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就是青梅竹马罗。"小小将脸别到另一边,罗虎在发烦了,她知道,她很知道,其实像这样的自己,她自己都烦。
为什么还要问呢?事情就是这样嘛,他们本来是好好的一对璧人,结果因为身份的悬疏,不得不分开。
结果?没想到罗虎对于新婚妻子,也就是自己相当满意,冷落了一直以来的恋人,因此,那位华茬小姐耐不住寂寞便来兴师问罪了。
奇怪的是,当年她又怎么会到官家做丫头呢?
"怎么不说话了,没问题了吗?"
咬着下唇,小小赌气道:"还有什么好问的吗?一切还不够清楚吗?她爱你,你爱她,结果不小心出来了一个我。"缓了口气,小小狠狠的瞪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
罗虎坦然的迎接着小小的目光。"我没爱过她。"
"如果你没有爱过她,你更不应该玩弄她!"不用罗虎说,小小也看得出华茬对罗虎的爱意远远超过罗虎对她的情意。
在这件事上,罗虎不想多做解释,轻轻的,避起小小的伤,罗虎抱着她,从发线一直往下吻着。"相信我。"
小小给他吻得意乱情迷,她想要推开他,她不想再一次陷下去,她要用理智对待这个婚姻。
他娶她的惟一理由只是因为她是官家的女儿,而她嫁给他的惟一原因也只是因为他是罗家的儿子。
如果今天官、罗两家有年龄足以匹配的公子小姐,他们两个很可能就不会配成一对了。
啊!罗虎的吻移转到了小小的脸上,他下巴的胡桩子麻麻喳喳地在她脸上搔惹着。
费了很大的劲,小小想要拒绝罗虎的吻,刚刚发生的事带给她大强烈的冲击,她不要把自己的心交给这样的一个男人。
一个随时会见异思迁,移情别恋的男人。
"相信我。"罗虎吻着小小的鼻尖,然后认真的说:"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来没有爱过。"
"是你让我相信自己还有爱,还会爱,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够让我说出爱这个字。"
咬文嚼字地说着自己不习惯说的话,罗虎显现出难得一见的笨拙。"我承认,在你之前,我有过无数的女人。"
让小小坐在自己的腿上,罗虎沉声说道:"十三岁那年,爹就让我明白了鱼水之欢的趣味,之后,我的女人就没有断过。"
"家里那么多丫头,通通都是为了满足我的需要。"
这方面?哪方面?噢,那方面……想通之后,小小整张脸都红了,他的需求很大吗?
小小红着脸回想着他们的床第之事,说的也是,小小总是没有办法撑到娘跟她说的最后一步,在这之前,小小就受不了了。
小小觉得自己烦得要命,她一方面大方的觉得只要能让罗虎快乐就好,另一方面,又妒忌着罗虎可能曾经受过华茬这件事。
罗虎不知道她的想法,接着又说:"但是,不管多少个女人陪我,我都觉得不够,直到娶了你。"
罗虎让小小与自己之间稍微有点距离,这样他才可以看清她的表情。"在船上的那天晚上我就知道,在这世上,除了你,我不阿能对别的女人动心。"
看着这样的罗虎,小小哭了,泪水一流出,就像是泄洪的水库,再关不起来。
透过泪眼,小小看着真挚的罗虎,为什么,罗虎都这么说了,小小还是没有办法安心的享受着他对她的爱意呢?
只是船上,什么船?那天在船上的守护天神,是他吗?
"不要哭了。"罗虎帮小小拭去停不下的泪水,他误解了小小泪中的含意,他以为自己挖心剖肺的情感己经借由这一番话表达得清楚。
但,小小的泪水,却是出自她对自身的了解,对罗虎的体认。
罗虎的告白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两人肉体的契合度是罗虎对爱情测量的标准。
罗虎的告白也让小小明白了另一件事,就是她对爱情的要求,并不止是彼此肉体的契合。
在知道了这一切,了解了这一切之后,小小还能够单单纯纯的把罗虎看成一片遮天荫地的天吗?
小小不知道了。
吸吸鼻子,用力的,小小偎在罗虎怀里痛快的哭着,依附在罗虎结实柔软的肌肉上,小小企图抓住手边的温暖,融去心底的坚冰。
第八章
小小身上的伤,在罗虎的悉心照料之下,很快的恢复了,小小心底的伤,在不知不觉之中,也渐渐淡去了。
平淡的生活是迟钝思考的最好良药,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两天前,在小小的坚持之下,送走了春香和阿福。
上个月底,罗虎正式接下了官家布庄的生意,官家底下的木料行、钱庄,则在老爷子的刻意之下,并入了罗家的事业里。
因为这样,突然之间,罗虎变得好忙好忙,每个晚上都有吃不完的饭。
正巧小小身上有伤,便以此为名,避掉了。
刚刚送走罗虎的她,现在趴在书房的大桌上,瞧着窗外的阳光,懒洋洋的打起盹来。
嫁人之后,好多事儿都变得不一样,原本那么喜欢一个人的小小这才发现,原来并不是喜欢孤独,只是不知道有人作伴的愉快。
小小努力的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就是没办法相信罗虎说的话,即使小小肯定他每一句话都是出自肺腑,每一句话,都可见真诚。
但是一定有哪里不对劲,小小就是无法相信,他最终对自己不会惹厌,他对自己的情爱可以久长。
自从发生了华茬的事件后,东厢里的那些丫头们对小小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递水、温茶、抹几、擦地的,殷勤得不得了,这样的反应反倒让小小烦躁起来,在某些角度上,她比较喜欢像华茬这样的女人。
小小撑着脑袋,笔端的墨滴一个不小心的滴到了她的算盘上,唉,沉沉的叹了口大气,小小将笔搁回架上。
是不是,还是去找她呢?
不擅长与人交涉的小小认真的考虑着是不是要离开东厢房。
或许是华茬的动作给了她勇气吧,好!就听小小大喝一声,快快的冲了出去,她知道,如果不趁着这一股气,她是绝对再没勇气,踏出东厢房的。
不离开屋子,还不知道罗家到底有多大,一离开这东厢,小小几乎要脚软了,看着中间的内院,平阔宽广的召铺庭院。
好!又是一声大喝,今儿个,她就要穿过这院子,到西厢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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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华茬无精打采的趴在垫上,她受的那些皮外伤,早早就好了,可她还是趴着,因为,这样可以少见到些东西。
罗虎对她的伤害大大了,最可恶的是,在被罗虎这样对待后,华茬竟然还不能够真的恨罗虎。
华茬将恨意全部转移到小小身上,她肯定在虎哥哥面前说了一些什么话,让虎哥哥不但不理会大家,还做出这种恩断义绝的事情。
男人就是这样,只要女人软在他怀里,嗯嗯唉唉个两声,就什么事都忘了,华茬瞪大了猫眼,瞧着门边。
她好想要报复,但是该怎么办呢?
那个小女人就像个小妖精一样,满肚子坏水,就会来阴的,以前在官家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一直阻挠她和舅老爷之间的发展。
对自己做出这种事,她肯定不会走出那个东厢房一步了,抱着枕头,华茬开始陷入自怜的情绪中。
屋外好热闹,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侧耳倾听着屋外的声音,华茬听到不寻常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