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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小方跟了进去。

  表面上他们天南地北的聊着,小方的手却不停的写着他来此的目的,并将耳内的收讯器递给家惟的父母,让女儿亲自向父母报平安。

  家惟的父母听见了女儿的声音,虽然不能对话,但已心满意足。

  而家惟在另一端却哭成了小人儿。穆子青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无言的搂着她。

  未了,何家平送小方出来。

  “到门口就可以了。”小方阻止了何家平跟出。

  “没关系,我送你一程。”何家平固执的走出来。

  与小方并肩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低声的要求:“我想看看姐姐。”

  “不行。”

  “为什么?我怎么知道姐姐是不是被你们威胁了才讲出这些话。”

  “我们若要绑架她,又何必在乎你父母的死活?”小方淡然的应着。

  “我不知道,谁知道你们有何目的?”

  小方自嘲的笑了起来,“你中毒太深了!你姐姐就比你优秀。是非不是听别人的一面之词,而是自己看,自己观察而来的。”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没看到姐姐,我不放心。”

  “老实告诉你吧,警方封锁了一部分消息。你姐姐不是我们绑走的,是我们救她出来时,她为了帮穆子青挡子弹,所以受了伤。这点我没告诉你父母,免得他们担心。”

  “姐姐受伤了?”何家平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小子,别这么毛毛躁躁的,你姐姐从不会像你这般没定性。”

  “我要见姐姐。”他固执的重复。

  “唉!这脾气倒是同一个样。”小方看看果园四周没有可疑人后,他朝车子隐藏的方向做了几个手势。

  “什么事?”从望远镜看见小方的手势,医生问着。

  小方比比身旁的何家平。

  “不行!”穆子青断然拒绝。

  然后耳际的收讯机传来家惟与穆大少争执的声音,小方知道现在的大少怎么吵也赢不过家惟。

  “等一下吧。”他晃到电线杆旁蹲了下来。

  果然没多久,穆子青抱着何家惟出现在路的尽头。

  小方像何家平指向大少来的方向。何家平跑了过去,从大少手中接过家惟,姐弟俩抱在一起。

  还来不及说话,一记枪声响起,射入穆子青左肩差点就命中心脏。

  小方迅速的拔抢朝持抢者一阵扫射,一面奔到穆子青的身旁。

  “快,回车里。”小方喊着。

  埋伏的人目标似乎只针对穆子青,而且不论死活,一阵枪声再度响起。

  穆子青身上又中了一抢,子弹的撞击力让他弹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救大少,小方,救大少。”家惟挣扎的脱开何家平的怀抱,跌跌撞撞的跑向穆子青身边,形成了屏障。

  货柜车急速的开了过来,小方抬起穆子青往车子跑去。

  又一阵枪声响起,子弹扫过小方的手臂,也射中了家惟,她奔跑的速度慢了下来,小方想等她。

  “不要管我,先跑,救大少。”她推小方往前跑。

  枪声又响了,这一次子弹扫过家惟的头,家惟倒下去,没再醒来,脸上留下一大滩血迹。

  货车把小方与穆子青接上后,急驶而去。

  瞬间,四周静了下来。

  何家平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看见姐姐倒在地上生死不明,他狂奔到何家惟的身边,歇斯底里的喊着:“救我姐姐,救我姐姐!”

  时间匆匆的过了一个月,新闻的热度渐趋于平淡。

  何家惟仍旧昏迷不醒。她安静的躺在医院,从没有睁开眼睛。

  医生说子弹扫过脑部,造成严重伤害,开刀的成功率微乎其微,若脑中的血块无法自行化去,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怎么会变得这样子呢?家惟的父母看见爱女这模样,每天伤心的在病床边呼喊着爱女的名字。

  家惟其他的外伤已大致都好了,而医院的外科医生对于之前家惟右肩上的抢伤处理方式,感到不可思议,伤口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缝合的技术堪称一流。

  何家平每天下班后就会呆坐在医院里,他不断的责备自己,要不是自己坚持,姐姐也不会变得如此。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何家惟依然有如睡美人般静静的睡着。

  穆子青也好不到哪里去。

  医生在货车里先为他止血,回山洞后,备用的血不够,还动员了全山洞里同血型的人为他输血。

  他昏迷了一个礼拜才醒来。

  “家惟呢?”这是他醒来时的第一句话。

  小方告诉他实情,但省略了他脑部中弹一事。

  穆子青闭上眼掩饰他心中的感觉。

  山洞内笼罩着一片低气压。

  两个月后,穆子青已完全康复,虽然消瘦,但精神状况和以往一般。

  他已知道家惟昏迷的事,但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也没有后续的动作,他又恢复了以前那个令人猜不透的穆大少。

  他在等,等警方不再监视医院,等大家全放弃了何家惟会醒来时,再……

  医院的外科新进了一位医生。

  看过他执刀的医生、护士,对这位医生的技术只有佩服的份,大家都视他为奇才。

  而凡是“奇才”总会有些怪僻。这位医生不怎么爱说话,然一开口则常令人下不了台。

  他无意中得罪了许多人,浑然不知。

  “我们得想办法整整他。”医院里只视为老鸟、见不得新红人的医生们计划着。

  “他现在是红牌,怎么整?”有人嘀咕道。

  “哼!把何家惟给他呀!反正她是醒不来了,警方也放弃了,不如让他执刀,医死了,带他引咎辞职。”

  “好办法!明天在外科会议上,我们就联合起来整他。”

  “好,就这么办。”

  一阵窃笑声响了起来。

  “要我为何家惟执刀?”

  “是啊,何家惟脑部的血块非得借助你的技术不可。”那些肚量狭小的医生假意的奉承着。

  “是吗?恐怕是你们故意陷害吧。”新进的医生直言不讳道。

  参与此事的医生们一阵脸红,“你若不行可以拒绝啊,又没人强迫你。”他们恼羞成怒的强辩。

  “算了,我接就是。”新进医生露出有些为难但又逞强的表情。“不过先不对外发表,手术结束后再对外公开。”

  “没问题。”那些医生笑了。“来,这是病人的病历表,我们帮你调出来了。”

  那医生默默的接过去,“准备得真周全啊。”他讽刺着。

  那些医生讪讪的笑了起来。

  哼!看你能猖狂到几时,手术若是失败,我们会对外宣称是你一意孤行,没经过大家的同意,哈哈!你的前途完了。

  明天就要为何家惟动手术了。

  医院里的医生下班后都回去养神,预备看明天的一场好戏。

  那个要为何家惟执刀的可怜医生则通宵待在医院里。他目不转睛的仔细阅读着何家惟的病历及诊断报告书。

  凌晨一点,他拔掉了接在何家惟身上所有仪器的管子。

  来医院至今,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不曾正式探望过她,现在他仔细的看着病人,三个月不见,她已瘦得不成人形。

  他由心底尊敬起这个女人,她不顾一切的选择了代表非正义的他们。

  是非真理是什么,恐怕也只有说书的能够评断了。

  抱起了轻如鸿毛的她,他走出病房。

  “大夫?”值班的护士见他抱出病人,好奇的问着。

  “带她再照一次X光。”他不带感情的回答。

  “要不要用床推?”护士急于拉拢这红牌又微带书卷气的医生。

  “不用了,很轻,待会就回来。”医生不客气的拒绝了任何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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