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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哼!他爱的人是我,四年来我们情投意合,而且我爹是君野的夫子,有恩于他!君野能有今天都拜我爹之赐,你这种低贱的女人怎么会懂?”

  “我是不懂!不过我觉得既然你是这般高尚,就不该深更半夜在别人房里大吵大闹像个设妇。”

  “哼!你……你少得意!”楚绢胀红了脸,气冲冲的离去,房门开合之间如一阵愤怒的旋风。

  “楚绢……”辗转中君野又唤着。

  植媚揪心疼痛的走向窗前,盼望风儿可以带走她满怀的唏嘘。原来这些年来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并且已经是情投意合论及婚嫁了,她的存在完全是多余、阻碍。她痛苦的遮住耳朵。

  她不想,她没有那个雅量听他当着自己的面唤着别人的名。

  毕竟她仍是那样深深的爱着他呀!从小到大,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将属于他、而他属于自己。纵使他那么残酷的将抛弃,她都还是无法将他忘怀,他仍牢牢的占住她整个灵魂。她从来不会想过他会把爱情也给了别的女子,也没想过原来君野是这么一个“多情”的人。

  而这一切竟然比四年前的分手更教她痛不可当,因为她在吃醋,她受不住这种被侵占的感觉。

  床上的他又吃语,植媚酸楚的别开头什么也不想听。

  侧过身君野模模糊糊的咕浓,“楚绢……别闹……”

  午夜梦醒,君野扶着痛欲裂的头起身,窗外的细雨带着凉意飘进屋里。

  喜烛已然去大半,残剩的半对喜字看来有些狼狈,而他由昏黄的烛光么中瞥见植媚倚在窗台前,动也不动的望着窗外,他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脑子里纵然有几丝杂乱,他却是完全清醒的,他勉强自己不要去看那个清雅眩人的身影,他对她有着说不尽的轻视与痛心,却不由自主的朝她走过去。

  “你醒了’!”她幽幽的回眸,难掩倦意的绝望脸庞上不知是雨是泪。

  “楚绢跟我说了什么?”

  这居然是他醒来的第一句括,问的竟是楚娟!

  “她说了什么,你该直接去问她。”植媚心冷如冰。

  植媚深吸了口气,苦涩的垂下双睫。

  “不会的,我没那么小器。”

  “那就好。”

  难得他会这么信柔声的跟她说话,她还能怎么应,没想到他那么关心他的心上人是不是有在言词上吃亏。

  “去睡吧,夜深了。”君野转身便要开门离去。植媚的泪悄悄的滑落,他急着去找楚绢,怕她在她这里受了委屈吗?但她又能怎样!在他心目中她是一文不值的,对他而言她不过是花街柳巷的一朵残花败絮,他说过连碰都不会碰她一下的。

  他既是如此将她认定,那么她是否该成全他的意思,把自己变成一个豪放不羁、专门勾引男人的坏女人?

  反正他已经非常轻蔑她了,若是再加上鄙视也无所谓!与其便宜了那个楚绢,不如在此刻将他据为已有。

  不假思索的她解下层层的衣衫,露出诱人的红色肚兜下那樱花吹雪般的白皙肌肤,更放任一头云雾般密致匆匆的洁亮秀发娇楚的垂落。

  “你要上哪儿去?”她伸出白如细雪的臂挽住他的手。

  君野一回首,讶然吃惊的瞥着她一身的单薄及前所未见的娇媚风韵,充满诧异的眼底有一抹深思。

  “你在做什么?”他严肃的瞥着她脸上醺然如醉的妩媚。

  “别走!”她发现他的手心冒出汗水,晶莹艳激的眼眸浮上讶意,眩惑人的睫毛往上一扬,盯着他看!

  他没说错,她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至少她看得出他青涩地又冒汗又脸红,一阵惊讶掠过心头。

  难道这些年来他没碰过女人?

