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脸庞霎时酡红,她低着头害羞得不敢看他。
女娃在小花瓣儿的怀里扭动,突然静止下来,滴溜溜的眼珠子朝着小花瓣儿的身后望着,专注的凝视。
「娃娃,你在看什么?」小花瓣儿逗着她,也朝身后看。
只见到晁盖平时练拳的场地,并无他物。
「亚曼,亚曼。」还不会说话的娃娃清晰的喊出让四个大人为之惊愕的名字。
顿时,四人的眼光全顺着娃娃的眼神望去。本来空无一物的场地,先是出现了一团黑雾,然后普鲁德从雾中走了出来。
高立寒确定自己仍存有死神的能力,小花瓣儿的仙力亦未失去,他们竟然感觉不到普鲁德早已来到身边?
这只说明普鲁德的力量变得更强大了。
四人明知斗不过,但仍全神贯注的戒备着。
「各位,久违了。」普鲁德夸张的向众人一鞠躬。
「好个不速之客。」高立寒对他可说不出好话。
「是啊,所以我不现身。但……」他手指一动,小花瓣儿怀里的娃娃居然转到他手里。「为什么你感应得到我?」他对着娃娃说着。
「亚曼,亚曼。」小娃儿也不怕,双手抓着普鲁德的脸,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然后小脸蛋凑近他的脸颊,弄得他满脸都是口水,搞得气定神闲的普鲁德一阵手忙脚乱。
原来要抢回婴儿的晁盖与高立寒倒不着急的又坐回原座。
垢儿见普鲁德的狼狈相,向前抱回婴儿,解决了普鲁德的尴尬。「来,坐。」
「垢儿,你干嘛邀这卑鄙的男人?」高立寒马上抗议。
「立寒,冥界太冷了,大过年的,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垢儿柔声安抚他。
普鲁德挑兴的走过高立寒身边,大剌剌的在他对面坐下,对上了小花瓣儿,痴痴的凝望着她,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她更美了。普鲁德心中轻叹。是爱情的力量吗?可惜自己永远也没有能力可以灌溉她成为娇艳欲滴的花朵。
高立寒见普鲁德似乎仍无法对小花瓣儿忘情,几乎想干脆将小花瓣儿藏起来算了,那副急欲保护心上人的神情,激得普鲁德想再恶意的逗弄他。
幸好小娃儿帮了高立寒一个忙,不知何时,她已离开母亲的怀抱,又爬上了普鲁德的膝盖,像个吸铁般紧搂着他不放。
对于地狱大王而言,这真是个难堪的场面。
在其他四人还没捧腹大笑之前,普鲁德早落荒而逃了。
欢乐在屋内扬起,其中高立寒笑得最大声。
(全书完)
后记
后记一:话说水浒 元笙
某日,元笙穷极无聊,情手拈来一本书。咦,《水浒传》?随即把它丢向一旁,连翻一下都没兴趣。
接着觉得有些良心不安,瞪着封面的汤金字体——中国文学名着,心想自己却不曾翻阅过,似乎有点可耻,又回心转意把书捡了回来,莫名其妙的就把它给读完了。
这本三百年前古人写的小说,原则上内容并不太吸引女性读者的垂青,但元笙即希望在各位读者看完〈水浒外传〉后!能引导你们顺便也看看中国四大文学着作之一的《水浒传》或其他着作,体会在中国文学的传承里,事实上并没有时空的限制,古人爱看小说,现今的咱们也不例外。
晁盖,《水浒外传》之一,元笙笔下的男主角,他在原书中的下场并非善终,这正是令元笙忿忿不平的地方,因此决定来个干坤大挪移,《水浒传》里不要他,《水浒外传》便接收他。
事实上,元笙本身颇为欣赏晁盖的个性,他正直刚毅,和善又平易近人,较适当的形容便是他代表阳光。
元笙一直希望自己也能有此优点,但这是奢望。有许多读者问元笙一些私人的档案,老实说,上述晁盖的个性里,没有一样元笙有的,甚至连「雷同」也扯不上边。
好奇元笙大概像小说里的何许人吗?有读者这么问元笙。其实我除了「酷」得有些像普鲁德外,其他的就找不出来了。
是的,元笙不善交际,甚至回给读者的信也是想了好久,才「和善」的写出不会令人感觉冷漠的话。元笙有些自闭,又不喜与人疏通交流,因此元笙的人际关系极差,这也是元笙喜爱晁盖的原因。
不知如此叙述自己,有无令读者们跌破眼镜?
