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她说什么,几名女子疑惑的望向她。
「喂,妳进来看看这个人妳认得吗?」艳蛇叫道。
「谁?」驱魔走进去,抬眼望向她所指的方向,看清躺在床上的人后,倏地惊呼:「辟邪!」她急急奔近他身旁,「辟邪,你怎么了?辟邪!」
「妳们把他怎么了?」她叫不醒他,急得朝她们吼道。
「我们将他自海中救起来后,他就一直昏迷着没醒来过。」秀蛇道。
「我不明白,辟邪为什么会跌进海里?」海在她的印象中是在很遥远的地方,他们根本不曾去过呀,怎会……她一脸的茫然。
「这就要问你们了,妳也是我们从海中救起的。」看着她,艳蛇奇怪她居然不知道这件事。
「我也是?」驱魔呆了一呆,「我为什么会掉进大海呢?」
「妳不知道?这可就奇怪了,妳怎心会连自己掉进海中的事都不知道?妳没病吧?」秀蛇诧异的望向她。
「我……」驱魔深思了半晌,忽思及什么喃喃低语,「不对呀,我只是掉进河里而已呀,怎会跑进大海了呢?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辟邪他……」
驱魔满面疑窦的望住辟邪,见他面色十分苍白,心疼的抚着他的脸,瞥见他手臂上的伤,惊道:「他受伤了!」
「许是碰撞到暗礁吧,流了不少的血,幸亏及时遇上我们,否则你们只怕不是被卷入漩流,便是被大鱼吃了,还能活到现在吗?」艳蛇口气不悦的道。这女人的手居然摸着他的俊脸,看着不禁教人有气,她可是从方才便一直垂涎着他,却是连碰也还未碰着他。
「妳的意思是,我们现下还在海上?!」
「不错,这是我们少主的船,我们已快到了天……」一声惊慌的话音打断了她的话。
「驱魔,小心!不可以、不可以跳进河里,不要……驱魔!」辟邪的双手胡乱的在半空中挥舞,似乎急切的想要抓住些什么,惊骇的渗出了一身的汗水。
「辟邪醒醒,我没事,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没事呀。」驱魔握住他忙乱挥舞的手,心急的唤道。
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唤,床上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
「辟邪,你没事吧,伤口还疼吗?」驱魔欣喜的轻揽着他,生怕大用力会弄疼了他,眸中流露着浓浓的不舍与心疼。
「驱魔!」他的语声固沙哑而低沉,「妳没事,太好了!」他紧紧的反握住她,生怕这只是自己一时的幻象,一放开手他便又会见到她沉入无边深沉的大海。
他沙哑微弱的声音显示出他此时的虚弱,驱魔心疼得不自觉落下串串的泪珠。
泪珠滴落在他面上,他悚然惊道:「驱魔,妳受伤了吗?别哭,我会帮妳治好的。」睁着眼努力端详着她。
「我没事,你才受伤了。」可恨的是,她居然没这个能力帮他治伤,而他更是无法自己为自己洽疗,如果可以,她宁愿受伤的是她,至少他能帮她治疗……想着泪落得更凶。
「妳没事,为什么哭呢?快别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妳了?」辟邪心疼她落泪,不知她的泪却是为他而流的。
「不,没有人欺负我,我只是见你受伤,眼泪就不听话的一直掉着。」驱魔擦了眼,但还是止不住泪水的泛滥,就是想哭。
「驱魔,我没事,妳别担心。」辟邪轻柔的想为她拭去泪,但她还是泪流不止。
「驱魔,快别哭了,我的心都被妳弄疼了,嗯,别哭了。」她一向就不是爱哭的人,怎么此时竟哭得像个泪人儿,弄得他心慌慌、意乱乱。
「我没有办法为你治这伤,你从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啊!」驱魔轻轻抚着他手臂上包里着的伤,满眼的疼惜。
「谁说没有,妳忘了我九岁那年,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他笑道。
「那怎么一样呢?那是我拿了你的紫珠,才害你在床上病了一个月。」那时她调皮,见到他胸前的紫珠,好奇的硬是抢来玩,结果却害得他病了整整一个月,除了被长老罚面壁三日,却也吓得几日吃不下东西。紫珠,对了,他的紫珠没掉了吧?
驱魔急忙伸手进他衣须,翻出了一颗璀璨晶莹的淡紫色珠子,她吁了一口气。
「还好,珠子没丢了。」
蓦地,珠子突然泛出紫金色的光华,照耀在辟邪受伤的手臂上,片刻后,紫金色光华倏地消失。
「咦,我的手臂仿佛不疼了。」吃惊之余,他伸展了手臂,发觉完全没方才疼痛的感觉了。
「真的吗?」驱魔小心的拆开包裹住伤口的布,想证实什么。「好了!辟邪你的伤真的完全好了!」她喜道。
「是那颗珠子治好你的!」
「这是什么珠子?竟然这等神奇!」艳蛇她们在一旁也都看见了方才的那幕,她伸出的手还未碰触到珠子,已被驱魔拍掉她的手。
「不许妳碰辟邪的珠子。」她声色俱厉的道,自从幼时那件事后,她永远记得辟邪身上的这颗珠子,是绝不能动的。她小心的将紫珠重塞进辟邪衣内。
「不碰就不碰,有什么稀罕。」艳蛇无趣的缩回手,方才被她那么一打,还真是有点疼,不,是很疼!天!她的力气大得真吓人,她觉得手腕像断了似的。
「驱魔,她们是……」他这时才注意到房内竟还有不少人,而且她们的穿著实在是……令人脸红心跳得不敢直视。
「她说是她们救了我们的,我们现下正在她们的船上。」
「是她们救了我们?」不适的感觉已完全消除,辟邪立即下床躬身道:「感谢诸位的救命之恩。」他目不敢斜视的望着地上。
「是我们少主救你们的,你们要谢恩的话,该是对我们少主说。」艳蛇说话时进来了一位冷然英俊、卓尔孤傲的男子,他的项间盘踞着一条拇指粗,约三寸长,鲜红闲杂黑纹的蛇,一望即知红蛇虽小,却绝对有着猛烈的剧毒,红蛇示威的吐着舌信,他轻抚着蛇身,红蛇即乖巧的闭上蛇口,他冷漠的开口,话声冷得可以冻死人。
「你们是魔星国的人?」
「嗯。」他就是她们口中所说的少主吧,驱魔心想,若是成天与他在一起,她一定会被冻死的,真吓人!全身除冷得毫无一丝温度外,那条小红蛇更是可怕,看着就令人浑身不舒服。
「你也是?」他眸中有着怀疑的望着辟邪。
「算是吧,我自幼在魔星国长大。」
他冷眼望住他,等着他解释这句模棱两可的话。
他既是他和驱魔的救命恩人,所以他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我应是仙星国人,只是不知为何,自幼便是在魔星国长大,所以我才会说,我应也算是魔星国人。」看来这男子不太喜欢说话,他连问人都不愿开口,冷傲得不近人情,更奇怪的是,他竟喜欢与蛇这种令人畏惧的东西为伍。
听完辟邪的话,他连望也没望他们,便转身离去,淡漠的背影更加深几分他的傲然不群。
「好个冷傲的人!」驱魔咕哝道,若非看在他救了他们的份上,她还真不想理他。
辟邪握住驱魔的手,了解她此时心中的感受,这人是冷得有些无礼,但看他的气质,应非是有意作态,该是天生便如此冷漠的吧。他抬眼望向丽蛇,问道:「请问妳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蛇星国人,方才那位便是我们少主。」丽蛇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