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穿着衣服,这哪叫洗澡?”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凋侃道。
风星坠的全身兴起一阵战栗。“你骗人,你说不看的。”
“我没看呀!我只是也想洗个澡。”
他这么一说,她才发现他的赤裸,赶忙想挣脱他,却只让他抱得更紧。
在感觉到他贴住她的坚硬后,她僵硬得停止再蠕动,满脸的尴尬。
“你这人到底懂不懂害羞呀?”她娇叱道。
辜影嬉皮笑脸的想着,他要是会害羞就不叫男人了。“你穿着衣服,怎么洗澡?”
“我早就知道你这人不正经,所以这是为了防你的。”
“脱下来吧!”他甜腻的哄她。“不然,明天没有干衣服可以穿了。”
“我不要。”辜影审视着风星坠,大叹一声。“唉!我都看到啦!这衣服湿透后,根本遮掩不住你。”
她立即以双手护胸。
“好好!我不看便是。”他沉入水里,滑了两下,之后两手撑,俐落的上岸。“这次真的不骚扰你了。”他背对着她,毫不介意自己的赤棵。“把衣服脱下来好好洗吧!鱼好了我会叫你。”
他那全身上下没有处柔软的阳刚身体,即使风星坠从来不曾看过年轻的男性躯体.也知道他是美丽的。那身体曾紧紧的抱着她,在他的怀里,她温柔的回应他的强硬……她从来不晓得男女之间的差异竟会是如此的大!
哇!这才叫真正的洗澡。
她先舒缓的按摩头皮,然后将自己泡在水里,不知过了多久,在她感觉微冷后,她缓缓的睁开眼,立刻就看见辜影站在池边,摊开睡袋,用一种压抑后的热情,希冀的等着她。
他要她走过去,走进他的怀里。
男人,他们总是爱征服,但女人又何尝不希望躲进男人所建造的羽翼里?
风星坠忽然不再害羞,她仿如水中精灵般缓缓的走向他,在辜影露出仿佛征服了全世界的自满眼神中,她钻进他的怀里。
他抱起她,她本能的也罔住他。
这是不是就是会让天也荒、地也老,今日月也无光的爱呢?风星坠不知道,因为,她早巳无法再细想了。
他不急着占有地,他就像孩子般,总想把最好的部分留在最后,他轻轻的将她放在营火边,而她发现地上已铺好了他的睡袋。
“嘿!”他脸—红,赶忙强词夺理。“我可是冒着迷路的危险去拿睡袋,就怕你着凉呢!”
“这么说,我应该知恩图报罗?”
他一听,立刻欢喜的露出等着犒赏的表情。
“那当然。”
“好,”她像对待小狗似的拍拍他的脸颊。
“谢谢。”
“呃?就这样?”
“是啊!为什么你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是滋味?”她揶揄道。
“这哪叫知恩图报?”他大声的抗议。
“喂!你怎么—直邀功?没听人说‘大恩不言谢’吗?”
“找这是小恩,要马上感谢。”他耍赖的说。
她瞪着他一脸的坏相。“好吧,你说该怎么谢?”
“不急、不急,我们先吃烤鱼。”他咧嘴一笑,热心的拿起架上已发出阵阵香味的熟鱼。风星坠大声的叹气。“你的样子好像糖果屋里的巫婆喔!”辜影怔了怔,递给她一尾鱼。“什么巫婆?”
“没听过吗?一个小男孩带着妹妹,被继母骗到山里丢弃,结果兄妹俩委走着,便看见,糖果跟蛋糕做成的屋子,里面住的巫婆想要吃他们,她嫌兄俩太瘦了,便把他们关在笼子里,每天给他们吃山珍海味。”她天花乱坠的说了一半,见辜影没了表情,他只是垂下眼,专心的吃鱼。
“后来呢?”“咦?你真的没听过?老巫婆的眼睛不好,每大只能叫兄妹俩伸出手,摸摸看他们胖了没有?小男孩急中生智,用吃完了的鸡骨头当成是手来骗巫婆,一直等到他们的爸爸找来,才平安的脱险。”
“不可能。”辜影淡然的否决。
“什么不可能?”风星坠莫名其妙的问,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是童话故事嘛!当然不可有糖果做成的房子。”
“我是说.小兄妹的父亲绝对不可能来救他们。事实是,小男孩每天想着该如何救妹妹跟自己脱险,有—天,一个砍柴的樵夫受伤了,因为天色已暗,灯光吸引他走到这里,他被巫婆逮住了,但巫婆嫌他太老.肉不好吃,因此,用铁链将他拴住,折磨着他做苦力。
“小男孩虽然自身难保,但他非常同情樵夫,于是在巫婆靠近他们的笼子时,一反平时躲得远远的,他冒着被她抓住的危险,偷偷取走巫婆身上的钥匙。他终于救了樵夫,而樵夫用斧头砍断了笼子的锁,所以他们三人才得救了!
“樵夫无子,他非常欣赏男孩的勇气,最后收留了兄妹俩,从此快乐的一起生活。”他把故事的新版本告诉她。
“那他们的父亲呢?”风星坠不解的问。
“谁知道?”辜影耸耸肩,将鱼骨头用力的丢往山涧里。“控味只相信新婚妻子的谎言,早把死去的妻子委托他好好照顾孩子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了。
霎时,风星坠忽然明白辜影是在说他自己。他的父亲背弃他这……这种背叛加上去弃的行为,一定曾伤透了他的心,所以,纵使后来他有养父的疼爱,也弥补下了烙印在他心底的阴影。
她放下鱼,温柔的抚上他的脸颊。辜影望入她的眼里,她可以读出他想隐藏那段曾是少不更事时的脆弱。是因为如此,他才讨厌女人吗,继母不但抢了父亲的爱,又挑拨的将他扫地出门。她记得地说被收养时是十时是十四岁,在那之前,他流落在外是怎么过的呢?”一个还需要父母呵护的少年,他怎么面对现实的环境?
她欺上前,忍不住怜惜的吻了吻他。辜影心一震,不知道风星坠是否看出了什么,尽主动献吻。“你在干什么?”他沙哑的询问,此时,他最不想要的就是她的同情。
风星坠又吻了吻他,但在他有所回应时又抽身而退。“亲你呀!”她调皮的学他咧嘴而笑。
“你不是要我感谢你吗?”她理所当然的说。“那用以身相许这个方法,你喜欢吗?”
辜影想,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情绪转变最快的一次了,他心中的阴郁突然消失,心情一下子飞扬了起来。“你准备怎么以身相许?”
风星坠从小腹升起一股战僳“由你为所欲为,你觉得怎样?”
“好极了!”辜影在俯身封住了她的唇之前,喃喃的自语。这点子好极了!
* * *
第二天,他们开始往山下走。
也许是即将回归文明,现实的生活又重拾脑海,使得他们一路上沉默不语,鲜少再开门。
辜影依旧是由风星坠引领,乖乖的跟在她身后,经过两夜的缠绵,在他的人生观里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在以前,他会思量着该怎么拍拍屁股走人?但现在,他想的却是该怎么继续维持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
“你……”
他们同时开门。
这种异口同声的默契冲淡了一整个早上的疏离,两人相视—笑。“你先说。”
“不!女土优先,你先说。”
“也没什么啦!”风星坠笑了笑。“晚上如果要洗这些片子,我明天可能会晚一些到公司,先跟你报备一声。”
他点头轻应,心中却有些意外,在分离之际,她居然还一心记挂着工作?
“那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