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杨曼玲便一人“孀居”在她的先夫送的豪宅里,而且继承了他庞大的遗产,因为他膝下只有一子,却在一年前因争风吃醋被人砍死。
“杨小姐,这么晚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唷,采风,我说了几次叫你别那么见外叫什么杨小姐,水烟都叫我曼玲姊,我不过才二十五岁,我看你应该有二十七、八了吧,你就直接叫我曼玲好了。”她侧躺床上,半透明的睡衣若隐若现的展露她美妙玲珑诱人的曲线。
李宋风有意无意的瞥一眼窗外,虽然夜很深,但似乎有人睡不着出来散步呢。
他走至她床前,坐在床旁。
“曼玲。”低沉的声音性感至极。
他的一反常态,令她又惊又喜,因为这几日来他对她一直保持着冷淡的礼貌,对她刻意展现的万种风情视若无睹,每每与她保持五步的距离,彷如她是会螫人的蛇蝎似的,而现在却……男人到底是挡不住她的魅惑,呵呵!
“采风。”她觉得自己此时竟然像个情窦初绽的少女,一颗芳心怦怦然的跃动,一双勾魂媚眼直勾勾望着他挺拔的俊容,还有他衣服底下那副伟岸结实的身躯,这才叫男人啊!自十天前第一眼见到他,她就一直忘不了他,现在总算让她如愿以偿了。
澎湃的欲潮直席卷着她,她半坐起,酥胸不安的半裸露出来,一双纤纤玉手探向他的胸膛,多结实呀!
“谁?”他忽地低喝。
“什么?”她一愣。
“外面有人,可能就是向你勒索的那些人,我出去看看。”说完他由落地窗追去。
不可能啊,根本就没这回事,这是她编出来骗水烟的,为的是要他来陪她。由窗外望出去,已不见人影,他追到哪里去了?
却不知道他正在他的房中会佳人。
“你不高兴?”他扬起愉悦一笑,“你在吃醋?”
“胡说,我才没……”水烟杏目一瞪,“我是让你来做她的保镖,刚才你们在做什么?”
“你也看到了,我们什么也没做,倒是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他笑意更浓的睨着她,倒了杯茶给她。
“没……什么事,我是来这里办事,顺便看看你在这里还好吗?”接过茶,她面无表情的问:“还习惯吧?”
“很习惯,在这里挺好的,每天只要陪曼玲游泳、打球、喝喝咖啡、散散步、逛逛街,你说的对,她真的对我很好。”他依然笑容可掬。
“那……很好呀。”水烟硬生生挤出了这几个字,放下杯子,“既然你在这很好,我走了。”为什么心里会很不痛快?
他倏地环住她的腰。
“唯一一点不好的是——”他给了她一记深吻,“我很想你,知道你也同样想我,我很开心。”
“你早知道是我,所以刚才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她蓦地了悟。她到底还是没看错人。
原来他是故意试她,所以才不给她电话。
水烟突然惊觉到自己对他的过分思念,这是个危险讯号,表示她该自我控制了。
“你身上的气息我刻骨铭心的记得。”将她抱坐床上,他在她耳畔道:“这次回去后,我不会再让你为钱烦恼了。”
“什么意思?”
“我决定出去赚钱养你。”
“你?但是你连身分证都没有,你能找什么工作?”不是她对他这份心意不感动,而是他能做什么?
“有很多工作是不需要任何证件的,我会有办法养活你的。”他吻着她的颈子,“你拭目以待吧。”既已来到这个时空,他必须要学会这里的生存之道,所以他决定靠自己的能力,不再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为钱所苦,至于何时能回去,那就交给天意吧。
“好吧,等你回来再说吧,我要回去了。”但是他的双臂仍没放开她的迹象,“采风,我要回去了。”
“今晚在这陪我一夜吧!”他的手不安份的探进她的衣里。
“不要,这是别人的地方。”她握住他不安份的手。
“那么我陪你回去。”浊重的声音透着他对她的渴求。
“那这里呢?”
“我明天再回来。”不容她拒绝,他抱起她没入夜色中。
***
水烟的屋内坐着五人,其中一个半躺在椅上的男子,闭着眼,全然一副颓废慵懒的模样,像是许久不曾好好睡一觉,不过他却拥有著令女人也为之嫉妒的细致、白皙的皮肤。
“阿贝,二年不见你还是这副死样子,懒得不像话,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能睡着绝不醒着。”卡洛儿瞅着他,拿了一样东西朝他砸过去。
他动也不动,只嘴唇微动,轻吹一口气,那样东西即改变方向,落在水烟脚边,原来是个小孩玩的弹力球。
“别玩了。紫桐,你不是说联盟有消息了?”坐在卡洛儿左边的凌巡正色的问。
“嗯。”紫桐轻脆稚嫩的声音与她娇憨的容貌很搭。“上面传来的消息要我们随时准备,银龙再过十天会来台湾。”
“银龙!你指的是世界三大毒枭之一的银龙?”原还一派优闲的雷攸,闻言惊诧的问。
“若不是他,我想联盟也不会要你们来台湾了。”拾起脚边的弹力球,水烟握在手中把玩着。
阿贝难得的居然睁开了眼,那双美丽异常的眼睛,教女人看了也为之羡慕万分,更怪怨上帝,男人没事怎能长得这么“美丽”,那身细皮嫩肉已够让人不平了,竟还生就一副勾魂媚眼,这还有天理吗?
“银龙?他的地盘在南美洲,为什么会来台湾?”阿贝连声音也是全然的佣懒,像没睡饱的猫。
“现在全世界都在强力扫荡毒品,抓得很紧,据联盟传来的消息,他这次是秘密来台湾,要和另外一位毒枭密谈合作的事。”紫桐笑望住他,说了一件令他精神为之一振的事,“盈彩和方朔十天后会到。”
阿贝倏地坐了起来,眼睁亮闪闪的问:“什么时候?我去接她。”他半长及肩的头发,更加深他几分的阴柔气质。
雷攸也一副神采奕奕道:“我也去。”
“我不知道班机时间,联盟没说,她们到了自然会来找我们。”
能令阿贝神采如此焕发,唯有盈彩,偏偏盈彩对他是咬牙切齿恨到极点,每次见到他不是冷脸以对,便是疾言厉色的对他。这叫一物克一物吗?否则阿贝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一派的漠不在乎,只唯独对盈彩……只是有一点令人费解,为何盈彩这么讨厌他?这种情形似乎是从盈彩十三岁时才开始的,之前他们相处的似乎还不错呀。
他们谈他们的话题,卡洛儿却张眼四下张望,用手撞了撞水烟低声问:“他呢?”
“谁?”水烟一时不解。
她附在她耳旁低声说:“那古代人呢?”
“我不知道,这一阵子他早出晚归,我也很难遇到他。”自他自曼玲姊那里回来后,就开始忙得不见人影,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和他好好谈上几句话,他每次回来就是拿钱给她,然后在她要开口时,他又旋风般的出去了。
“怎么会呢?在我们这个时空他能做什么?怎会忙得不见人影?”至少在她的想像中,一个来自古代的人,是不可能适应得了这个科技爆炸的二十世纪,他该如受了惊吓的动物般,乖乖躲在屋里才对,怎么可能忙得不见人影呢?
“我也不知道。”他说他要赚钱养她,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他不仅有了呼叫器,还有行动电话,“事业”似乎做得不小,而且才没多久,居然就有钱能拿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