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快点来吧,我越来越冷了!"小荷规矩的躺好,想起刚刚楚犷的动作,深吸口气,一鼓作气的把腿张得大开。
看着她脸上慷慨赴义的神情,楚犷带着温暖的笑容,轻轻拢上她的腿。
"今天就算了,我去帮你找件衣裳来。"
小荷抱住楚犷,用力摇头。"不用了,我困了,你陪我一起睡吧。"
"呃,好啊。"抱着小荷,楚犷带她到自己的大床上。"睡这儿吧,这儿宽敞些。"
"唔。"小荷皱皱眉。"小床比较好,那里两个人靠在一块比较暖些。"
"你穿件衣裳就暖啦。"楚犷帮她盖好被,转身要去找衣服。
"不要!"小荷赌气地拉住楚犷。"你在我身边就好了,你很暖的。"
"嗯。"楚犷不再坚持,依言躺下。"你好好睡吧。"
"好,可是你要一直陪着我喔。"
"会的。"
"那就好,阿戌啊,我发现我越发喜欢你了嗳。"
"是吗?"楚犷挨得她近些,小荷小小的身子,被他包得紧紧的。
"对啊,你又帅,又壮,又暖和,而且还很厉害。"说着说着,小荷像是想到刚刚的情景,忍不住浅笑了起来。
"喜欢归喜欢,可是,我又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地方是对了,可是,东西好像不对嗳。"
真亏得她了,这样的话都敢说得出口,即使是号称"丫环杀手"的楚家大少,这类的话语,也不是能这样平心静气、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的。
"噢。"沉吟了会儿,楚犷一时之闲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了。"你现在还大小,过两年,你就可以体会到真正的……事儿了。"不管怎么说,楚犷就是说不出口。
"还要过两年啊,嗳,原来我还大小了。"
"是啊,再过两年吧,就两年。"
"好吧,犷少爷,阿戌啊,我真的困了,你唱首歌给我听好不好啊?"
"歌?"
"算了,看你就是一副不会唱歌的样,我唱给你听吧。"说完后也不等着楚犷回应,小荷便唱起小曲来。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小人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小荷低低地唱着小曲,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楚犷听着曲儿,却难以入眠。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为什么小荷要唱这首曲儿呢?她是意有所指,抑或只是随口吟哦?
看着鼻息沉稳的小荷的睡颜,楚犷有预感,今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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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文心有点诧异地将三风迎了进房,虽说她是交代过水仙,让三风回家时,到她这儿来一趟,但,现在这个时辰……
拉拢了随意披在身上的衣裳。"这么晚了,老爷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用眼神示意让楚平、水仙俩先下去,文心倒了杯茶,放到三风面前。
"我刚刚从景春阁过来。"
"噢。"文心跟着坐在三风身旁,等待着丈夫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收的那个小女孩,真的不错。"三风呷了口不冷不热的温茶,接着又说……"那女孩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
"嗯?"
"嗯。"三风点点头,继续说着:"我觉得,犷儿那匹野马,就要像小荷那样的姑娘,才栓得住。"
"她美吗?"
"还好。"三风耸耸肩。"眼睛太大,下巴太尖,皮肤太白,声音太有磁性,个性太过可爱了一点。"
"喔?"这样听起来,怎么可能不美呢?
自然地,三风把手叠到文心手背上。"她没有你美。"
"我?"文心怔怔地接受了丈夫的赞美,他多久没有赞过她了?
"唉!"三风沉重的叹了口气,起身到文心身后,双手轻轻在她肩头磨蹭着。"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如果当初没有犷儿的话。"
文心将脸靠到三风的手上,豆粒大的泪珠一点一点地掉了下来。"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三风捧起她的脸,怜惜地亲着她。"没有人错,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试炼,凭空降下个天神儿子,别人家可是几世都修不到的呢。"
"我不要!"文心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我怕他、好怕他。每次看到他,我就觉得总有一天他会杀了我、杀了我们全家!"
三风干脆蹲下,用力搂紧她。"不会的,有我在,不会的。"
文心低声啜注了会儿,抬脸问:"为什么今天会来找我?"待她问了问题,文心才觉得自己笨。丈夫愿意回家,乖乖伺候着也就是了,干嘛多嘴问这些呢?万一,因为自己这样的笨问题,他又走了?
三风果然一愣,笑着坐回椅上,这才回道:"可能是因为小荷吧。"
"犷儿收的那个丫头?"
"是啊,一见着她,我就好想来找你,她让我想起了我最爱的人,让我想要回到最爱的人身边。"三风不带一丝矫情的话,让文心眼眶又湿了。
"你还是爱我的?"
三风并没有回答,只是横腰抱起文心。"你瘦了。"
文心将脑袋埋在丈夫胸前,依偎这份多年前她不珍惜的温存。"对不起。"
"为什么?"
看着丈夫因岁月而憔悴的脸孔,文心缓缓的摇头。"没什么。"然后重重的,将脑袋塞回他暖暖的胸怀里。
将文心放回床上,三风顺手扯开了文心腰眼上的细绳,文心赶忙坐起,甜笑道:"让我来。"
"嗯。"三风点点头,挨着床缘坐了下来。
文心徐徐地脱下上衣,露出里面一件紫色肚兜,向来以嫩白著称的文心,自懂事起,就晓得这个颜色最衬自己。
在一片紫光中,若隐若现的银丝牵扯出雀鸟的形状,三风贪婪的目光则停留在文心双峰间雀儿的小嘴上。
文心帮着三风脱下了衣裤,当两人身上仅存着贴身衣物时,三风反倒不急了,多年的情场翻滚,让他明白了女人要的究竟不止是那三分钟的欢愉。
他先抚弄着文心鬓边的软发,然后一点一点,点着文心的腮边,一直点到了双唇,然后,咬了下去。
文心吃痛,惊叫了起来,三风却用两片唇,堵住了将要发出的声音,当三风的舌在文心口中舞动时,文心全身紧绷,紧张得无法思考。
这是什么样的吻啊!
三风的舌像是活物般,在文心的口中不断的前行、后退、翻腾、挪移,他的每一个动作带给文心的都是新鲜的、满足的感觉,终于,在文心鼓起勇气想要配合的时候,三风的吻却结束了。
带着些许不舍,文心眼含慎怨,瞅着三风,三风不介意的笑了笑,一双手却粗暴地撕碎了文心的肚兜,银色的丝线在三风的摧残之下,长长短短的撒落在文心的身上、臂上、脸上。
文心吃力的抓紧三风的前臂!心底感到既是羞涩又是新鲜。
有那么一刻,文心怀念起以前那个生涩的三风,当年,他们都才十五、六岁,新婚之夜那晚,少不更事的两人,做出了一连串让身体疼痛的糗事,可那晚,是最难忘的一夜。
三风心里越来越热,算算日子,他已有近廿年未与文心交欢,这些年来,流连花红柳绿之间,家中的一切,他都当他们已经过去了,再跟自己无关。
但就在刚才,一进房门见到文心时,那种失落的感觉突然充满了三风心中,他想要文心,很想、很想很想要。
这是小荷的能力吗?在见到小荷的瞬间,他不是还想要这个小丫头的吗?可,为什么小荷会让他想到文心,会让他想回到文心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