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身,腰上有重物压着她,她想拨开却摸到一只手。
吓了一跳,她回过身,不敢相信,昨夜她竟与他……
天!赔了夫人又折兵,伪装在花花世界里,不但上级下达的命令毫无进展,反还赔上自己的身躯,接下来该怎么办?
腰上的手动了动,更搂紧了她。她望向穆子青,见他也正望着自己。
“醒了?”他本能的啄了她的嘴唇,懒懒的音调问着毫无意义的话。
家维沉默不语。
“怎么啦?怪怪的表情?”
家维抿着唇摇摇头。“我……我要洗个澡。”
穆子青笑了笑,“要我回避吗?”他知趣的转过了身。“浴室里有袍子,”他背着她说话,“干净的。”仿佛怕她钻牛角尖,他又补充着。
家维掀开床单,看见了被单上不该有的一小块殷红。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原来昨夜并不是在做梦,她已失去了给丈夫的唯一礼物。
浴室的水哗啦啦的流着,家维甚至哭不出声。现在向上级表示退意也挽不回什么了。她是优秀的,还是把她该办的公事处理好再打算吧!
穆子青的浴袍罩在她身上显得格外的大。虽是干净的,但仍可闻到淡淡的古龙水香味。走出浴室,那男人已将长裤穿上,赤裸着上身,背着她欣赏阳光下的浪潮。
他宽肩窄臀的身躯,令家维回忆起昨夜被触摸的快感。突然,穆子青回过身,家维像是被逮着的偷窥者,禁不住羞红了脸。
穆子青没有调侃她,“过来。”他招手。
家维顺从了他。
“我叫了食物了。”他搂着她的肩,两人面对窗外。“从现在起就住在这屋里吧!”
那语气像是命令,不容反驳。他当她是什么?“你开玩笑的吧?我住在这里晚上怎么上班?”
“别去了,”穆子青有些不耐烦,他不习惯和人啰嗦,“你家里的债我会帮你还清的,以后你就跟我吧!”
家维离开他,捡起四周自己散落的衣物。“我不要!”她语气僵硬的说着。
不要?穆子青愣了一下,还不够吗?这女人比他想像的还贪心呢!但她值得。
“这房子会给你,另外在你的名下放一千万、一辆宾士车、一张随你刷的金卡。嗯,怎么样?”
家维臭着脸了,“我要回家,现在!”
“你拒绝这些,情愿回去抛头露面?”穆子青根本不相信这套千方百计,“好吧!条件你开出来,我答应就是了。”
“我、要、回、家,现在。”
穆子青火了,他逼近她,将她摔回床上。“哼!原来你是这般的贱,喜欢过那种千人模、万人压的日子。”然后他抓住她,动作粗鲁的攻击她。
“放开我,放开我!”家维挣扎着,却更激起了穆子青的怒气。他的狠是有名的,而现在他对她根本就不留情……
强占她之后,他看也不看家维一眼,打了电话到车上,“小方,把这个女人载回去。”然后他离开了卧室。
再听到敲门声时,家维本能的用被单遮住裸露的自己。
那个叫小方的男子开了门进来,看见家维裸露的双肩及手臂显然吃了一惊。“我待会再来。”他礼貌的退了回去。
家维穿上了衣服,才发觉自己全身有着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肿,她冷笑一声,原来小方吃惊是为了这个。
送家维回家的小方不知怎么的,对这个女孩产生了一丝好感。一路上她并不像别的女人般嚎啕大哭,反而沉默不语。下了车,她头也不回的进入自己的公寓。
那一片片的红肿,依他的经验,恐怕会持续一个礼拜吧!唉!大少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那晚小方特意打电话问酒店老板,没错,佳佳小姐的确没来上班。
而他冷眼旁观大少,表现还算正常。
第二晚、第三晚,佳佳仍没去酒店。小方没告诉大少,但大少似乎开始有些心不在焉。
“小方,我们去酒店。”第五晚,大少虽表现得与平常一般,但小方心里开始笑了。
对于穆子青的再次光临,老板又汗涔涔的迎了上去。
“叫佳佳来。”穆子青坐进包厢,语气充满愉悦。
“这……”
“怎么?有台吗?转过来。”
“不是的,大少,佳佳已经好几天没来了,我帮您叫别的小姐来。”老板急急的想安抚他的“老板”。
穆子青拉下了脸,阴沉的问道:“她几天没来了?”
“五天了。”
“为什么?”
“为……不清楚,打电话也不通。”
五天了?穆子青算了算,那天之后,家维就没来上班了。
“小方,我们走。”
如来时般的匆忙,穆子青的身影一下子又消失在大门口。老板惶恐的心总算慢慢的稳了下来。再多这么几次,他想他该提早退休了。
家维穿着一件卜派睡衣,睡得正沉。
突来的噪音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她迷糊的按下闹钟。
铃声依旧不断,她又将放在旁边的电话听筒挪了开来,也没停止那扰人的噪音。
放弃了,她坐了起来。
原来是门铃声,她伸了伸懒腰,摸摸自己已睡了好几天的披头散发。
“这么晚了,谁在吵?”难道她没缴房租吗?拍拍睡晕了的脑袋,她想不起来。
走进客厅,因为受不了刺眼的灯光,所以摸黑前进。她差点被椅子绊倒,不禁喃喃的诅咒着来者。
打开大门,她正想开口大骂,可是因所站的位置没选好,她被大门“砰”的一声撞上了头。
家维用手捂住了头,痛得蹲了下来。
穆子青愣在那儿,这小女人正赤着脚蹲在他眼前,而她那件印着卜派的可笑衣服还对着他猛吹烟斗。
“半夜三更的,你干什么?”家维站了起来,看也不看来人就吼着。
“不错,精神很好。”
听见穆子青的声音,她整个人全回了神,反射性的便想关上大门。
穆子青动作比她快的闪身进入。从没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这么邋遢过,但他却忘情的把她紧紧抱住。
家维挣脱了他的怀抱,打开电灯。“穆先生,这里可不是什么声色场所,我不欢迎你,请离开。”她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你怎么没去上班?”他像是没听见家维刚刚说的话,径自悠闲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哼,你管得着吗?”
穆子青站了起来,威胁似的慢慢走近她。“如果我说我有权力管呢?”他眼里有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家维绕到沙发后,躲离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你又不是老板,有什么资格管?”
穆子青瞬间扑向她,家维只来得及躲开一半身子。
“刷”的一声,她整只袖子被穆子青撕了下来,一片片的淤青射进了他的眼底。
“我弄的吗?”他走近她,摸摸那些淤青,“天,我做了什么?”
家维躲开他,打开大门,“你走吧!我不会告你伤害的,别来烦我就行了。”
“家维……”
“你走,你真要有悔意,现在就走!”
穆子青还想讲些什么,但终究没说,不再有任何霸气的,他走了出去。
第二天,家维打开大门出去买早餐。门口放着一大束的玫瑰,花丛中附着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道歉”两字。
她下了楼,将整束白玫瑰扔进垃圾桶里——一点儿也不犹豫。
第三天,她睡到中午才起床,开了门,白玫瑰又依偎在门口,含羞的朝着她微笑。
下来楼,家维将白玫瑰送给正经过她家门口的欧巴桑,惹得那妇人满脸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