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飞机瞬间爆炸时,她只记得阿贝紧紧的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然后机窗在一声巨响中被震破了,阿贝迅急的拥着她自机窗跳出。
能自那场要命的空中爆炸中死里逃生,没让飞机的剧烈爆炸波及,而且还幸运的由半空中直直跌落进河水中,他们真算得上是命大了!
“方朔呢?阿贝,她呢?方朔该不会没——”想到方朔可能已经死在刚才的爆炸中,盈彩忍不住着急得掉泪,她紧扯着阿贝的衣服震惊的叫道:“方朔呢?方朔呢?”
“方朔?彩儿,你先别着急。”说着阿贝往河中看了一眼,刚才他自河中起来的,好像还瞥到了其它什么的。“咦,在那,你看!”蓦地发现了在河中载浮载沉的“东西”。
“我们快点救她上来!”盈彩站起来,着急得走向河岸。
“我来,你别下去。”他走下河中,朝那个“东西”接近,然后捞起她再游向岸边,将她放在岸上。
盈彩忙走近查看,惊叫道:“她不是方朔!”
是另一个女孩。
“不是方朔?”阿贝有点惊讶。
这场爆炸来得这么突然与剧烈,除了他们,居然还有人能来得及跳机逃生!
盈彩突然瞥到河中还有一个人,惊喜的指着那里叫道:“阿贝,那里还有一个人!快,一定是方朔,我认得,那是她身上穿的衣服。”
阿贝再游向河中捞起她,看了一眼,确定真是方朔,放她到岸上后,他也爬上了岸边。
为那昏迷中的女孩按压了腹部,让她吐出了几口河水后,盈彩急忙走到方朔身边,“方朔、方朔,你没事了吧?”
半晌,方朔缓缓的睁开眼,看了眼前的盈彩片刻后,才摇了摇头轻吐出:“我没事。”
“太好了,我们都没事!”一思及那场空中爆炸的惊吓,盈彩还心有余悸。
还好他们三人都平安的躲过了一劫,只是飞机上其它的人就没他们幸运了,可能其它的人已经与那架飞机全部被炸成了粉碎。
方朔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喃喃的道;“飞机为什么会爆炸?”
“谁知道,我们听到机舱底传来的异响后,飞机就爆炸了,我看最有可能就是被人安装了炸弹。”阿贝耸肩道。
盈彩巡看了一眼四下,是一片草原,她疑惑的问:“我们现在在哪?”
阿贝看了一眼四周的草原说道:“看样子,这里应该是非洲的一处草原吧!”
方朔眺望了一眼四周沉思的道:“埃及虽也地处非洲,但是埃及境内大多是沙漠与绿洲,并没有什么草原,这么说这架飞机偏离了航道,没有直飞开罗?”
“飞机偏离了航道?怎么会呢?”盈彩疑惑的问,她的目光突然被左前方的一群东西吸引住,指着左边兴奋的叫道:“你们看,那里有一群斑马、羚羊!”
方朔看了看阿贝和盈彩,苦笑道:“看来我们麻烦了!除了我们身上穿的衣服,其它的东西我们什么都来不及带下来,恐怕要徒步横越这片草原了。”
盈彩跟着也微皱起了眉心。
“是呀!我们的通讯器材都在飞机上,恐怕已经化成灰烬了。不知此刻联盟知不知道我们的飞机爆炸了?”前天联盟突然要他们三人立刻赶到埃及,说是有紧急的任务。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再紧急的事他们也没辙了。
“联盟应该很快就知道,只是,他们恐怕不知道我们三人侥幸的逃过了爆炸。”阿贝着了一下四周一望无垠的草原,耸了下肩道:“这片草原不知道有多大?何时才能通过这片草原?”其实他是不怎么在乎他们现在在哪里,只要能跟彩儿在一起,在哪里对他来说都一样。
盈彩指着躺在地上那名仍在昏睡中的女子。
“很奇怪,我们有超能力所以反应比别人灵敏,能及时自爆炸中逃出来,可奇怪的是那个女孩,她居然也来得及跳机!”
