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人。”她走了过来,坐在床沿。
麦隆抬起眉,等着她发问。
“我是不是会梦游?”
“梦游?”他重复她的话。
“是啊。”依莎贝优闲的躺下。赤裸的小腿往在床边晃着。“我一定很眷恋这张床,不然为何早上总躺在床上。”
她以为是自己跑上床的?麦隆好笑的想着。
依莎贝闭上了眼睛,满脸享受的模样。“所以啊,我们商量一下,一人睡五天床怎么样?”
麦隆着迷的盯着她,根本懒得回答。
“你怎么不说话?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好象在对着雕像自言自语似的,中国有句俗话说:‘惜言如金’,大概就是指像这样的人吧!”
麦隆依旧沉默不语。
“嗯,这床真舒服,我好久没陪它了,让我再躺五分钟……”依莎贝喃喃的念着、最后声音渐渐变得含糊不清——她睡着了。
她就这么半个身子躺在床上。脚还悬在地上的睡着了。
没有矜持,也不粗俗,是一种他从未看见过的随性,自然得犹如一朵绽放的野花。
依莎贝——他的妻子,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庆幸拥有她。
他温柔的把她的脚放上床,依莎贝咕哝了一声,形成大字形继续的熟睡,麦隆早知道她的睡癖不好,却宠溺的微微一笑。
拨开她的手及脚躺在她身旁,他明白自从球场事件之后,她老是刻意的躲着他。而他放纵着她的任性,因为自己正好可以籍此机会评估她。他们之间所营造出的新关系越来越吸引他的兴趣,依莎贝的小动作总会不断的撩拨他的心弦。
今晚一定又无法入眠了。依莎贝对他造成的影响已经与日俱增,他才想着,她人就已翻了个身,手脚跨上他的身。
她是他的妻子,为什么不可以?他挣扎的游说自己,手己碰上她光滑的腿,温柔的轻抚着。
她醉了,不能乘机便宜啊!他理知地警告自己。但手仍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腰肢。
妻子不是丈夫的财产吗,他大声对自己强调。
可是来不及了,依莎贝一声嘤咛,划破了他内心的挣扎。
不顾一切的,他转身转紧了她。点了她的樱唇。
身下的女人在睡梦中满足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搂住了他的肩,被动的回应。
这比任何的言语更鼓动着麦隆继续,他褪去了她的睡衣,欣赏着全裸的妻子。
记忆中的平板已不复见,修长浑圆的身躯使他失去理知,欲火难耐。
依莎贝甜甜的睡容中蕴涵春色,仿佛正做着他所给与的美梦,他继续在她身上燃起火焰,直到自己占有她而感觉到那层不可能有的薄膜。
处女?怎么可能?他的妻子是处女?
无法停止,来不及思考了,他尽可能温柔地抚平她深锁的眉头,直人云霄。
床单上的点点血迹证实了麦隆的猜测。
此刻依莎贝紧紧的偎在他怀里,他轻抚着她的背,享受着光滑的弹性。
他好笑她竟还是睡得不省人事,完全没发觉自己失去了什么。
处女?她怎么会是处女?
他想到她与那男孩赤裸的那模样,那怎么还会是处女?
记得当时她曾极力的使他相信她仍是清白,但麦隆只是冷笑,却没想到她那一连串可笑的辩白里,只有这句话是真实的。
两年前的依莎贝就如他当初所判断的,没有任何的可取之处。然而两年后的今天,他却发现在她身上有着挖掘不完的奇迹。
为什么?他还是没机会问乔伊,他这位总管显然已被依莎贝偷取了心,不然为何为曾向他报告过她的异状?
今夜对他而言别具意义,他手搂着妻子,体会着从未有过的满足。
第五章
第二早上。
“啊——”
尖叫声吓得麦隆整个人弹坐了起来。
没有敌人来袭,没有失火,没有任何的异状,只有身旁大惊小怪的妻子。
“怎么啦?”他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睡意浓浓的问。
“你没穿衣服?”依莎贝惊异的喊。
“我睡觉不穿衣服,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问题是我为什么也没穿衣服?”依莎贝用毯子护住赤裸的身子,尖声的说着。
“那又如何?”麦隆斜眼了她一眼。
“我们……我们昨晚睡在一起?”
“看起来是如此。”
“你……你……”依莎贝早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有没有侵犯你?你是不是这样问?”麦隆好整以暇的替她说。
“有吗?”她满怀希望的望着他,盼望他摇头。
“有。”
“有?”依莎贝不相信的瞪大了眼,再次求证。
“有。”他正经的再答一次。
“你……你下流。”依莎贝抓起掉落于地的睡衣,怒气冲冲的套上。
“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妻子吗,我只不过是执行丈夫的权利罢了。”
“妻子?我是你不要的妻子?”
“但这是我妻子啊?”他理直气壮的回应。
看见床单暗红的血迹,依莎贝尖叫起来。“我受伤了!”
“这是必然的。”麦隆温柔的话语里有些许的得意。
“什么是必然的?”她一面说一面将头探入睡衣的领口,想知道哪里受伤。“我不知道你原来是个虐待狂。”
“我不是虐待狂,你会流血是因为你仍是处女。”
依莎贝停止了对自己的检视。“处女!”
“你自己也怀疑吗?”麦隆假装同情的摇摇头,“老实说,我也吓了一跳呢。”
“处女?”依莎贝不理会他的假惺惺。“黛儿告诉我,我不是被捉奸在床吗?”
“是啊!”
“那我怎么还会是处女?”
“如果你不知道的话,还能问谁呢?”他两手一摊,耸耸肩。
她被他的态度激得眯起眼,瞪着他。“你好像很高兴嘛,对于你的妻子是个处女?”
麦隆干咳了几声,清清喉咙,“呃,真正的淑女是不会这么直接问话的。”
“是吗?那,亲爱的丈夫,我的第一次你还满意吗?”她才不管他的暗示,更直截了当的问。
只见麦隆露出盈盈的笑意,“还不错。”
“才不错而已?”依莎贝边问,边快速地跑到浴室着上便衣。
“呃,非常的不错。事实上——很满意。”他坏坏的补充。
“满意你的头!”她把换下的睡衣用力丢向他,头也不回的奔出去。
那一整天,依莎贝的脸总是红通通的,没人知道为什么。
她破天荒的跟李奇窝了一整天,只为了不想碰上麦隆,但这可乐坏了老师父,为了讨好她,他还烤了一只叫花鸡与依莎贝共享。
“那时,我刚晋升为武将,年轻善战”,李奇又对依莎贝说着值得炫耀的往事。“随后被派镇守北方,以防那些清兵蠢蠢欲动。经年累月的待在营里,思乡时怎么办?只有看看戏,解解乡愁了。”
“是啊,明代好像流行南戏。”
“没错!我记得一词叫‘糟糠自厌’的戏,唉!那赵五娘演得可真好,如今阴错阳差的来到这陌生的国度,几十年了,可真怀念啊!”说到此,李奇话语里允满了乡愁。
黄金玉学过这出戏,这老人眼中的落寞激起了她的侧隐之心。“我会点皮毛,唱一段给你听听,如何?”她自告奋勇的推存自己。
“你会,怎么可能?”李奇不信的问。
“没上妆,外表可能不像,但唱是没问题的。”
“你这是在消遣我这个老头子吗?”
“听听看嘛!就唱这赵五娘在饥荒岁月中,独自一人侍奉公婆,忍受苦难这段好了。”她想了想,这段曲她记得挺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