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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植贵眼见救兵降临,马上扑到李鑫怀里哭诉。

  “都是古君野害的……”

  不分青红皂白的李鑫当然是相信自己的宝贝儿子,他豆大的眼珠子狠恶的瞪向君野。

  “你该死!”这回他并没有说算了!顺势亦狠恶恶的盯住植媚。“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和长工有奸情!”植贵当仁不让的为父亲解说。

  “你别胡说!”植媚的反驳换来了李鑫嫌恶的一巴掌,但是一巴掌并没有打疼她,君野以他的手臂为她挡住了。

  李鑫极度不可思议的瞪向君野,气煞了地狞起面孔。“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天杀的,老子还真是自做孽,养虎为患!”

  他咄咄逼人急欲兴师问罪的将所有罪状全指向君野。“来人啊!把这个狗奴才给我拖到外面重重的打!”众家丁围上君野,而植媚也奋不顾身的扑上前去。

  “不!爹!要打请打我!这全是我的错!不关君野的事!不关君野……”

  “别以为没你的份儿!”李鑫再度挥起肥重的手掌。

  “不要为难媚儿,我跟你们走便是!”始终不发一语的君野的再次为植媚挺身而出。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狗奴才!”李鑫的眼睛几乎以被膨胀愤怒的脸给挤进肉堆里了,只射出两道狠森森、毒辣辣的杀人光束。“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爹,他是吃了咱家的鸡肉。”植贵指着散在泥土地上的“物证。”

  “你……偷窃?”李鑫咬牙切齿的盘算着鸡的价值,逼视着君野。

  “不!不是的!是我带来给他的!”植媚慌乱解释。

  “你……什么?”李鑫瞪大双眼。“你这个赔钱货!和你娘一样只会胳膊往外弯去倒贴人家!丢人现眼!算老子白养你了!”他气得声音发颤,盛怒之下他变本加利的传令。“把这狗奴才给我拖出去打,打死也不为过!”

  “是!”众家丁架着君野走出小屋。君野自始至终未曾为自己辩驳,甚至连否认都没有,因为他深知自己是坦荡荡的,既然坦然,那一切便毋须解释,带着他一向的孤介、冷傲与坦荡走出去。

  “爹!求你放了君野!放了君野!”植媚下跪为君野求情,肝肠寸断的泪眼潸潸。

  李鑫不为风动般轻蔑的踢开植媚。“滚开小贱人,你给我关禁闭去,少出来给我丢人现眼!”说完他正眼也不瞧植媚一眼,也不理会她的苦苦祈求,一手抱着他视若至宝的植富,一手拉着他爱不释手的植贵,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的离开这个令他鄙夷的是非之地。

  “要他们母子马上给我滚蛋!我再也不想再见到他们。”李鑫在房里向逸云下最后通牒。

  “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赶走他们!”逸云义盖云天的护卫着。

  “我真搞不懂,你这是哪根筋不对!非得留下他们!”

  “我就是要留他们。”逸云边咳边说。

  “古君野差点要了植富的命呐!”

  “植富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昏厥而已,你滥用私刑,君野才几乎让你要了命。”思及君野被打得遍体鳞伤,她于心不忍,更气李鑫的小题大作。

  “那小子,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真会要了他那条烂命。”

  哼!自圆其说、聒不知理亏的家伙永远是无法宽待别人的,只会厚待自己,作贱别人。逸云懒得与他争论,这阵子她似乎是受了风寒、身子骨早已不舒坦了,再与他争辩不休、连心都要不舒坦了。

  “说真的,云娘,植媚也不小了,我可不想她老和那个长工纠缠不清坏了名节,将来会找不到好婆家呐!”

  李鑫在动什么脑筋?逸云见他故作优闭状地喝茶,徒地一抹不安浮上心头。

  “什么长工!什么名节!她不过是送了点吃的给她的未婚夫,你不容分说的关起了她,这才是莫名其妙!”逸云刻意强调“未婚夫”三个字。

  “咦!儿时的玩笑话怎能当真!植媚可是我李家的掌上明珠,她未来的幸福怎能儿戏呢?”

  他骨子里到底在盘算些什么?他一向视女儿为赔钱货的不是吗?什么时候在他心里植媚跃升为掌上明珠了?

  逸云按兵不动的沉坐着,心里却更强烈的不安,李鑫一向是利益熏心的家伙、无利可图的他是不可能一改往常的。到底有什么盘算?

  “昨天几个知州越大人领着他的长公子越尚仁登门来提亲,我答应了人家。”

  “你……什么?”逸云如受当头棒喝。

  “唉!女儿也大了,留来留去成仇,而且越公子人品佳、才学高,官职也高,与其留着败坏门风,不如及早把她嫁了。”李鑫说得轻松,说得像是理所当然,却听得逸云一脸阴暗。

  “你不是不知道植媚从小许配给君野,君野再怎么穷,植媚都必须跟他!”

  “你疯了不成!我李家的千金大小姐嫁给一个两袖轻风的长工,改明儿我的面子要往哪儿摆?何况这可是我这小小书记官运升迁的好机会,你别碍着我的财路。”

  “唉!早知道生女儿的好处,当初就该让锦秀他们也生女儿,生了那些兔崽子一点用处也没有,只会给我惹是生非。”李鑫“前途在望”,价值观也一夕即变。

  逸云看清了李鑫的惺惺做态,也完全弄懂他的念头了,说什么为了植媚的幸福着想!哼!那不过是藉口,面子、钱财才是他真正考量的重点。

  然而他这么做,岂不是要教她言而无信?君野和植媚的婚姻是早在十五年前便走下的!李鑫凭什么说悔婚就悔婚?凭什么?

  逸云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郑重的、严肃的对李鑫说明那是不可能的时候……

  “咳……咳……”她竭力的想抑制咳嗽,她不相信自己会被这小小的风寒打败。突然间他感到喉头被一团不明的东西硬咽住了,她忍不住的又一阵嗽,骇人的吐出一口鲜血!

  “天呐……你该不会是患了……来人啊!”李鑫连退到门边,像见到猛兽般惊慌的大叫。

  正当逸云困惑惊恐于自己的病况时,听到的居然不是李鑫的关怀或怜惜。

  “把这女人给我……隔离……”李鑫向前来的仆人下令,自己则像见到瘟神似的抱头鼠窜、逃之夭夭。

  逸云悲悲切切、凄凄惘惘的跌坐在地上,美丽的、肌瘦的脸苍白得不见血色,她哀绝的、凄凉的任泪水一行。一行的滚落在脸上。

  她知道……一切都不再是自己能掌握的了!

  植媚终日被禁在李府西隅的灿采阁,她日日心焦如焚、如坐针毡的像只受困的金丝雀。灿采阁像座坚实的牢笼,无情的锁住她,但她纷乱乱的心绪却无一刻得以闲置。

  她人虽在灿采阁,一颗心却全击在君野身上。她真希望知道他现在是如何,爹当真打了他吗?他到底是怎样了?为何她得不到一丁点消息。

  她身边的贴身丫头全给爹撤换了,他怪她们怠忽职守,没有善尽婢女的责任。

  现在随侍她的两名丫头简直就像是看守她的狱卒似的。不仅对任何事噤若寒蝉,也无时无刻的觑着她的一举一动,令她浑身很不自在!

  于是她就这么无奈、无助、无聊的度过了一天又一天,她当真是住在家中的灿采阁上吗?有时她都错以为自己是住在喜马拉崖山顶峰,与世隔绝了!如今她只能祈盼奇迹出现,让她得以飞出这座华丽的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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