方朔这时才注意到除了他们三人,居然还有一人得以逃过那场空中爆炸。
她走近查看她的情况。
“这倒是。不过,也许她只是侥幸被那剧烈的爆炸给震出飞机的。”方朔突然讶异的发现,仍昏睡中的女孩居然完好得连一点划伤与烧伤的痕迹都没有。
“啊!方朔,你的头发——”盈彩低呼一声,因为她的头发发尾居然被烧焦了一截。她背后的衣服也被烧毁出了几个小洞。
方朔掠过自己的长发看了一眼。
猛地听到盈彩低叫一声,原来她突然发现阿贝的手臂上正汨汨的渗出了一条血痕。她急捧住他的手臂,惊慌的道:“你受伤了!”
“小伤,没什么,可能是跳出机窗时,被爆炸震破的机窗玻璃割伤的吧!”
她这么着急的神色是在心疼他吗?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甜蜜,阿贝忍不住偷吻了一下正低头查看着他手臂伤痕的盈彩脸颊一口。
盈彩却仿若未觉,一心只注意到他的伤,想找什么替他止血,但是他们全身都湿漉漉的,没半点可以止血的东西。她想也不想凑上唇立即俯身为他的手臂吮去渗出的血。他手臂的伤刚才沾了河水,不要感染什么细菌发炎才好。
“彩儿,你!”阿贝震住了,心口倏地火热了起来,好晌才挤出了话:“伤口沾了河水,不干净,你不要……”他的心霎时填满了暖意,他的彩儿到底仍是在乎他的!
为他吮去了手臂上流出的血,盈彩才抬头。
“你不用太感激我,我是回报你刚才用自己的身体护着我跳机之恩。”要不是他护着她,恐怕此时受伤的人是她。但,如果她对自己够老实,就不会刻意忽略刚才发现他受伤时,心头掠过一抹心疼的感觉。
方朔蹲在那女子面前细细的端详,突然开口疑惑的道:“我和阿贝都受了伤,盈彩,你是因为阿贝用自己的身体当你的屏障,所以才能毫发无损,但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她居然连一丝刮伤烧伤的痕迹都没有。”
阿贝和盈彩也围拢了过去注视着那女孩。
“咦?她身上看起来真的没一丝的伤痕,好奇怪!”盈彩仔细的瞅着她看,发现她脸上及穿着短袖短裤的手臂与腿,果然连一丝的伤痕都没有。
在盈彩说着话时,那女孩悠悠的醒来,睁开了眼,一时眼神呆滞的怔怔瞪着刚好探头看着她的阿贝。
半晌,她终于忆及了刚才发生的飞机爆炸,陡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爆炸!飞机爆炸了!又爆炸了!”她害怕的嗓泣,慌乱的抓住了阿贝,紧紧的搂住他,偎在他怀中,想寻求一丝的慰藉。怎么她这一个月来老是碰上爆炸的事,前几天她住的地方发生爆炸,然后接着她开的车也发生爆炸,现在换成了飞机!天啊,什么时候她才可以远离爆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喂,你不要胡乱抓人,松手!”阿贝粗鲁的扳开她抓着他衣领的手,嫌恶的一把推开她。他的怀抱是留给他的彩儿的。
那女孩拭着汪汪掉下的眼泪,委屈的看着阿贝。
盈彩瞪了阿贝一眼,轻轻的揽着那女孩,拍拍她的背柔声的道:“没事了,你已经没事了,别哭了。”
她兀自饮泣着,一边抽咽的道:
“我……我好害怕……刚才那场爆炸……怎么会……飞机怎么会突然爆炸。”盈彩安抚着她。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大概只有我们四个人自那场爆炸中逃出来而已。你没事了吧?擦擦眼泪别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