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啦鸣。」
听到布洛的哀号声,贺天牧飞奔下来时,便是看到这幕景象,他连忙上前解救布洛。
布洛一挣开靳雰的怀抱,一溜烟地跑到客厅,躲到沙发底下发抖。
「雰雰?妳怎么了?」贺天牧想要将靳雰扶起来,不过,她软滑的身子却一直不肯配合。
蓦地,他一使力,让她紧靠着他。
「雰雰?」
「啊,是天牧耶。」靳雰摀着嘴偷偷地笑着。
她的脸好红,眼睛好亮......她、她喝醉了?!
贺天牧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宛如诱惑亚当吃下苹果的邪恶黑蛇般,一双软若无骨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脖子。
「天牧,亲亲。」靳雰噘着小嘴,便将唇印上他的脸颊,不断地发出「啵啵」的声响。
天!她真的喝醉了,他只不过是在牛奶里加了点威士忌,目的是要让她好好上一觉,哪里知道她这般也会醉。
他知道酒醉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可,她喝醉会这般一直狂吻别人吗?
「等等,雰雰......」贺天牧侧开脸,合了合眼,试图抓住最后一丝理智。
靳雰像吻上瘾般,由脸颊、耳际,一直到嘴角......深吸了口气,贺天牧将她的手拉下,把她推离了一些。
贺天牧侧过脸勉强压下体内强烈的骚动。
靳雰疑惑地歪斜着小脑袋瓜,看着不肯正眼瞧她的贺天牧,她还没亲够呢。
「雰雰,妳醉了,我带妳去睡觉好不好?」贺天牧维持原来的姿势,他像哄小孩子似地说道,然后他得再进浴室一次,不过这回得洗个冷水澡,他的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火热的气息由他的鼻翼喷出。
可,他一直没听到她的回答。
「雰雰?」贺天牧稍稍回过头,想看清她的表情,岂料--
「啊!抓到你了。」靳雰开心大叫,然后一扑,小嘴碰上他的。
欲望的野兽一下子破栅而出,理智早就被踹到一旁去,他扶着她的后脑,将主控权夺了过来。
他强悍地撬开她的小嘴,疯狂地掠夺着。
「唔?」靳雰终于查觉到这异常的亲昵,但她的脑子早就因为酒精而糊成一片,一点儿也不想反抗。
粗喘了一声,贺天牧放开了她,但仍依恋地轻啄着她的唇,然后他将下颚靠在她的细肩上。
「雰雰,可以吗?」他快被欲火给烧得发狂了。
他知道即使她现在答应了,等她酒醒后呢?会哭、会难堪,还说不定会拿刀子追杀他,不过他现在......
「呼--」蓦地,一个很平稳、安祥的呼吸声传来。
贺天牧一愣,缓慢地看向她。
她、睡着了!
留下被欲火烧得浑身疼痛的贺天牧。
不会的,他不会那么倒霉......
靳雰就这样子靠着他沉入梦乡,仔细看,她努了努小嘴,在睡梦里绽出迷人的微笑,令人舍不得去打扰她的好梦。
真是的,贺天牧苦笑,咬咬牙,硬将自己体内燃得旺盛的火焰给压了下来。
「怪了,我怎么老是拿妳没办法。」
「汪。」布洛偷偷地在一旁瞧着,见她一动也不动地躺在主人怀里,她不会再强吻牠了吧?
可,这一声出的真不是时候,好象在赞成他取笑自个儿的话。
「布洛,快去睡觉,要不然以后别想去公司。」贺天牧轻声恐吓道。
「鸣!」布洛缩着尾巴赶紧朝自己的被窝去了。
贺天牧深吸一口气,不去想他所触及到的柔软,将她拦腰抱起,缓步踱向二楼。
随意踢开一扇门,轻轻将她放在床铺上,抚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妳好好睡吧,明天可有得忙了。」幸好明天是周休,否则他也得请假了。
一想到明天会有的混乱,包括找建商来重建房屋,跟邻居们讨论赔偿事宜,因为靳家邻近的几户人家完好的玻璃窗大概没几扇,还有由她襟口露出来嫩白肌肤......他的双眼随着脑海里所想的移向她的颈项。
他狠狠地摸了下自己的大腿,痛得连眉都蹙了起来,这才拉回理智。不成,他得快些回自个儿房间。
正当贺天牧想直起身子时,不料,却有些阻碍,她的手紧紧地揪着他的前襟不放。
贺天牧试了好几次,却无法将衣料扯离她的五指山,他无奈地心想着:
她生来是来折磨他的吗?
贺天牧就这样坐在床边,哪儿都不能去,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第七章
当阳光洒进窗口,靳雰感觉头疼不已,活像是被人拿榔头敲着她的头一般。
她是怎么了?靳雰轻声呻吟着,她勉强将眼睁开。
她什么时候上床睡觉的呀?靳雰强撑起上半身,张着迷蒙的双眼查看着这陌生的房间。
咦,这是什么?!靳雰发现自个儿的手紧抓着一块布不放。
她放开,然后摸了摸,那块布还贴着个温热的东西,还硬硬的......她的视线缓缓往下移。
「啊--」靳雰尖叫出声,却又因为脑袋瓜子的严重抗议,她的尖叫声仅持续了五秒钟。
天,她的头真的好痛!
靳雰微喘着气,合上眼,努力地想将疼痛平复下来。
「早安。」贺天牧的手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按压着,他慵懒地打了声招呼。
昨天晚上,他因为拉不开她的手,加上她居然将脚勾到他腿上去,他只好勉为其难地躺在她身旁。
早、早安?靳雰觉得自己的头痛像长了翅膀,一下子便飞得不见踪影。
「你就只有这句话说?为什么我......」靳雰咬着唇,说不下去。
贺天牧没有理会她的问题,仅勾起她的下颚,把脸凑近她的。
「嗯,很好,黑眼圈不见了。」他满意地低语着。
黑眼圈?!靳雰有些不解,接着,她发现她的身子居然趴在他的腿上。
靳雰还来不及反应,臀上便传来陌生的刺痛,贺天牧毫不客气地「招呼」着她的俏臀。
「贺天牧,你放开我。」靳雰终于想到要挣扎,她惊声大叫着,拼命地挥动手脚。
「靳妈没教妳要小心火烛吗?我叫妳跳下来的时候,还注意什么鬼内衣没穿!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妳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贺天牧把自己的惊慌至吼了出来,每说一句,手掌的力道就加一分。
他气、他恼,他见到身陷火场的她,很不得自己能代替她,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毫无用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靳雰痛得掉下泪水,但她停下挣扎,乖乖地任他发着脾气。
「鸣......」她的细肩微微抽动着。
贺天牧闭了闭眼,举到空中的手再也落不下去,他叹着气。
他将她扶起,很由自然地,她就坐到他的腿上,一点尴尬也没有。
「会痛吗?」
靳雰的响应是用他的衬衫下襬来摸鼻涕,不过她的泪水像是关不住的雨水,不断地落下。
她不是故意的嘛,靳雰扁着小嘴,露出少见的可怜模样。
他突地低下头,缓慢地吻去她的泪。
她的眼泪令他心疼哪......
嗄!他在做什么?靳雰胀红着脸,小手抵着他的胸膛,推拒着他突如其来的亲吻。
贺天牧蹙了下眉头,用一只手便禁锢住她的双腕。
「贺......唔!」靳雰未出口的话全被他给堵住了,她还发现有个温软的物体不停地舔着她的唇。
那是......他的舌!
靳雰来不及咬紧牙关,一下子便被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