  她的心突然疯狂的跳跃着,挽住他的头,丰盈的唇颤抖着,痴痴的吻住他,温柔而缠绵。她挑逗的牵引着他的大手轻触她轻拢在肚兜下柔嫩的女性曲泉,突然她感到他全身一颤!

  她抬起羞涩的眼,却发现他正莫测深沉的瞥她,一瞬也不瞬的瞥她。

  “不要以为任何男人都可以任你摆布……蓝媚竹。”他不客气的嘲讽她的轻佻,不以为然的收回手,一刻也不想多作停留的再次离去。

  植媚怔怔的立在原地,困惑又受伤的心久久无法平复。他的讽刺嗡嗡缠绕在耳畔,而泪又再次潸然垂落。

  “我不管,我做大,她做小,她做小!凭什么一个低贱的妓女,要骑在我头上?我们楚家世代清白,书香传家,而她只是个妓女凭什么跟我比!”楚绢三天两头的跟君野闹,植媚想装聋做哑也难。

  同处于一个屋檐下,楚绢就这么时常的提醒君野,相形于她的清白,植媚是污浊的,相较于她的高贵,植媚是卑贱的!

  而可怜的植媚就像个深闺怨妇,日复一日的遭受君野的冷落及楚绢的奚落。

  “你这个下贱的的女人!都是你!如果没有你,君野会是我一个人的。”

  “我楚绢年轻貌美,而且是君野恩师的女儿,我们要好,你又不是看不见,何苦挡着我们?”楚绢已经不下百次的声张强调她与君野之间的恩情似海了。

  “你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纪了,又是个人人贱踏过的破鞋,哼!你大概还不知道君野为什么要娶你吧!让我来提醒你,你爹当年对君野那么坏,而且你又不仁不义的移情别恋,他娶你完全是为了要报复你!”

  报复?楚绢的话像是一记毒辣的棒喝!植媚从来都不会想过,君野会是这样的人。

  突然间她居然脑海中浮上几许似乎是很遥远遥远的模糊记亿……记忆里有个亲切人呵护的声音在对她说,“媚儿,你想要哪个蝴蝶表哥捉给你。”接着那声音幻化成一对期待又认真的眼神。“媚儿,我的那只玉环呢?怎么从来不见你戴上?”“我的手还太小,娘说等长大了再让我戴上。”她记得另一个细小的声音,及充满对英雄崇拜的小身影,那是她自己!

  如今她已戴上了他的玉环,并且将之珍视;但是一切已经不复当年!那个深情不已的君野,那个与她相约终生厮守的君野,早早离她而去。

  眼前的人只是徒有君野外表的躯壳。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历经了那么多次他汽加诸于她的挫折,她对他的深情却依然如旧?就像深锁住在秋天里的一抹枫红,依然为秋天而悸动,即使幕然飘落也不悔初衷。时间和空间在改变,君野也在改变。

  可怜她深情依然不变,她仍痴傻的等待他的回心转意,哪怕那将是百分之一的等待、万分之一的希望!

  她对他的爱早已深植在那么长的一段岁月里!怎可能轻易的连根拔除?

  即使他那么钟爱楚绢,甚至可能将她娶进门,但只要他容许她默默的爱着他,守着他,她就心满意足了。她不奢求什么,也不奢望什么。

  默默的,植媚又只能独守那份凄凉的、悲哀的、根深蒂固的爱情。

  宽容的强颜欢笑却把伤心留给自己。

  “植媚心中的苦涩,一点一滴的看在玉子的眼底。她真为小姐抱屈、不平,几次她都气愤行动过去打烂楚绢那张嚣张的嘴,甚至想要一棒敲醒她那无动于衷的蠢蛋姑爷,为小姐伸张正义。

  但是奈何不了,小姐都忍住不说了,哪里轮到她这个丫头的开口!

  名义上小姐是嫁进了古家,但实际上却还比寄人篱下更不堪,一点尊严也没有!真令人火大!但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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