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穆子青跟儿子的感情越来越亲密,但却不当有家惟这个人的存在。
她仍是那件浴袍在身,想换上穆子青的衣服填充,但有怕惹出不必要的羞辱。
除了日常生活的琐事,家惟只能靠探索假山内的机关来打发时间。但她会确定穆子青不会回来时才做这件事。他太强势了,她还是缩回自己的壳内,少惹他为妙。
午后,家惟有信步走进假山。
穆子青跟儿子吃过饭后又出去了,按照惯例,不到傍晚不会回来。
她到尽头,习惯性的把手贴在冷硬的石壁上。
为什么找不到呢?由这点可以看出她与穆子青的智商差多少。
她不甘心的东摸西碰,勤能补拙,只要她慢慢探索,总会发现端倪。
“不死心吗?”穆子青的声音近得仿佛是在她耳后。
家惟惊慌的回过身,直视眼前高大的身影。
山洞内的光线晦暗不明,家惟背靠着石壁,感觉自己像是被逼入了死角。
“告诉你吧,这石壁的机关只有我的指纹输入后才会打开,你别痴心妄想了。”
原来如此。她没想到会是如此先进。
低下头,她侧身想穿过穆子青走出去。
穆子青单手挡住了家惟的去路,炯炯的双眼在山洞内闪着奇异的光芒。
他低下头,缓缓的在她耳边低语:“这里安静的真像是属于我们俩的世界。”然后他磨蹭着耳际,轻佻的拉扯她的浴袍。
这不是爱,这是他止不住的情欲,而她只是他发泄的对象。她不要。家惟开始拼命的挣扎。
“为什么还要惺惺作态?”穆子青用身体压住她,将浴袍强拉至她的胸口,制住她的双臂,“你可以喊啊,尖叫着叫人来救你,哼哼,开始我怀疑谁会理你!”
“放开我!”家惟发出沙哑的嗓音。
“哈!我还忘了,你连求救的本事也没了,这么小的破锣嗓音谁听得到?”他放肆的吻向她肩头,没有一丝的怜惜。“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成天待在这里,不就是在制造机会吗?我是上钩了,现在,你可以验收成果了。”他吻住家惟的唇,迫使她张开嘴,探进去吸吮她的清香。
然后,穆子青突然放开她,往回倒退了一大步。
家惟捂着嘴,拉着遮掩不住身子的浴袍,没命的往外跑去。
他没追她。
他尝到嘴角的一丝血腥味。家惟咬他。
这女人不要活了,居然敢攻击他?
她还能不能安稳的活下去,全得看他心情好坏,她竟敢……
牵动嘴角微微一笑,他为何气不起来?
穆子青慢慢的踱出假山,舌头的伤口不断溢出鲜血,好狠的女人,咬得这么用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咬这么用力,他根本不会放手。
他不自觉的又笑了笑,去找医生吧!
这恐怕又会成为山洞内茶余饭后的话题。初见家惟那天,强吻她时被过肩摔,那次他们足足取笑他一个月,这次呢?
出乎意料之外的,医生没取笑他。
今非昔比,医生狠狠的咒骂家惟一顿。
穆子青心里却感觉微微的不悦。搞什么鬼?这个节骨眼,他还要护着她?他咒骂自己。
“家惟的嗓子怎么还没好?”他转开话题问医生。
“嗓子可以发出声音了吗?”
“可以,不过声音沙哑。”
“这不就好了吗?像她这种女人还可以出声已经不错了。”
“医好她。”穆子青拉下脸命令着。
在山洞内,穆子青比任何人都随和,但山洞里的人都知道当他板起脸说话时,最好把他说的当一回事。
“是。”
“我明天叫她来找你。”
“好。”
看穆子青缓和了表情,医生又开始唠唠叨叨的数落家惟的不好来。
穆子青只能忍着不发一语。
尝到穆子青的血,让家惟心惊胆战了一整天。
穆子青没再回来,第二天,桌上却留下一张他写的纸条——去找医生
他叫她去找医生?做什么?
唉!不管做什么,她还是听话一点得好。
系好浴袍,她走出大门,所幸外面没什么人,这可以让她免于尴尬。
医生看见家惟进来,只冷冷的睨她一眼。
“坐。”他眼气不善的说。做了例行性检查,他又闷声说:“放心,死不了。”
医生对她的态度,让她难堪得满脸通红。
“我加另一种药,再吃一个礼拜,一样五碗水煮成两碗,早晚各一碗。”
他如背书般的吩咐着,但满脸的鄙夷,仿佛给她吃是浪费了他的资源。
家惟什么都没有了,但她还有儿子,还有尊严。她挺直了腰杆,也不等医生配好药,便转身走了回去。
小木屋里空荡荡的,儿子早已不见踪影,想必又溜出去找穆子青了,现在她连儿子也没有了。
她心里有股酸涩的失落感,才不过几天的工夫,儿子的生活已经转向以父亲为中心了。
她还有自尊。家惟安慰自己。
傍晚,父子俩回来,穆子青手里提了包药。
“你忘了拿了。”他丢在桌上,事不关己的说着。
家惟看也不看一眼。
这医生也奇怪,西医的疗法,却是中药的药材,真有点诡异。管他呢,她不会碰它们的。
第二天,除了早餐及午餐看得见他们父子俩之外,家惟整天又是孤零零一人。
她已经放弃了寻找假山机关的乐趣,但身上的浴袍已经脏了,她又没其他的衣服可换,怎么办?
穆子青的狠她早已知道,所以如此待她,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她逃不出去,民生用品她要想办法解决啊!
她为什么不能穿他的衣服?她开始游说自己。是他强带她来的,他又不甩她,她自力救济也没什么错啊!
点点头,她赞成自己的想法,打开衣柜拿出一件他的衬衫。
袖子太长了,她拿剪刀剪短,衣摆太长了,她打个结。家惟又拿出一件裤子,一样太长了,她剪下一大截裤管,腰太松了,她拿出皮带,多钉了好几个洞系紧。
衣服可以蔽体了,却可笑得令人喷饭。
反正她足不出户,也没人会看。
穆子青带着儿子回来吃晚饭时,看见家惟模样,他的表情是克制后的正经。
匆匆的扒完饭后,也忘了与儿子道晚安,他便急急的走出去。
他铁定是到外面大声嘲笑她。家惟心想。
一个星期后。
家惟帮儿子洗澡,浴室内传出她跟儿子低语的沙哑嗓音。
“你的嗓音怎么还没好?”他走到门口,依在门旁问道。“你没吃药。”看家惟心虚的表情,他聪明的猜出。
不说一言,他走了出去。
家惟哄儿子入睡后,穆子青意外的又折了回来。
自从她住进这木屋后,穆子青晚上从未在这里睡过。
“喝掉它。”他手里拎着两小瓶药,命令着。
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不理会他那吓死人的表情,理理被子,准备睡她的大头觉。
穆子青无声的走过来,拔开瓶盖,一把抓住家惟的秀发,固定住她的头,抬手就把药往她嘴里灌。
家惟用力的拔开他的手,把一嘴的药喷向穆子青,然后抽身急速的退到角落。
房内出现了短暂的静默,两人虎视眈眈的对峙着。
穆子青抹去脸上的药水,扯着嘴角“嘿嘿”的笑了两声。抓回躲在角落的家惟,把她按在床上,扣住了她的下颚,然后弹开另一瓶药,将药含在嘴里,用手指的劲道逼家惟开口,再覆上她的唇,一口一口地将嘴里的药水输入家惟的口中。
有多久?他想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