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一个浑身充满酒气的男人向丁芷蕾偎了过来,一只毛茸茸的大手还爬上她的肩头。
丁芷蕾全身的鸡皮疙瘩顿时都竖了起来。
“呃……”
“先生,本店会赔给你一杯,而且这一杯算我的帐,请你放开这个女孩。”大块头好言的说着。
既然是开酒馆,酒醉闹事他已经司空见惯了,当然也知道该怎么安抚这样的客人,可眼前这个客人显然并不领情。
“不行!酒是她喝掉的,当然要由她来赔。”
人一旦有七分醉,便有三分胆。无视大块头的存在,这个酒客借着酒胆生起淫心,口上的调戏渐渐转变为肢体上的动手动脚。
“先生,拜托放开我,你的手真的好重,我赔你就是了。”
老天!她快撑不住了,如果这只大猩猩再继续压着她的肩,她肯定会被压到连剩下的半条命都没有了。
“妞儿,话可是你说的。”
灌了一肚子酒的酒客,理智早就让酒精吞噬得一滴不剩,他满脑子只剩下原始的欲望亟欲纾解。
丁芷蕾的赔,听在他耳里,可是陪他做他想做的事。
“是,我会赔你。”只求他赶快闪开,她真的快窒息了,他满口的酒臭味熏得她想吐。
“小东西,住口!”大块头出声喝阻她。他很清楚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事情可不是她想的那么单纯。
“又是叫我住口?”瞪了大块头一眼,丁芷蕾闷在胸口的气终于爆发。“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叫我住口?妈妈是、哥哥姐姐也是、我的老板还有你,大家都叫我住口?我偏不住口,我偏要说、我偏要说!”
“小东西,你喝醉了。乖,别说话了。”
大块头眼见情势不对,一手拉着丁芷蕾,一手想把那个酒客推开。但是丁芷蕾却不肯配合他,让他有些手忙脚乱。
“哈哈!好,妞儿,要说什么你就说。没人听是吧?我听!好不好?来,跟我走,我们去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说话。”细致白嫩的手,他怎舍得放开,自然是乘机拉得更紧。
“好!”终于有人愿意听她说话了,真好!
打了个酒嗝,明明感觉眼前这个大猩猩很讨厌而且危险,但已经微晕的丁芷蕾,还是甩开大块头跟着他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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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双手握紧方向盘,来不及赶回家的关恒君只觉得心口有一股热气直往头顶上冲。起先,他还想抗拒,但下一刻,他感觉全身都轻松了起来。繁忙的公事被不知名的力量强压在一角,车内的音响突然被打开,节奏轻快的热门歌曲响起,他知道自己再一次抗拒失败了。
他还是关恒君没错,他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只是他也明白,从热门音乐响起的那一刻,他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冷漠、不苟言笑,做事像个拼命三郎的关恒君,而是轻松自在、一切随兴的关恒君。
抛开了白天的严肃,他原本被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此刻正自然旦微乱的垂落在他有着深刻轮廓的俊颜上,他的双眸依旧炯炯有神、下巴依旧坚毅有力,但优美的唇不再紧闭,而是不时露出慵懒的微笑。衬着他高大的体魄,充满气势又气定神闲,真的是俊帅极了。
关恒君其实并不讨厌这样的自己,因为不管是白天那个冷漠的他,还是现在放松的自己,全都是他,是一体两面、无法分割的他。
要不是父亲猝死,年纪尚轻的他必须全力负责“东尖集团”的经营,还要力求创造青出于蓝的成绩,他其实不必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可一个华人要在西方那种有种族歧视的世界求生存,如果没有年轻人的体力、中年人的老成、老年人的智谋,他怎么领导那些自以为优越的白人,让他们替他工作呢?
所以,他变成了现在的他,有着超乎年纪的老成持重,还有做起事来非常拼命。
要不是姐姐的朋友——据说他是世界顶尖的催眠大师,对他施了魔法,让他拼命工做之后还能回复为正常的自己,他现在绝对还在公司里加班,要不就是把尚未完成的工作拿回家去做,而不是抛开一切的走进这家酒馆喝喝小酒放纵一下自己。
“小妞,来,先让我亲亲。”
等不及上旅馆的酒醉男人,噘着一张酒臭味很重的嘴,直接就往丁芷蕾的红唇压下。
“不要!你走开!”
被这个喝醉酒的男人给箍得死紧、闻到他一身的酒臭味,丁芷蕾感觉自己就快要吐了。
“走开?”突然,酒醉男子停下脚步,一把扯住丁芷蕾的头发,不怀好意的威胁道:“小妞,你可别忘记,是你自己答应陪我的,可别跟我耍赖,要不然我肯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放开我,我的头好痛!”
丁芷蕾一手抚着自己的脑袋,希望能减轻一点痛苦,一方面,她搜着口袋里的钱,希望赶快赔钱了事。
呜……她以后绝对不敢再喝酒了啦!
什么嘛!喝酒不但没有解千愁,还替她惹来这么多麻烦。瞧这个男人,一只魔手老是往她身上乱摸,害她闪躲得很辛苦不说,全身的鸡皮疙瘩更是不断的冒起来,恶心死了!
“我不放!而且,我决定现在就跟你快活。”男人说着,一只魔手再一次往丁芷蕾的胸前摸去。
“不!放手。钱……我找到钱了,都给你、全部都给你,你放我走好不好?”一边闪躲他的魔手,一边把口袋里搜出来的钱一古脑的全塞给他,丁芷蕾感觉好累,再加上她还要闭着气,以免被他的酒臭给熏死,让她更是不舒服。
安东尼没有说错,这种地方她真的不该来。
安东尼在的时候,丁芷蕾知道他一定会保护她,但是大块头自从在一次航行中跟一只大鲨鱼搏斗时失去了一条腿后,他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好!既然你要给,那钱我要了,至于你……哈哈!我也要。小妞,别再挣扎了,让我好好的疼疼你。”
眼看着他的手这一次可是对自己胸前袭来,丁芷蕾本能的护住自己,然后,想也不想地使张口就咬。
“哎哟!该死的贱人,你居然敢咬我?”话落,原本轻薄丁芷蕾的手,狠狠的一个巴掌甩上她的芙颊。
夜虽暗,但月光下,依旧可以看到五个指印触目惊心的浮现在她的粉颊上。
而,这还不是结束。也许是因为真的被咬得太疼,或是醉酒的男人都有打人的冲动,或是觉得一个巴掌还不够,酒醉男人接着用力一踹——霎时,丁芷蕾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就这么跌飞了出去!
“啊——”
“小妞,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他啐了一口痰在地上,完全没有要放过丁芷蕾的意思。
丁芷蕾惊恐的缩在墙边,望着充满淫秽笑容的男人朝她一步一步的逼近。“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别、别过来!”
怎么办?
冒了一身冷汗,被晚风一吹,再加上被打得七荤八素,吐了一地、全身就像是要散了似的丁芷蕾,酒已经醒了大半。
看出这个男人不但不怀好意,而且肯定不会放过她,丁芷蕾既惊又怕,她忍不住眼泪狂流,然后,她扯开喉咙,毫不犹豫的在酒醉男人的魔手再度伸向她时,放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