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不方不圆的湖,就存眼前展开,但湖上……似乎多了一些什么。
罗虎停住脚步,看着湖面上的不速之客,那该是艘画舫吧。
挺大的一艘船,船上简单的用着金漆绘出一只吊睛白虎。
"哼。"罗虎冷哼一声,他,瞧见自己的礼物了。
这肯定就是那个阿然说的只属于他的礼物,一艘船?亏他想得到,在这地方弄艘船来。
走到船边,罗虎也有些佩服起那位瞧着不怎么样的天尊起来,姑且不论他如何把一艘船弄到这个小小的内陆湖上,光就是他能够调查出罗虎的喜好这点,罗虎就觉得不简单了。
登上船,这船里边比外边瞧着更大,甲板上,固定住的桃木桌边围着舒适的软垫,桌上挺风雅的放着固定着个铁制的梅形烛台,一眼瞧去,倒像放了个小碗在上边,台中并没有蜡烛,想是等着主人自己添上吧。
坐在垫上,瞧着湖面,罗虎知道,自己喜欢这份礼物。
歇了会儿,罗虎往舱内走去,直觉告诉他,里边还有一些东西。
果不其然,才走到舱边,罗虎便发现,里面有人。
均匀的呼吸声音在不是相当明亮的舱房里,若有似无的响起,床上的被褥里,明明白白的还睡着个人,一个女人。
这也是礼物的一部分吗?
罗虎冷笑一声,这位阿然的礼数可是够周全了啊。
幼时的记忆让罗虎对女人始终无法尊重,他不是不喜欢女人,但,他就是没办法真正的疼她们。
抽了抽鼻子,原来一上床就闻着的果香是从这儿传来的,深深吸入一口气,浓郁的香气之下,还藏有更深一层的清雅,好香。
站在舱门,罗虎沉淀着情绪,定睛一瞧,散了满地的衣裳,一桌一地的小菜,还有个挺醒目的白玉酒坛。
想是船里的女人等得不耐烦了,便自斟自酌了起来。
摇摇头,真是不敬业,主人还没到,奴才怎么就自己享起乐来了呢?
大步走到床边,一下掀开被褥,这儿是他的船,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他的床上睡觉。
那知大被一掀,受到惊吓的不是床上的女子,而是拿着被子的罗虎,床上是个女人没错。
就见这女人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两只柔荑轻软地搁在肚腹之间,在纤纤玉指之间若隐若现的是狭长的脐眼。
这女子,竟是裸着身子睡在他的床上!
"啊?啊!"小小是被冷醒的,她才想要抱怨,就发现眼前有人。
"啊!"再一次大叫,眼前竟然有个男人!
使尽全力,小小打了罗虎一耳刮子!
这一下,打得罗虎不痛不痒,但,她竟敢打他?
难道她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过就是个礼物吗?从某个角度看来,她甚至还比不上这艘船来得贵重。
"啊!"伴随着小小的第三次大叫,小小抢下了还在罗虎手中的薄被。
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寒冷是因为自己身上寸缕未着。
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小小用力的想着这一切,开始是在爹爹房里见着罗家的资料感到伤感,然后,然后因为好天气,跑到湖边玩。
然后,见着了大船,什么也没想的就带着东西上了船,因为船上有一只漂亮的老虎,她好喜欢船上画的那只老虎。
从小她就喜欢老虎,虎形的玩具、虎形的用具、虎形的文具,因此,这艘船--
对了,这是她的船啊!一看到船上的老虎,她就知道了这是爹为了讨她欢喜,送给她的船。
用力吞了口唾沫,小小感到口干舌燥的。"那个谁?我好渴噢,倒杯水给我。"是了,眼前这个怪人肯定是船上的标准配备,船夫。
罗虎稍稍抬起下巴,瞧着小小慌乱的抢过被单,瞧着小小稳稳的裹上床单,瞧着小小如梦如幻的茫茫表情。
这女人好美--
这是罗虎第一次为女人的外型感到心动,迷蒙的大眼,淡色的唇瓣,零乱的发丝轻扬地在额角随着艳媚的表情而舞动着。
还有她的声音,那样成熟的音质,那样稚气的语调,而那藏存迷蒙大眼中的光芒,到底想要跟他说些什么?
小小好累,刚刚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并没让她精神好一点,现在醒过来了只是更让她感觉到了疲累。
奋力睁大了眼,罗虎专注的表情让她也跟着专注了起来。
老实说,这个船夫给她好大的威胁,压得低低的浓眉下那双阴鸷的双眼瞧得小小好怕。
但在他削直的鼻梁下微翘的嘴角,却温柔了那双看来总是在生气的眼睛,小小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嘴上,小小喜欢那两片薄唇切割出的微妙角度。
白色的月光洒在他的发上,晕成一圈银亮,是了,就是他了,一直出现在梦中的银发男子……
只是,在梦中,他的面目是这般阴沉吗?小小眯起双眼,记忆里那张严肃正直、高贵的脸孔成功的重叠在眼前的男人身上,幻化出另一种另人慑服的单纯气韵。
是他,就是他了,沉醉在想象中的小小,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两人不知道对看了有多久,窗外的微风带来了浓浓的潮味,吹散了一屋的甜香,但那隐在甜腻中的清雅,却还存在于水气之间。
是那女人的香气,罗虎闭上眼,他要她,他,收下这份大礼了--
"那个……"清了清喉咙,小小躲避着目光,她不习惯被人这样盯着瞧。"我要喝水。"
小小真的好渴,脑袋也昏沉沉的,对了,还没穿衣裳呢,这到底是怎么了呢,小小一点也记不起来,她的记忆只停留在上了这艘船上。
"嗯。"罗虎点点头,水……嗯,桌上有一酒坛,带着一点恶意,这女孩美得太苍白了,需要加点颜色。
找着了杯,罗虎揭开塞子,浓到化不开的香气毫无预警地充斥往船舱之中。
"好怪的酒。"罗虎低语着,酒他是喝得多了,但似这般有着甜腻香味的酒,他连听都没听过。
盛好了酒,转身一瞧,小小竟歪在床边坐着睡着了,快快的将衣物除去,罗虎就着坛口饮了几口。
滑顺的口感醇厚的香气讨好了罗虎的舌尖,好酒!砸砸舌,罗虎将坛中的酒含在口中,然后爬上床,扯开女孩身上的薄被。
小小迷糊之中,先是觉得冷,然后觉得热,接着,一口香香甜甜的水热热的传过她的舌尖,本能的,小小吞下了。
睁开眼,那张好看的嘴,离自己好近好近,罗虎朝着刚醒过来的她笑了笑,捧起她的脑袋,罗虎将口中的酒,全部哺入小小的口中。
小小满意的吞吃着香甜的液体,贪婪地搜寻着罗虎的舌、罗虎的齿,罗虎的口中,所有剩余的香甜。
罗虎感受到女孩的炽热,满意的回应着,他的指尖顺着女孩的发丝一路下滑,他的腰腹则控制着两人的动作,直至确定小小稳稳的睡倒在床上。
小小的嘴还在贪恋罗虎的滋味,罗虎的唇却离开了小小的嘴,热烈的往下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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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喘着气,小小觉得全身都软了,但遍体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味道?
"哇!"小小紧张的低呼一声,赶紧又捂住嘴,她身旁怎么会有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轻手轻脚的,小小把环着自己睡死了的男人的手拉开,手脚并用的,小小爬下了床。
床上的男人睡得十分香甜,月光照在男人宽广赤裸的背上,紧致的肌理随着男人均匀的呼吸显现出不同的明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