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仙星国人从来就没攻击能力,只有防御的本事,你以为你能奈何得了我吗?」森罗挑衅的冷哼。
拭去唇角残存的血债,辟邪含笑望住他。
「有一件事我也是近日才得知,一旦仙星国人遭受强大攻击危及生命时,我们的防御力便能转化为攻击力,防御力有多大,攻击力便有多强,你能借着练魔圣珠练成无上魔法,而我也有紫晶圣珠增强我的仙力,再告诉你一件事,紫晶圣珠正巧是练魔圣珠的克星。」
很满意的空着森罗震慑的神情,辟邪逼近他笑道:「试试看呀,看我说的是真是假?」见森罗迟不出手,辟邪嘲讽的道:「怎么?你怕了!」森罗不先出手伤他,他是无法化防御为攻击,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岂会怕你,我会让你后悔的。」奔腾的魔光如潮般直扑辟邪。
辟邪将驱魔拉至身后,他不想驱魔被森罗的魔光波及。
「呃!很好。」辟邪口喷鲜血狂洒了一地。
「辟邪!」她惨呼。
「驱魔,我没事。」辟邪仍将她护在身后。
胸前的紫珠激射出万道紫光射向森罗,辟邪见状喃喃念咒,霎时紫光化成无数利刀刺透森罗,随着紫光穿出森罗的躯体,森罗的身上霎时喷射出无数血柱。
「我不会死的!我是最伟大的魔主,我不--会--死的……」不甘心的怒号在森罗倒地后,倏然而止,所有的煞魔族人惊骇的慌乱作鸟兽逃散。
「呃!」辟邪捧住胸口,唇角不听使唤的淌出鲜血。
「辟邪!」
「别哭,驱魔,我不会有事,紫晶圣珠会疗好我的伤。」辟邪胸前的紫珠果然泛出淡淡紫金光。他不舍的拭干她的泪,「妳受伤了!」她苍白的脸和微弱的气息教他心疼。
「快坐下,我帮妳治。」
「傻瓜,你自己都受伤了,怎么帮我治?」驱魔淌着泪偎在辟邪胸怀,「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是怨对也是欣喜。
「喔!驱魔,我怎会不要妳,我想妳想得心都碎了。」辟邪深深的拥住她。
「那你为什么要别人当你的仙后?为什么我唤你你也不理我?」驱魔所有的泪似乎都要在今天流完似的,视线又模糊了。
「不,我没有。驱魔,妳当时看到的是幻影,因为妳误入幻仙石林了。」扶她坐下,辟邪细细擦干她的泪。
「幻仙石林?」她晶莹大眼怔怔望着他,眼底仍残存着泪痕。
「就是那座怪石林,如果在心绪极不平稳的情境下走过那座怪石林,眼前便会幻化出心头所思所疑的幻象,妳当时看到的就是幻仙石林幻化出来的幻象。」
「你怎么知道我看到幻象的事?」小手不安的抚上他的脸,这张让她梦着、睡着都牵系的面孔呵。
经过这些天的生离,辟邪更确定自己不能失去驱魔,将她抱坐怀中,轻柔的吻住她,驱魔反应热烈立时吮住了他的唇,狠狠的「蹂躏」了一番。
「那日我才要对八位护仙和四位灵仙提我们要离开的事,他们却先严厉责难,指责我身为仙主,行为竟如此放肆不检,公然在『好言堂』和妳做出……有辱私德的事。」
说的是驱魔啃吮他唇的事。
「什么叫有辱私德的事?」驱魔不解。
「就是……指我们相吻的事。」以后他得好好与她谈谈男女之间的事。
「这是有辱私德的事?!」驱魔不平的叫道:「那他们躲在一旁偷窥,难道就有德?」
「妳知道他们在一旁偷窥?」他奇道。
「我早就发现了,只是那时我太想你了,所以才没空揪出他们。」望着被她糟蹋得红肿的唇,她轻柔的抚摸着,「我好像太用力了。」
辟邪爱怜的轻笑一声。
「嗯,妳的技巧确实要改进,否则往后我很难见人,不过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让妳磨练技巧。」然后他言归正传:「后来为了我们要离开的事,我和他们产生剧烈的争执,在我坚持要走的情形下,他们居然命人把我关在房间里。他们天天来劝说我,要我打消离开的念头。我不为所动,央求他们让我离开,但他们却说,除非我肯负起仙主的责任,他们才会放我出来。」当时,在他们历历指责下,他仍不为所动,是因为以前没有他,他们也过得很好,而他却不能没有驱魔。
「他们太坏了!」驱魔咬牙骂道,害她也受了许多苦。「若让我再见到他们,我一定打扁他们。」
辟邪轻抚她气嘟嘟的小脸,好笑的道:「妳别气了,我已经替妳教训过他们了。」
也就是因此,他才被八位护仙、四位灵仙联合议决,「驱逐」出境。
驱魔惊异的盯住他。
「你教训了他们!你是怎么教训他们的?」辟邪一向不会主动打人的。
「我被他们关得无计可施,诺说的话都已说尽,他们仍不肯放我,我又担心妳的情况,所以只好……」
整间房间被他破坏殆尽,他甚至对他们破口大骂,所有他知道能骂人的话他全都骂了,还拿被他砸烂的花瓶碎片丢掷他们,最后他点燃火把准备烧了房间,只见他们惨白着脸,一脸惊骇直道:「仙主染了魔气!他已中魔太深,没救了!不配再做我们的仙主。」
最后他们押着他来到码头,准备将他「驱逐」出境。
临上船之际,火耀灵仙对他说了驱魔的事,还道:「或许你真不适合做我们的仙主,因为你已经决定了自己以后的路。」便把紫晶圣珠的用法也一并告诉了辟邪。
「他们早知道你的用心。」听完,驱魔绽出阳光般一笑,「他们到底还有可爱的一面。」她决定不打他们了,他们既然把辟邪还给她,好吧,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想想,驱魔不解的又问道:「但是你不是魔星国人,你是如何回来的?」
「我在外海盘旋了许多日,最后终于等到一艘魔星国的船,为了不想惊动船上的人,我跳进海中悄悄潜入,便与他们一起回来了。」
「事情已结束,辟邪,我们回山中吧,回我们的家。」驱魔不再眷恋外面的世界,只想和辟邪平静过一生,最重要的是,要学会好好「照顾」他的唇。
「对,我们回家。」辟邪高兴的附议。
夕阳的温煦令她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她一定要问清楚。
「辟邪,你爱我吗?」驱魔渴望的眸子闪动期待的晶莹神采。
「妳懂了?!」辟邪惊喜的凝睇她。
「你快回答我。」驱魔迫不及待的催问。
「妳真傻!我若不爱妳,我为谁回来?我爱妳!驱魔。」
「我也爱你!」她再次「蹂躏」他的唇。
两人相携,在夕阳相送下消失于路的尽头。
「妳还放不下是吗?」青阳关切的问浣琦。
浣琦抬起泪眼,泪中带着的是欣喜的笑。
「早在辟邪跳入魔河时,所有的奢望便已破灭,沉迷也已觉醒,我是为他们高兴。」浣琦拭去泪,释然的吁了一口气。
「其实,」青阳深情望着她,「我一直在妳身边。」
浣琦凝望着他,含泪投入青阳怀中。
莉晴倚着树,唉声叹道:「只剩我孤零零一人。」
「谁说的,巫魔族此时人丁凋零,正急需我们努力增产。」夕阳辉映着莫折的笑颜。
力雨不平的叫道:「原来真正孤零零的人是我。」
没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