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皖乖,凭我在摄影界的地位,那些人抢着用我都来不及了,不可能不用的,放心吧!”有些想与他合作的人甚至得求他求个老半天,而他总是依心情,将拍摄主题列为优先考量。
“地位?你不是只是一个小小的摄影师吗?”她知道他很有实力.但他具有那么厉害吗?
“嗯,我只是个‘小小’的摄影师。”对,一年有近千万收入的小小摄影师。
“那你刚刚还讲得那么好听、那么有自信?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没人照顾,才会将交稿时间延期,对不对?你不用管我啦,我可以照顾自己的,你去工作吧。”她体贴的说。
“傻瓜,我怎么可以不管你呢?我说过,没事的。杂志社已经同意让我延期,你真的不用担心,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子,知道吗?”为了她,就算要他放弃这次的工作,他也不会后悔。
“真的不要紧吗?”她还是不太放心。
“皖皖,你忘了你说过什么吗?”他突然的问。
水皖皖秀眉轻蹙,她不解摇头。
“你说过皖皖要相信爵,可你现在怎么不相信了呢?”
“好啦,我相信你,你不要生气,不然我哭给你看喔。”
“好,不生气,只要皖皖愿意相信爵,爵就不生气,所以皖皖也别哭。”她的眼泪会刺痛他的心,他可不想见到。
“嗯,爵,我想睡觉……”说完,她打了呵欠。
“乖,那就睡吧。”他温柔一笑,替她盖好被子。
看着与他握在一起的柔荑,她缓缓进入梦乡。
☆ ☆ ☆
经过三天的休养及阙天爵无微不至的照顾后,水皖皖在医生的同意下,于这日下午五点出院。
在向医生、护士道谢后,他们来到医院的附属停车场,坐上全停车场里最醒目、最耀眼的白色跑车。
“对了,爵,别忘了要先去接猫猫。”她系好安全带后提醒,今天凑巧也是猫猫的出院日。
“好,我知道。”语毕,他动作利落的将车子倒出停车格。
“嗯,今天几号啊?”她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十三号,怎么了?”他一边控制方向盘一边问。
“那还好,我还以为我失约了。”她放心的松了口气。
“到底什么事?”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月的二十七号晚上八点,我要和琼斯学长在学校举办一场钢琴和小提琴的合奏会。琼斯学长两个礼拜前去了英国,明天才会回来,所以我们从后天开始排练。”这场演奏会是她在威尼斯的首场演出,她很重视。
“你和那小子很要好?”他妒火中烧,巴不得现在就冲去宰了他。
“学长很照顾我。”爵怎么好像在生气?她有说错什么吗?
“从后天开始你就和那个臭小子一起排练,是不是?”他直觉那个叫琼斯的家伙肯定对皖皖不怀好意,肯定是要借排练之名,行追求之实。
“是啊,你为什么要生气?我只不过是要去参加一场演出,又不是要去杀人放火;还有,我学长叫琼斯,不叫臭小子。”她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
“我管他叫什么,我就是要叫他臭小子。”他很不爽的说,他没去宰了他就已经够客气了。
“喔,我知道了,你在吃醋,对不对?”她恍然大悟,用手指戳他的脸。
“没错,我就是在吃醋,那臭小子肯定对你有意思。”她那么美、那么好,十个男人有九个会对她动心。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会未卜先知?”
“你知道他喜欢你,又给他接近你的机会?”
“他跟我表白过,但被我拒绝。我们现在是好朋友,既然是朋友,我就没理由排斥他;再说,我重视的是演出,又不是他。”
琼斯学长是她众多追求者中被拒绝后最有风度的一个,所以她才愿意继续和他做朋友。
“皖皖,你怎么可以那么天真?说不定他现在还对你有意思,你这样等于在给他机会,你知不知道?”将车子停在路边,他心急如焚的提醒。
“就算学长对我还有意思,那也是他自己的事,跟我没有关系,因为我对他根本就没感觉,我只当他是朋友。”她一派轻松的说着。
“皖皖,男人很可怕的,你想得太简单、太单纯了。”他忧心忡忡,生怕她一个不注意会被其他男人给吃了。
“爵,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可没像你想的那么软弱、那么好欺负。”她若是只柔弱的小绵羊,怎能独自出国求学,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只要来硬的,女人是抵挡不了的。”这就是男女天生在体力上的差别。
“那你说该怎么办?若是要我放弃演出,那是不可能的。”她喜欢钢琴就如同他热爱摄影,他应该明白她的心情。
“你们要在哪里练?”
“应该是在学长家。”她据实以告。
“他家?练习就你们两个吗?”这样他们岂不是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行,他绝不答应。
“对啊,这场演出本来是学长的小提琴独奏会,后来他来问我要不要一起演出,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就答应了。”她其实满开心的。
哼,这小子,果然别有用心。不行!他绝不能让其他男人介入他与皖皖之间,皖皖是他的,他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有什么问题吗?”见他不说话,她接着又问。
“我陪你一起去练。”打定主意后,他发动车子。
“你答应杂志社后天要交稿,忘了吗?”她当然很希望他能陪自己。但不能再因为她而将工作延期。
“那不重要,他们若不高兴,想和我解约就算了。”要将她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他是不可能会同意的。
“不行,你这样很不负责任;还有,毁约不是要赔钱吗?”不仅要赔钱,还会赔了声誉,太不值得了。
“赔就赔,钱再赚就好;更何况,杂志社也不一定会和我解约。”若解约,吃亏的会是对方,而不是他。
“你不是说你只是个小小的摄影师吗?”他该不会骗我的吧?一个小小摄影师怎会如此自负,是天性使然吗?
“我是啊,有什么不对的吗?”他没有说谎,他不过二十七岁,人生七十才开始,现在的他当然“小”了。
“不,你一定在骗我,你若只是个小小的摄影师,财产怎么会多到吓人?除非你去……”她停下话,既怒又忧的看着他。
“去什么?”他好奇极了,想知道她会说出什么惊人的答案。
“去抢劫银行或让有钱的贵夫人包养。”若不是如此,依他的工作收入怎会那么富有?
“亲爱的皖皖,你真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我若有抢劫,现在不是该跑去躲起来吗?哪能这样自由自在的;还有,我看起来像是被包养的小白脸吗?”若是其他男人听到这样的话八成会翻脸,可他却觉得十分有趣。
“那我知道了,你是靠你爸妈给的钱过活,对不对?这样不好,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伸手向父母要钱呢?应该是你拿钱回去孝顺他们才对。”她嘟着小嘴,提醒他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从高二就不拿家里的钱,还拿钱回家孝顺我可爱的老爸、老妈呢。”十九岁那年,他就用赚到的第一个百万请劳苦功高的爸妈去环游世界。
“我又想错了,那究竟是为什么?”她并不是贪图他的财富,而是担心他的钱是不义之财,她不愿他被众人唾骂。