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因她整个人又出现于桥上,口水流得更多了。依莎贝警觉的盯着它们的一举一动,一方面又想,在它们的眼里,自己或许正如一双香喷喷的烤鸡一样令人垂涎吧!
她慢慢的倒退着走,持续的晃着桥,终于安全的踏上了对边的结实雪地。
狼群在对面与她相望。
它们不会放弃她的。等她前脚一步,它们一定立刻跟上,而她绝跑不过它们的。
得把桥弄断!她想着。
拔出腰间的匕首,她开始割着绳索。
匕首犀利无比,她很快的割断了一边,整座桥上的雪块轰隆隆的往谷底滑落,依莎贝不再犹豫,她俐落的继续割另一边。
狼群突然发出一记哀号,依莎贝抬头,只见它们迅速的四下逃窜,地上躺着一只身上插着一支箭的大狼。
马蹄声跟着传来,一队人马正快速的朝这里前进。
为首的一人正用飞快的速度奔来,他在吊桥边勒住马,周围的雪块纷纷被马儿踢下山谷。
是麦隆。
依莎贝只能怔怔的与他对望。
他先是从头到脚将依莎贝梭巡一番,确定她没事后,紧蹩的眉头略略舒展开来,低头望向地上那只死狼,抬起头,又皱拢了肩,狠狠的怒盯着她。
“笨蛋,你在干什么?”他怒吼。
山谷里回荡着他的吼声,接着“咿”的一声,依莎贝割到一半的绳索禁不起重力的拉扯而断裂,整座桥出“轰”的巨响,摔撞在崖壁上。
他们之间的衔接物没了,依莎贝原有的悔意及看见麦隆时的感动全被怒气所取代。
他竟敢骂她笨蛋。
她需要他时他在哪里?她差点成为狼嘴下的美食,还不都得靠她的机智才救活了自己,要不是他小气,犹豫的不敢证明他对她的爱,她会沦落到这般凄惨的下场吗?
好了,现在桥断了!
他别想过来了。所以她编织的美梦也永远没下文了。这全拜他那该死的慢半拍所赐,而他竟还有脸指责她!
她镇静的缓缓起身,不惧的回瞪着丈夫。也不知哪来的兴致,她慢慢的脱掉了披风,露出包裹得像粽子、但曲线依旧鲜明的身材。
踏着二十世纪的舞步,她就站在对边大胆的为他跳煽情的SOLO,眼神仍眨也不眨的接收着丈夫的反应。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舞近尾声,一转身,灵巧的拾起地上的披风,回头吐吐舌头又扮个鬼脸,再将手挤压鼻子弄出小猪般的模样,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雪花洒在武士们的头上,但大伙仍一动也不动。
他们好像看到不该看的事情了!公爵夫人她……她……
“你们觉得怎么样?”麦隆面无表情的问。
没有人敢回答。
“麦斯。你说。”
“呃……呃……公爵夫的的舞姿独创一格,使人难忘。”
麦斯小心翼翼的回答。
“索恩?”
