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这么说吧。」
「那驱魔也会这魔法吗?」
「我不会,只有辟邪会而已,连长老也不会。」
他们的困惑清楚的写在脸上。
「几千年来,从不曾传说过有谁会这种防御的魔法……」浣琦忽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只听过仙星国的人有此种能力……但是你不可能会是……」她发觉辟邪的神色十分怪异,倏地惊道:「你该不会就是……」
「妳说的没错。」辟邪点了点头。
「你真是仙星国人!!」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青阳与浣琦同样的表情--一脸的无法置信。
「我想应该没错,长老留下的信是这么写的。」
「但是你……是如何来到魔星国的?」魔星国外的暗礁漩涡,若非有人指引领路,外人是不可能通得过的。
「我也不知,长老说是在海滩发现我的。」他将长老给他的信取出,给他们看。
辟邪,我想也该是让你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了。那年在海滨发现你时,你不遇是个二、三岁的孩童,我当时以为你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孩子,因你昏迷不醒,所以把你带了回来。我一直当你只是个普通的孩子,所以刚开始时我只教你剑术,直到你八岁时,我才发现你体内竟然蕴藏了一股奇特的魔力,不,或许我该称呼那为仙力,你具有我们魔族人所没有的能力,你拥有能使万物恢复生机的仙力,还有遭遇攻击时自然展开的防御能力,凭着这两点,我已可确定你应是仙星国的人,你具有和仙星国人一样善良不具攻击力的仙力,只是我不明白,你既是仙星国人,为何会到魔星国来?这其中或许有一段曲折的原因吧,只是该问谁呢?我无能为你探查出来,更无法送你回去。辟邪,你既千里迢迢来到魔星国,这或许是上天安排你来助我们对抗煞魔族的吧,二十年来,魔星国遭到然魔族残酷的统治,或许会因在你的帮助下,而能有所改变。辟邪,我希望你能帮助驱魔打败然魔族,恢复昔日和平安乐的魔星国,那时相信你也能平安的回到仙星国,与你族人在一起。
看完信,久久,平息了震惊的心情后,浣琦望向辟邪,她一直觉得他身上有股很特别的灵气,原来他竟不是魔星国人!
「此地不能久留,我们得尽快离开,咦,莉晴呢?」环顾四周,辟邪发现竟不见她。
「她没与你们一起吗?」青阳也四下观看,果真没看到她。
「没呀,我们根本没遇到她。」扶着浣琦,驱魔脱口道:「她不会被煞魔族人打死了吧?」
「哼,妳才死了呢……」一声怒喝,莉晴已由林外走来。
「妳没事就好,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青阳打断她的话,此时不是吵闹的时候。
煞魔族人随时有可能再找帮手来。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废墟目前是断然不能再回去的了,此刻有什么地方能让他们容身呢?而她身上又受了伤,浣琦担忧的看向青阳。
「人城,藏匿人群中,煞魔族人应不至于想到我们竟敢在城中出没,况且人多的地方,煞魔族人也较不容易发现我们。」
「是呀。」驱魔附和,好生佩服的注视着青阳,他不止人生得好看,脑子竟也是如此聪明。
他们走在前面,莉晴在后愈想愈狐疑,瞥向一旁的辟邪低低的问:「你们方才是怎么离开废墟的?」
「由一条地道离开的。」
「地道?你说的是后院那条地道?」她惊讶的问:「你们是怎知道的?」
「我无意中发现的。」
难怪她等了许久都不见丝毫动静,原来……算她这次好运,不过下次好运绝不会再跟着她了。
※※※
「那到底是什么魔法?何时巫魔族中有这种魔法!竟然能将我们的魔法消弭于无形?!」
「不止他,那名女孩的魔法也是很惊人,她看来年纪不大,但她施出的魔法气势却十分猛烈凌厉,若不趁早除了她,再过些时候,等她成了气候,怕会更难对付。」
冷艳的面容,在暗光下更泛起一抹残酷肃杀。
「当然,不止她,他们是一个也不能留的。」冰冷的话声,令得已冰寒的暗夜,更增添了几分冻意。
「这事要禀告魔主吗?」
「等我们将他们减除后,再将好消息禀告魔主。若连这种小事也要烦魔主,岂不显得我们太无用了吗?」她眼中忽地闪过了一丝的柔情,「你吩咐下去,无论如何要探查出他们的落脚处,这次多调集些人手,我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注意,别让邪云的人先我们找到他们,这件功劳不能让他们抢去,知道吗?」
「是。」
※※※
「驱魔,醒醒。」其实辟邪也仍睡意犹浓舍不得起来,这几日来一直睡得不好,难得昨日总算有一个好觉,却在几双满是惊疑的目光中被惊醒。
初醒,乍见床前的几人,他不明白他们为何一脸的惊诧,仿佛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似的,及至睡意已消了一些,他总算有些明白了,望着怀中睡得香甜的人儿,他轻拍她的脸颊,想唤醒她,但她却直不肯从睡梦中醒来,双手紧紧的缠在他的腰间,整个人趴睡在他的身上。
这对他来说是早已习以为常,在山中时,他们一直都是这么睡在一起的,驱魔总是喜欢趴在他身上睡,但这种情形在青阳他们眼中,似乎是十分罪大恶极的事;在废墟时,浣琦已特别告知他们男女有别,除非是夫妻,否则是不能抱在一起睡的。
昨夜,也不知驱魔是何时跑到他床上,她一定也是一个人睡得不习惯,所以才会跑来找他的。
「驱魔,快醒醒,天亮了。」
「你们也未免太淫秽不知羞耻了,两人竟然抱睡在一起!」刻意提高的尖声,划破了清晨的静谧。
驱魔仍不愿醒来,但是那剌耳的声音刺进她的耳膜,她咕哝的挥手,道了句:「走开,谁的破锣嗓子?吵死人,难听死了。」反手捂住了耳朵继续睡。
「破锣嗓子?!」莉晴怒极反笑,「好,我非要用我的破锣嗓子叫醒妳不可。」她凑近她,在驱魔耳旁猛地一吼。
驱魔一惊,倏地弹跳起来,手臂在半空中挥过莉晴的脸。莉晴猛地跌了个四脚朝天,左脸颊瞬间红肿了一片。
驱魔惺忪的眼,在瞥到床前几人时,仍意识不清呆呆的问:「你们怎么不去睡觉呢?」他们不睡,她可困得很呢。
「莉晴,妳没事吧?」浣琦扶起她,在看到她红肿的左颊时,不得不为驱魔的力道惊讶。
没事?事情大了,她们之间的帐又多加了一笔。
她怒极的眼神,已说明了她对驱魔的愤怒。
「莉晴,驱魔她不是有意的。」辟邪忙解释。
她用愤怒的眼神,冰冷的面容,瞪驱魔一眼,旋即拂袖离开。
「怎么了?」驱魔不解的问。
「妳方才……」算了,似乎已没说的必要,而且就算说了,驱魔也不会在意这种事的,辟邪摇首淡然一笑,「没什么事。」
清醒了一些,驱魔注意到青阳与浣琦异样的神态,忽地了悟。
「昨夜实在是太冷了,所以我才会跑来和辟邪睡的。」浣琦曾私下对她说过,以后不能再和辟邪睡在一起,说是只有夫妻才能睡在一起的,这也不知是谁规定的,也太没道理了,害得她这几夜总睡不好。
浣琦眼神复杂的望辟邪一眼,微颔首与青阳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