而会再写《水浒外传》之二,是因为元笙在做校稿时,发觉自己把高立寒写得太悲壮了,似乎不符合元笙不喜悲剧的个性,因此才又有续集的产生。
所以,元笙发觉了写小说的好处,可以自诩为上帝,操纵着笔下人物的灵魂,也因此,元笙开始战战兢兢的「塑造」每个角色。可是,在元笙下笔之初,通常书中的人物只是做为前头的引导,其角色的个性自会随着日后剧情的演变而自然发展,元笙不过是旁观的执笔者,偶尔在故事情节太偏离轨道时把它拉回来而已。
其实人的命运不就是如此吗?命是天生的,运则是靠自己,一旦偏离了,会有一只无形的手把你拉回来,不然为何会有「命中注定」这句话呢?
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废话,最后元笙少不了要感谢读者们的爱护及鼓励。有些读者是含蓄的支持元笙,并未留下署名及地址,元笙无法回信,但在此感谢你们了。
谢谢!其他的待下回再说吧。
后记二 元笙
曾有人说:牡丹是花王,芍药是花相。
芍药,香气胜过牡丹,花形大且美,姿色瑰丽且鲜艳,风姿绰约,常是骚人墨客笔下用来形容女子美好娟秀的容貌。
当编辑告知元笙,把高立寒与芍药的爱情描述得太含蓄时,元笙便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把「含蓄」转化成「强烈」。
基本上,《圣诞夜的奇迹》这本书里,元笙笔下设定的故事情节是有点女追男之势,但并不是很明显。
当高立寒还是朱贵时,虽与小花瓣儿有过一面之缘,但朱贵那时落魄潦倒,又尚未从失去李垢儿的忧伤回复,再加上普鲁德的从中阻挠,所以轮回了五世,他心中唯一的信念便是找到晁善与李垢儿,怎还有心思想到其他的种种?
也因此,方使得小花瓣儿爱得如此苦。她在宋朝出生,在中国的历史享,宋朝本是一个极端保守的朝代,那时代的妇女不像唐朝的仕女可以坦胸露背,其民风之保守是现代的我们所难以想像的。芍药出生于望族,虽得父母溺爱,但其深闺教育亦是比寻常百姓严苛,她女扮男装偷偷溜出去玩,还捡了个大男人回来,当然使得身边的帖身丫鬟大惊小怪了。
在这样环境下孕育出的小花瓣儿,自然羞于情感的表达,再加上担任几百年的死神,对任何人皆不可一世,要她放下身段去追一个她看中意的男人,何其困难?她又怎能有多炽热的表现?
反观高立寒,爱上一个女人——至少他以为,记忆了几百年,我们能奢望他在第一眼看到小花瓣儿时,便忘情的忘却以前的纷乱投向于她吗?即使小花瓣儿(七十七号)有绝色的天姿。在元笙的笔下,这种情绪是不被考虑的,它太肤浅了。
就像元笙在后记一所提的,男、女主角有什么样的性格,他们会依照此性格发展成自己的故事。芍药在投胎转世后爱上了她自己所选择的男人,虽被封印了几百年,潜意识里仍不放弃「感觉」,摸索着自己也不确定的记忆,直到找到高立寒,从不做第二人想,即使英俊如普鲁德始终在身边痴痴守候也不例外。而高立寒的情感发展,倒使得元笙自己也明白一件事,苦苦的单恋,自以为放尽了全部的心,事实上也抵不过真正爱情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