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咖啡屋,一眼便看见郝思嘉坐在中央的桌子旁,一派优雅地品着咖啡。
削肩、露背的黑色身礼服,使她波霸的身材一览无余,一抬手一投足间,都会让周围的有心人士欣赏“波波相连”的美景。
“卡布奇诺。”彤彤坐下,为自己点了饮品,还对对手露出友好的笑容,表现了竞争的最佳精神。
哇!又一位清纯小佳人!
清纯小佳人V.S超级波霸,究竟为哪般?结果又将如何?
周围的看官不由得睁大眼睛,挖空耳屎,想看明白,听个清楚!
“今天天气不错。郝姐姐,怎么突然想起来请我喝东西呀?”彤彤明知故问,直射向对方的红心。
“能让我们俩坐在一起的理由只有一个——齐慕阳。今天我们就谈谈他吧!”郝思嘉也毫不避讳地说明来意。
见彤彤沉默,郝思嘉便以为她是个毛丫头。平日的伶牙俐齿全因有齐慕阳的支持,现在她只不过是无人摆布的小玩偶,不足为惧。
于是她开始大放阙词:“你了解慕阳吗?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最讨厌什么?你了解他有多优秀吗?你能帮助他分担事业重任吗?你只是一味地纠缠他,阻碍他前行的脚步。全然不懂他只是因为习惯,因为责任而迁就你。而你却凭这些,就一味骄横地扰乱他的生活,全然不顾他的感受,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如果还有一点点良知的话,就请你离开他,放他自由!”
自以为演说很成功的她轻啜了一口咖啡,仿佛看到了彤彤垂泪奔出咖啡屋的情景,仿佛听到了婚礼进行曲。嘴角也得意得向上扬起,等待着验收战果。
监听谈话的齐慕阳脸上已是冰天雪地,握着听筒的手关节发白,如果换成郝思嘉的脖子不知会不会断?他更担心彤彤被郝思嘉的胡言乱语伤害,进而怀疑自己的感情。
“谢谢你对我们的关心。我会好好地去了解他,磨合我们之间的关系,毕竟与他携手一生的人将是我。我是他的未婚妻,也将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他的喜好、感受都是我最关心的。过去如果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我会改正,毕竟我们有一生的时间,不是吗?”彤彤斯斯文文地反驳,虽无过激的语句,但却刺到了郝思嘉的疼处。
这段话听在齐慕阳耳朵里却如同天籁之音。他的小女孩长大了,懂得去体会爱、保护爱!为他们的未来憧憬了那么多!他在心中默默发誓将一生珍爱她,直到永远。
“看来,你还是打算继续纠缠,不放开他吗?”郝思嘉全无分寸地逼问道。
“你有什么权利要我放开?我们放不放手又与你何干?相爱或是分手,都是我们之间的事。我怀疑你是否真的清楚到底是谁在纠缠他!”彤彤毫不客气地指出她的立场,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郝思嘉发现她低估了对手,原本以为不成气候的小丫头,原来是那么棘手。看来她必须使出狠一点的招数,想到这她不禁扬起一抹恶意的笑。
“男人是感观动物,难免会有情不自禁的时候。你知道他在纽约的时光是谁陪他度过的吗?你有与他用体温互相取暖的经历吗?你能了解自他怀中醒来时的幸福吗?我们在留学生中,可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恋人。我曾与他共享的还有许多你所不了解、不知道的甜蜜。学会放手吧!不是你的,强求也没有用。”郝思嘉继续她嘴角的笑意,满心期盼着彤彤的全面溃败。
彤彤紧紧握住拳头,一想到她和慕阳在一起的情景……
彤彤的心都快碎了。
耳机里却立刻传来不雅的三字经,彤彤还是第一次听慕阳说脏话,可以想见他一定是气极了。没想到他会说得如此顺畅,而且还是中西合璧。
哼!想骗我上当,没那么容易!