“呃,夫人的个性使人印象深刻,”索恩有感而发。
“华伦,你呢?”麦隆再问一名手下。
华伦想了想,“我希望也能娶一个这样的妻子。”
麦隆大笑起来,武士们感到不可思议,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他一扯僵绳。
“可是大人,这桥已经断了。”
“跟着我走吧,山谷的另一边还有一座备用桥。”
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去。
第八章
狩猎的小屋由两间约十坪大的木屋组合而成。一边是马厩,另一边则是狩猎者暂住的场所。
屋里的中间有个炉子,此时,火约的木材燃烧得噼叭作响,依莎贝睡在此地上高出一尺的床上,整个人卷缩在毛毯里。
炉火上有一锅她喝剩的肉汤,墙壁边的橱柜里满脑一堆她早放置好食物。
由于万事俱备,所以她高枕无忧,呼呼大睡。
蓦地,大门的锁被插入的刀给撬开了,一个黑影潜了进来。
炉火的微光使他轻易的瞧出室内的陈设,很快地找到了毛毯下金黄的发丝。
那黑影低声轻笑,大步朝床边走去。
俯下身,他小心的翻开毛毯,依莎贝睡得很沉。完全没有受到干扰。
他温柔的面庞贪婪的欣赏着她的美丽,这个野姑娘不断的出状况,他却乐于为她奔命。
唉!我的夫人,我该拿你怎么办?麦隆感到哭笑不得。
仿佛听见了他的叹息,依莎贝突然睁开了眼.眼着的黑影令她不相信的眨了眨眼。
没消失!下一秒,她扯开喉咙尖声叫了起来。
那黑影迅速的语上了她的嘴,依莎贝不依的用手抓他,用脚踹他。
“嗯哼!”麦隆痛苦的呻吟一声,旋即整个人扑向她。
依莎贝张口狠狠的咬着他。
麦隆忍不住哀口叫了出声,“松开口,依莎贝。”
“麦隆?”她口齿不清的探问,一排贝齿仍紧咬着她的猎物不放。
原本站在外面的武士们听见了依莎贝的尖叫,只是彼此对望会心的一笑,但坎莫公爵会叫,那可就不一样了。
他们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全冲了进去。
平常严肃的公爵辛辛苦苦所塑造的形象,全被妻子击个粉碎。
他压在依莎贝的身上,狼狈的抽动被她蹂躏的手。床上的毛毯被踢到地上,露出依落贝光滑无暇的大腿。
看起来就好像——他正想霸王硬上弓。
公爵也太心急了吧!武士们心想,脸上已全是暖昧的笑意。
“没事吗?马牵进马厩了吗?”坎莫公爵恶狠狠的斥喝着,但已不像平日一般使人惧怕。
不知道是谁先笑了起来,接着其余的武士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才又开门出去。
“你可以收起你的利齿了吗?”麦隆讽利身下的妻子。
依莎贝赶紧放开,但大概是咬太久了,她还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唇,她似回味无穷。
“谁教你不敲门,像个小偷似的。”她强辩。
“以你这种死人式的睡法,屋顶塌了你也醒不来。”他回敬一句。
“胡说,我不是醒了?”
“这倒是个奇迹。”
“哼。”她嗤之以鼻的坐起来。“你是怎么过来的?桥不是断了吗!”
“走便桥。”
“在哪里?我怎么不曾发现?”
“不告诉你,免得你又把它弄断了。”
“才不是,要不是那些狼……”
依莎贝警觉的住口,但是为时已晚,只见麦隆眯起眼,面色不善的盯着她。
“狼?是的,我差点忘了,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想起她差点就被狼群瓜分,他一阵哆嗦,心有余悸,又开始咆哮,“这么寒冷的天气,那些狼为了寻找食物,甚至连熊也敢攻击,你天杀的跑出来干什么?”
依莎贝被他的音量弄得耳膜轰轰作响。“我又没碰过狼,怎么知道?”
“这是常识。难道那些狼会跑到你面前跳舞,告诉你,它就要来了?”麦隆不客气的指责。
依莎贝听得为之气结。根本没有什么罗蒂克,她真笨,竟会幻想在麦隆身上挖掘出一丝温柔的气质?
倒回床上,她拉起毛毯裹着背对他,干脆不再理他。
麦隆粗鲁的掀开毛毯。
“干什么?”依莎贝凶巴巴的问。
“武士们又饿又冷,有食物吗?”他不当一回事的说。
依莎贝真想狠狠的再咬他一口,不过她的神情泄漏了她的想法。
“哦,我可不算是食物之一。”麦隆挪揄道。“除非你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不理会他的情色暗示,叹了一口气,她认命爬下床,为男人们准备了肉汤及面包后,无视于他们的存在,又躲回了床上。
填饱肚子后,武士们席地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