拔雷探过身去轻咬她的耳垂,其实早在客栈里,她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腿上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唔……」
她的小脸蓦地红透,就连耳垂也染红了。
「妳是不是感觉有些热了?」他凑在她耳畔,呼吸热热的撩拨着她。
「我、我、我……」她口吃的语不成句。
「你、你、你……」他学着她的样子逗弄她,弄得她更加手足无措了。
「呃,我、我也来帮你解头发吧。」她直身跪起,躲开他坏心逗弄她耳垂的唇舌。
「好。」他听话的道。
裴静探过身替他摘下冠帽,正想解开束发的丝绳,未料他轻轻的一扯,她就整个失去平衡,一头撞进他的怀里。才刚解开的长发就像一张漆黑的大网,将他们密密的笼在其中。
拓拔雷的脸正好整个埋进她的胸前,一时间,他只觉得脸上一片软绵,少女的淡雅幽香一阵阵的往鼻子里钻。
「呀……」手足无措中,她失手将他发绳上的活结拉成了死结。
「怎么了?」他故意问。
「没、没什么。」仓促间她根本没想到能让他背对着自己,好解开他发上的死结。
真是要命,愈解不开就愈心急,愈心急就愈解不开。
她额上开始沁出一层薄汗,软绵的身子也贴得更紧了,到最后她根本就是跪坐在他的双腿之间。
正常的男人实在禁不起如此的「挑逗」,再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她已经是他的娘子了呢!
拓拔雷放任自己的欲念,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呃,这、这是……」怎么了?等裴静稍稍回过神来,她那件大红嫁衣已经被整个抛在地上。
「这、这件衣裳很贵的,要两百两银子呢!」她直觉的说道,不舍地看着地上的嫁衣。
「没关系。」如果不是正在努力对付她的第二件衣裳,拓拔雷一定会笑出声来。
这是一件非常漂亮的玫瑰色小棉袄,整件衣裳都绣着花,就连领角袖口都不放过,最具特色的是那副盘做了牡丹花状的盘扣。
唯一的遗憾就是那副盘扣做得过紧了,穿嫁衣时裴静花了好多工夫、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扣上。
该死,这副盘扣实在是难搞!拓拔雷暗暗诅咒。
屡试不成之后,他终于没了耐心,大手用力一扯,只听「嗤啦」一声……
「啊,不可……」就算他很有钱,也不能这么随便挥霍呀!
裴静很想阻止他,可──晚了,玫瑰色的小棉袄已经飘坠到地上,那让她一见惊艳的牡丹花盘扣,已被扯成几缕碎布条。
「唉,这种玫瑰色……」很容易弄脏的!她才抗议一半,就察觉胸口传来一道热呼呼、湿答答的感觉。
怎么回事?
裴静一低头才发现他居然用嘴含、含着她的……
「你别这样!」她吓到了,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竟然挣脱了他的怀抱。
「别怎样呢?」
拓拔雷舔舔薄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他一向冷静的黑眸,如今已是情欲氤氲。
「又、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舔人家呢?」光用说的,就足以让她面红耳赤的了。
「妳想说的应该是婴儿吧!」他坏心眼的笑了。「不过夫妻之间也可以这样做,否则妳以为以后谁来教我们的娃娃吮吸他娘亲的……」
「不、不许再胡说了!」裴静用手捂住耳朵,双颊已是一片火红。
「不许胡说,那不如我直接用做的怎么样?」他调戏道。
「可是你又……又舔又咬的,这种感觉好奇怪哦!」她天真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她天真单纯的样子让他的心情愈来愈好了。
「我知道呀!」她一向实事求是。
「不舔不咬就不是洞房花烛了呢!」
拓拔雷是吃定这裴家除了没嫁人的大姑娘就是老头子,根本不可能教导她详细的洞房教育。
「真是这样吗?」她还有些犹豫。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欺骗我的小娘子呢!」拓拔雷露出「童叟无欺」的笑容。「再说这也是我的洞房呀,我怎么可能乱来?」
「哦!」她有些相信了,嗫嚅问道:「我、我是不是也要像那样舔你、咬你?」
「如果小娘子认为自己做不到的话,那为夫的就委屈一点……」他故意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不,我可以的。」公平一向是裴静奉行的准则,她告诉自己没道理他能做到,她却做不到。
话虽如此,可少女的羞涩还是无法立即克服。她垂目敛眉好久,就在拓拔雷几乎要放弃希望时,她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颤抖的小手。
她低垂小脸,专注的解开一颗又一颗扣子,终于,他的喜袍剥落了,正好覆在她的嫁衣上,揉在一处,竟分不出哪件是嫁衣、哪件是喜袍了。
当裴静揭开他的最后一层内衫,呈现在她面前的是昭示着男性阳刚美的古铜色肌肤。
「呃,好壮观!」她不觉屏息。
一种陌生的燥热自身体的深处生起,朦胧的欲望促使她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去,低头吻上了他的。
循着记忆里他的动作,以唇舌、贝齿在那古铜色肌肤上游移,听凭本能的驱使,在上头留下她青涩的印记。
「静儿,天~~」拓拔雷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
大手一伸,她最后的小衣已化作两片蝶翼,飞到了地上,加入那团纠缠的红色里。
「我有没有告诉过妳,做夫君的有权对他的小娘子为所欲为?」亲热的空档,他在她耳畔喘息着问。
「呃……」裴静还没明白这句话的真正涵义,他已经用行动让她明白什么叫做「为所欲为」。
洞房里一时春色深浓。
沙城虽已入了春,春夜里仍寒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