彤彤突然笑了,清脆的笑声传遍整个咖啡屋,像咖啡的浓香久久不去。
郝思嘉以为她受不了刺激,行为才会如此反常,嘴角的那份得意又上扬了几分。
齐慕阳和现场的各位看客,不禁为彤彤捏了把冷汗,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一会儿,彤彤才慢慢止住笑声,但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并透着一份诡秘。
彤彤不怀好意地捏玩着手机的话筒,眼光直视郝思嘉,嘴里的嗔怪却是说给话筒那边的听众,“慕阳,你好讨厌!说好只听不讲的,你不讲信誉,还打断人家的谈话,害人家没办法集中精神,输给了郝姐姐。你还说脏话,最不乖了!”
她对郝思嘉微笑说:“郝姐姐的口才果然是胜人一筹,我认输了。今天要谢谢你为我指点迷津,让我学会如何去放手。真是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谢谢!”边说边起身向郝思嘉敬礼,然后起身愉快地踩着胜利的脚步走了。
郝思嘉神情呆滞,脸色则像变幻彩屏,一会儿绿、一会红、一会紫、一会儿白。脑子里一片混乱,但她却清楚地明白她和齐慕阳之间彻底地完了。
十多年的努力都灰飞烟灭了,太可怕了!短短的时间内就断送了她所有的幻想,李惜彤简直是个魔女。
看客们见戏收场了,只剩下丑角留下来谢幕,禁不住地夸赞女主角的古灵精怪,同时也为丑角感到可悲,谁叫她遇到的敌手太强呢!谁让男主角爱的不是她呢!
真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强求得来的并非是幸福。
彤彤优雅地走出咖啡屋卸下武装,心里满是委屈,鼻子一酸,哭了。
“彤彤,别哭!相信我,她在说谎。我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彤彤,求你别哭了,我的心都被哭拧了。”慕阳懊恼地拔乱头发,后悔以前暧昧不明的态度伤害到她,“彤彤,你在哪?我去接你,你等我。”
“我不要见你。”彤彤伤心地关上电话,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知道一切都是郝思嘉的谎言,可是她就是嫉妒。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也怕会令慕阳厌烦。
天哪!
谁来帮帮我?谁……
对啦!小骆,对,给她打个电话。
她拨通了小骆的电话,心里不断祈祷她会在家。
“快快拿起听筒,接电话!”
“喂,哪位?”就在她快放弃时,电话里传来小骆懒懒的声音。
“小骆,是我。”
“彤彤,是不是有什么新进展了?到B,还是到C了?快说!不准藏私。”小骆兴奋地询问,希望听到彩色消息。
“什么B、C?满脑子的色情。我把一切搞得一团糟,你还取笑我!”彤彤又气又急,差一点对着电话大哭。
“怎么了,彤彤?说说情况,让我帮你拿主意,别哭!”小骆催促着。
彤彤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讲明原因。
“太棒了!”骆怀玉拍手为彤彤的妙计叫好,可又不解胜利的她为何要哭得这般委屈,“都斩断了九尾狐的尾巴,让她现出原形了,你为什么还哭呢?”
“人家就是止不住嘛!一想到慕阳和她相处了那么久,我心里就呕。那是我们空白的六年,太长时间、空间距离,谁又能保证不会造成我们之间的距离呢?再说你也说过,男人都是可以无爱而性的。慕阳都二十四岁了,谁又能保证他没有和别的女人……呜……”说到伤心处泪水不觉又出。
“求求你,我的大小姐,你就别哭了!昨日之事不可追,你为什么还计较那么多呢?你跟他认识也不是一年二年了,他的为人怎么样难道你不了解?你还怀疑他的爱吗?男人都是经不起诱惑的,出错也是难免的。像齐慕林不就是个花花公子一个,可是时机未到,我不理他,时机到了,我就把他绑得死死的,做他的终结者。”骆怀玉再一次重申了对慕林的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